寒門寵妻 246    借刀殺人(三)

作者 ︰ 孫默默

不過也沒有證據,只能在心里恨著蕭氏做的太隱蔽了。一點兒線索都不留下,現在好不容易待著蕭氏的錯處了,李氏自然不放過蕭氏了︰「蕭氏,妙柔不過一個孩子,你何必跟著朱姨娘一起欺負著妙柔。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敢情面前的李氏是不相信自己的話,相信林妙柔那個死丫頭的話了。

蕭氏臉色頓時蒼白了,趕緊的拉著李氏︰「母親,妾身真的沒有騙人,妾身說的句句屬實,母親,妾身怎麼會打著林姑娘?」蕭氏覺得自己真心的願望,懇求著李氏,李氏輕描淡寫的說道︰「行了,帶著你們夫人下去,好好回去閉門思過。」蕭氏身邊的嬤嬤也是不服氣了。

直接跪在李氏的身邊︰「啟稟老夫人,奴婢可以發誓,林姑娘真的罵著奴婢,還罵著夫人。夫人也是氣不過才……」嬤嬤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蕭氏就瞪著嬤嬤,誰讓她吱聲了。現在蕭氏算是看清楚,想明白了。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受罪,因為現在吳氏和林妙柔都在。

就算不是自己的錯,可是蕭氏忍受不了了。「侯爺,妾身真的冤枉。」希望平陽侯能夠幫自己說話,蕭氏不知道林妙柔提到了林氏。已經足夠讓平陽侯深思著,哪里還顧得上面前的蕭氏。有一瞬間平陽侯似乎覺得面前的蕭氏非常的陌生,好像從未跟蕭氏相處過,就在這個時候,段智茹趕緊的沖進來。

巴掌大的嬌小無暇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致的五官有著地中海最澄淨的深藍雙眸,擁有讓人嫉妒的最美麗的薔薇色飄逸長發。因自小服食過其母調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發這淡淡的花香。身著一件象牙白拽地長裙,外罩一件瓖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發挽如半朵菊花。

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面色如春,櫻唇鳳眼,鬢發如雲。兩邊各簪了兩只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餃了一串黑珍珠。既貴氣又不張揚。直接趾高氣揚的指著林妙柔︰「祖母。都是她誣陷我娘。我娘沒有打著她,祖母,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傷害我娘。」

見到段智茹來了,蕭氏的心里非常欣慰。好歹還有女兒願意幫著自己。蕭氏上前緊緊的抱著段智茹︰「茹兒。幸好還有你在母親的身邊。」「母親。女兒相信你,不會打著林姑娘。林姑娘,你居然說我母親主動打著你。那敢問我母親無緣無故就打著你嗎?」。語氣中明顯的不相信。

林妙柔死死的瞪著段智茹,跟段智茹就不合。段智茹就看不慣林妙柔在平陽侯府還那麼得意,好像平陽侯府的事情都听著林妙柔一樣。林妙柔不屑的哼著︰「我尊敬你娘是長輩,不想多說什麼。可是段姑娘要如此的逼著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林妙柔剛剛想說出來蕭氏的惡行。

就被吳氏制止︰「行了,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林妙柔撇著嘴,「我今日就看在祖母的份上,我不說了。祖母,我听話,不說了。」乖巧的依偎在吳氏的懷里,吳氏也算看清楚了。今日的事情李氏不會公正,還牽扯到了太後娘娘賜下的朱姨娘,還有宰相的親妹妹,面前的蕭氏。

吳氏起身要走,段智睿冷淡的說道︰「外祖母,不要走,這件事情要弄不清楚的話。誰都別走。」段智睿發話了,吳氏也不能駁了段智睿的面子。就坐下來,不過心里有些埋怨著段智睿,段智睿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何松竹越看著越是到了自己期待的場面了,何松竹就想要段智睿出手。

蕭氏也不害怕,反正自己做的都是正確的。難道自己作為長輩還不能教訓著晚輩林妙柔,林妙柔這些日子來平陽侯府,都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有什麼好得意的,反正不管怎麼說,蕭氏已經記住面前的林妙柔。哼!平陽侯淡淡的開口︰「你還想怎麼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最好的嗎?

段智睿非要那麼麻煩,真的好嗎?「父親,我想怎麼樣,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不說清楚了嗎?怎麼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段智睿又一次的提到了林氏,平陽侯沒有吱聲。「既然父親都沒有意見,我相信祖母也不會有意見。這件事情關系到夫人,朱姨娘還有表妹。

要是不弄清楚的話,那就說明我們平陽侯府不公正。我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做到頭了。」李氏願意支持段智睿,自己的孫子能夠說出這番話。李氏微笑著︰「智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言下之意是相信段智睿了,段智睿趕緊起身作揖︰「多謝祖母!」李氏但笑不語,眼角都笑彎了。

認同段智睿的話,「今日的事情都是表妹不對了,表妹趕緊給夫人道歉。表妹,你怎麼說都是晚輩,要尊敬夫人。夫人為了平陽侯府也勞心勞力,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都看在眼里。」現在誰也不知道段智睿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了,就靜靜的等著,但是林妙柔忍受不了。

「表哥,我也沒有做錯什麼,我就算是晚輩,那又怎麼樣。可是她罵著姑姑,我難道還要惹著嗎?」。听著林妙柔的話,蕭氏兩眼冒金花了。這個丫頭還真的會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林妙柔先提起林氏。林氏在世的時候,蕭氏就跟著平陽侯勾勾搭搭,既然林妙柔主動的說出來。

那麼蕭氏也不在意了,「侯爺,妾身真的冤枉,妾身沒有替著姐姐。是林姑娘說妾身不知道羞恥,在姐姐重病的時候勾搭侯爺。妾身真的沒有,侯爺,妾身沒有,林姑娘不僅在誣陷妾身。也是在誣蔑著侯爺。妾身不知道林姑娘這樣小,從哪里听來的這些話?」蕭氏說著低著頭哭泣著。

何松竹冷笑著,蕭氏現在赤luoluo的就指著吳氏。只有吳氏能教著林妙柔說了,吳氏氣不打一出來,蕭氏這個女人還真的好意思說出來。吳氏剛剛想說什麼,不過被何松竹制止了。現在跟著蕭氏說這些也沒有用,那不是中了蕭氏的計謀。蕭氏就先拖著平陽侯下水,跟著蕭氏解釋也說不清楚。

因為吳氏再多的解釋,在蕭氏的眼里也是枉然。林妙柔畢竟真的說了這些話,「我難道說的不對嗎?要不然你怎麼嫁給了姑父。這些話我難道不能說嗎?也不是虛假的!表哥。姑姑,你在天有靈,你睜眼看看,有人欺負著柔兒了。姑姑。姑姑!」不得不說林妙柔確實有些小聰明。

知道用著林氏的名聲。李氏也沒有說話。蕭氏氣的牙癢癢的。「侯爺,您不相信妾身嗎?妾身真的不想活了,大哥。大哥。」喊著大哥就是在提醒著平陽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大哥現在是當朝的宰相。就算當初借平陽侯的勢力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現在那可是重臣。

平陽侯最討厭蕭氏拿著宰相威脅自己了,平陽侯冷淡的說道︰「夫人,難道妙柔說的話是錯的嗎?」。蕭氏睜大眼楮,「侯爺,您在胡說什麼?」趕緊的上前拉著平陽侯的手臂,平陽侯輕笑著︰「當初確實你主動的勾引本候,難道不是嗎?要不然的話,本候怎麼會看上你。」

語氣中包含著對面前蕭氏的諷刺,還有嘲笑。蕭氏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平陽侯居然說出這番話來,難道平陽侯的心里還惦記著林氏那個死女人。都已經死了,還能讓平陽侯記住。不就是生下了兩個兒子,其中還死了一個。蕭氏想著心里就要得意的笑著,段智茹也沒有想到平陽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趕緊的也跑到平陽侯的身邊,「父親,您不要跟著其他的人一樣誣蔑著母親。母親真的沒有,父親,您真的太傷母親的心了。」說完還扶著蕭氏起身,蕭氏看著屋里的人,李氏、吳氏,何松竹等人,就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夫人,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了,既然是事實,表妹說了,那又何妨?」

平陽侯親自的證實蕭氏的確勾引著平陽侯,在林氏還在世的時候。現在再說這些有用嗎?蕭氏臉色不禁漲紅了,「侯爺,妾身陪伴著您這些年,在您的心里還抵不上姐姐重要,妾身不想跟著姐姐爭什麼。既然現在侯爺已經嫌棄妾身了,那麼妾身現在就自請下堂,從此恩斷義絕。」

蕭氏主動的站起來,被段智茹扶著。李氏也沒有想到現在蕭氏居然要跟著平陽侯分開,離開平陽侯府。平陽侯沒有來得急說話,李氏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蕭氏邊上砸去,當然李氏不傻,不會直接往蕭氏砸去。只是在恐嚇著蕭氏︰「我還沒有死,還輪不到你來做主,趕緊把你們夫人帶回去!」

凌冽的眼神注視著蕭氏身邊的嬤嬤,默默二話不說的扶著蕭氏回去。蕭氏也到達目的,不會有人再敢議論自己什麼?要再說的話,蕭氏想好了退路,不就是跟著平陽侯分開。李氏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微笑著︰「老姐姐,真的不好意思,今日讓你看笑話了,改日我親自到你府上給你賠罪。」

吳氏一把拉著李氏的手︰「妹妹,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和柔兒也該回去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李氏點點頭,至于吳氏臨走都時候還惦記著段智睿、何松竹和明嫻一家三口一起去威遠侯府。吳氏等著他們,段智睿點頭答應了。現在似乎都結束了。

段智睿輕描淡寫的說道︰「朱姨娘,走吧!」朱姨娘有些遲疑,怎麼段智睿要帶著自己走。大廳的人都清楚,這些日子段智睿晚上都去朱姨娘的院子。如今朱姨娘跟著林妙柔還有蕭氏發生這些事情。想來段智睿要安慰著朱姨娘,朱姨娘心里飄飄然,得意的看著何松竹。

似乎在告訴何松竹,現在自己可是段智睿最寵愛的女人。尤其朱姨娘後面還有太後娘娘撐腰,何松竹微微的笑著。段智睿現在這樣做。就是當面打著自己的臉。好,好,很好!何松竹記住了,不會忘記。就這樣,朱姨娘趕緊的跟著段智睿身後離開了大廳,讓李氏和平陽侯一頭霧水。

段智睿如今怎麼了,在段智睿心里,最要緊的人不是何松竹嗎?當初段智睿口中喊著何松竹和明嫻,大家可還記得。現在朱姨娘那麼受到段智睿寵愛嗎?還是何松竹和段智睿中間出現什麼了,何松竹也該走了。段智茹早就跟在蕭氏的身邊離開。蘇氏也見好就收的離開了。沒有人在了。

自己還賴著看什麼好戲,瞬間大廳只剩下李氏和平陽侯兩個人,「你現在要好好的管管蕭氏,怎麼能動不動就說出自請下堂這樣的話來。你可知道今日當著吳氏的面。把我的臉丟盡了。」李氏現在找平陽侯發泄了。平陽侯趕緊的俯身︰「母親。一切都是兒子的錯。還請母親不要生氣。

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哼!你也知道關心我的身子,你恐怕你巴不得我老婆子死了,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這個平陽侯就隨便你做主了,是不是?」李氏對上了平陽侯的眼神,「母親,您這是說哪里的話,兒子沒有這樣想。母親,真的沒有。兒子可以對天發誓,真的沒有。」

平陽侯認真的恢復著李氏,可是李氏不相信。伸出手︰「行了,我也不想听你這樣說,我反正告訴你。要是蕭氏下一次再有這樣的話說出來,我就不管蕭氏的大哥是宰相,還是佷女是什麼三王妃,我一樣的讓你寫下休書休了蕭氏。」李氏這一次說的是認真的,平陽侯記在心上。

連連點點頭︰「母親,兒子記住了,兒子知道了。」李氏也累了,揮揮手︰「行了,你下去休息吧!」身邊的嬤嬤扶著李氏回屋去了,一路上吳氏都沒有跟著林妙柔說話。林妙柔試圖想跟著吳氏說話,不過吳氏一直板著臉。最後林妙柔實在忍受不了的說道︰「祖母,您到底怎麼了,怎麼不理會柔兒了?」

可憐兮兮的盯著吳氏,試圖讓吳氏同情自己,「你給我閉嘴,我現在還不想听你說話。」一下子訓斥著面前的林妙柔,林妙柔眼眶中含著眼淚,吳氏還從未對自己如此的凶狠。吳氏耐著性子的說道︰「你為什麼要跟著蕭氏鬧騰起來,你難道不知道那是在平陽侯府,不是在威遠侯府?」

吳氏質問著林妙柔,林妙柔理直氣壯的說道︰「祖母,我真的沒有。」「行了,別跟我解釋,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吳氏心里自然有判斷的標準,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了。今日幸虧是在平陽侯府,要是換做在其他的府上。林妙柔如此不懂規矩,傳出去不好的名聲。

日後怎麼許配人家,林妙柔現在年紀小,還不知道。可是吳氏不小了,吳氏知道呀!當然了,吳氏要保全威遠侯府的面子,自然要幫著林妙柔。那僅僅關乎到威遠侯府的面子,不是林妙柔做的事情是對的了。林妙柔撇著嘴,耷拉著小臉。因為不管怎麼樣,吳氏都不理睬林妙柔。

等到回去,吳氏就告訴雷氏。讓雷氏好好管教著林妙柔,這些日子就不要給林妙柔出來,省的破壞威遠侯府的名聲。雷氏面對吳氏的叮囑,連連點點頭。回到院子,自然好好的罵著林妙柔一通。平日再怎麼喜歡著,寵溺著林妙柔。可是吳氏說的確實為了林妙柔好,雷氏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林妙柔覺得自己的命太苦了,想嫁給表哥段智睿,吳氏和雷氏肯定不會答應。先不說何松竹是聖上賜婚給段智睿,要是做平妻或者填房。林妙柔心里不願意,苦悶的被嬤嬤帶回去院子閉門思過,還要抄寫女戒一百遍。林妙柔大呼,老天爺對自己也太壞一些,自己不過想要嫁給表哥。

也沒有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有必要嗎?完全沒有必要了,一想到這里,林妙柔就沒有精神,一個在屋里悶悶不樂。在院子的何松竹一樣也是,明嫻已經醒了。何松竹溫柔的開口︰「明嫻,你醒了,餓不餓?」明嫻下意識的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還發出咕咕的聲音,看來真的知女莫若母了。

明嫻不好意思的笑著,何松竹輕輕的開口︰「你先穿好衣裳,娘讓海棠去廚房給你拿一些糕點來。」說著走到門口吩咐著海棠,不過眼尖的看著朱姨娘跟在段智睿的身後來了,何松竹命令自己心里要冷靜下來。何松竹接著坐在明嫻的床邊,溫柔的注視著明嫻,就覺得這樣心里很窩心。

暖暖的,不過大門就打開了,段智睿帶著朱姨娘走進來。明嫻本來見到段智睿。想飛撲到段智睿的身上,但是見到段智睿身後還跟著朱姨娘。不由的往何松竹的懷里縮了縮,看樣子。明嫻還是知道,段智睿現在有了新的姨娘,日後會有新的孩子,不會再喜歡自己了,明嫻是這樣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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