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睜開眼楮,沒有看到李如峰。趕緊開口喊著︰「相公,相公。」丫鬟听到迅速進門,俯身︰「夫人,您有什麼吩咐?」「老爺人在哪里?」周氏要尋找李如峰,「啟稟夫人,老爺一早就出門了。」李如峰出門了,周氏微微皺眉,揮揮手︰「你們下去吧!」想要等著李如峰回來,心里盤算著李如峰能去哪里!
梁大人又要面對何守春和何松萍,虧得昨日梁大人去段府找何松竹。兩個人密謀了許久,何守春平靜的說道︰「大人,小民已經來兩三日。小民的女兒都可以證明小民沒有死。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小民的妻子還給小民,還有那李將軍實在欺人太甚,要是大人不幫著小民,小民就去御前告狀!」
何守春還真的有雄心,還想去御前告狀。梁大人微笑著︰「何守春,你何必著急。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但是要不是你的,你怎麼想也得不到。」似乎有所指,何松萍遞給何守春一個不要著急的眼神,哼!何守春迫切的想要掐著周氏那個賤人的脖子,誰讓周氏改嫁給李如峰,還有身孕。
要早些知道周氏還能有身孕,何守春何必要納小妾。讓周氏幫自己生兒子就行,現在何守春不用那麼受累。還要上衙門狀告李如峰,完全多事。等到周氏隨著自己回去,看何守春不折磨周氏。那何守春就誓不為人,很快何松竹和林氏,李如峰和崔墨然一起來到了衙門。
何守春指著何松竹︰「三丫。你好好看看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爹?現在當著大人的面,你再說一次。」何守春逼著何松竹,承認自己的身份。何松竹微笑著︰「我怎麼看,你都不是我爹。是不是,五妹?」遞給何松萍一個神秘的微笑,何松萍迅速的點點頭︰「就是,大人,大人,他真的不是我爹。」
何守春迅速轉過身瞪著何松萍︰「五丫。你昨日不是當著大人的面承認我是你爹。怎麼現在你又變卦了。五丫,你太讓爹失望。三丫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何守春很後悔,昨日為什麼要去段府。讓何松萍見到何松竹,指不定背著自己交流什麼。何守春真的大意了。
「你可別胡說。昨日你用我婆婆逼著我。我不得已才說你是我爹。現在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我爹,梁大人。他冒充我爹,還威脅我。」何松萍求助的看著梁大人。梁大人模著胡須,沒有吱聲。但是表情嚴肅的盯著何守春,何守春節節敗退︰「都是你,李如峰,你搶了我的媳婦,還有沒有天理。
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不行,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要去御前告狀,讓聖上評評理。周氏可是我何守春的媳婦,怎麼能改嫁給你。就算你是將軍也不行!」何守春狠狠的瞪著李如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李如峰早就被何守春殺死幾百次,幾千次,何守春不甘心,不甘心。
一定要鬧大,讓聖上知道,京城的百姓人盡皆知。李如峰的惡性,奪人之妻。何松竹走到何守春的面前︰「我勸你還是省省心,不要再冒充我爹。我爹早就去世,入土為安,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要梁大人把你收押。」懲罰何守春,何守春用手指著何松竹︰「你這個不孝女,你會遭到報應的!」
梁大人一言不發,任由何松竹胡說,還有何松萍這個丫頭,難道不要王氏活著?看樣子何守春還嘀咕何松萍,何守春轉身就要走。梁大人一聲令下,就把何守春關押,何守春還大聲的罵著李如峰。何松竹遞給梁大人一個感謝的眼神,崔墨然帶著李如峰出去,何松萍一把上前拉著何松竹。
「三姐,我婆婆現在怎麼樣?」非常關切,「五妹,很抱歉,現在還沒有你婆婆的消息。不過,你放心,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你耐心等著。要不然,你隨著我去段府,正好去看看大姐和貝貝。」何松萍點點頭,跟著何松竹上馬車一起去。墨然已經安排好,就等著收網,到了傍晚總算救出王氏。
找人假扮何守春,最後到了一處秘密的府邸救出王氏。何松萍見到王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迅速上前︰「娘,娘,醒醒。」王氏現在中毒了,對了,何松萍拉著何松竹︰「三姐,你趕緊給我娘瞧瞧,她被爹下毒了。」何松竹臉色變了,何守春太可惡,安慰何松萍︰「五妹,你別著急,我派人去找大夫。」
「三姐,可是奪命丸,一般的大夫能解開嗎?」。何松萍有些擔心,「五妹,你放心,保證有用。」何松竹堅定的態度,讓何松萍安定不少。就算大夫救不了王氏,何松竹不是還有清泉水。一定可以讓王氏平安,何松竹讓大夫給王氏喝下清泉水,王氏迅速就清醒,見到何松萍平安就好。
一把抱著何松萍︰「萍兒,你這個孩子,怎麼亂跑,人都沒有。急死我了!」心有余悸的拍著何松萍的後背,顧忌著何松萍肚里的孩子,只拍了兩三下就停住。小心翼翼的撫模著何松萍還沒有隆起的小月復,何松萍愧疚的低著頭。不敢面對王氏,何松竹見到何松萍這樣,就想幫何松萍一把。
與其這樣騙著王氏,還不如直接告訴王氏。何松萍心一橫,咬著牙︰「娘,其實,其實我,我……」王氏抬起頭︰「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說。」「娘,其實我,我沒身孕。」總算說出來,何松萍小心翼翼的觀察王氏的表情,不過王氏似乎沒有意外。
王氏拍著何松萍的手背︰「萍兒,其實我都知道。」王氏都知道,那王氏怎麼還答應讓梁新達去前線。「娘,對不起。讓您失望了,騙了您。」何松萍愧疚的低著頭,很難受,自己騙了王氏。王氏微笑著︰「萍兒,沒事,只要能夠讓達兒安心去前線,我什麼都願意。」不得不說王氏對梁新達還真的是疼愛。
何松萍眼淚嘩嘩流下來,太感動。王氏真的就是善解人意的婆婆,留時間給王氏和何松萍兩人,何松竹迅速離開。崔墨然告訴何松梅。現在何守春被關押起來。何松梅有些著急的問道︰「那他會不會有事?」畢竟是親爹。就算萬般不是,也不希望他死,崔墨然安慰何松梅。
「梅兒,你放心。他不會有事。」不會有事就好。其他的何松梅就不管。崔墨然撫模著何松梅柔軟的發絲。貼在何松梅馨香的發絲間,感覺很溫馨。也舍不得,畢竟明日就要去前線。何松梅自然想崔墨然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不切實際,周氏也能松一口氣,現在何守春被關押起來。
恐怕就不能再出來害著周氏和李如峰,周氏低著頭︰「相公,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李如峰板著周氏的身子︰「夫人,你別胡說,能夠娶到你。我李如峰三生有幸,這些小事我都不放在心上,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很快孩子就要出生。」說著伸手撫模著周氏隆起的小月復,突然孩子踢了李如峰一下。
李如峰激動的說道︰「夫人,孩子踢我了,孩子踢我了。」李如峰像孩子一樣高興,周氏微笑著,這樣就心滿意足。何守春背後的人知道,王氏被救走,氣憤的不行。迅速的派侍衛去衙門救出何守春,「怎麼樣,何守春,你現在還想不想要奪回你的妻子和女兒。」
何守春握緊拳頭︰「我當然想,還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奪回妻子和女兒。」何守春不甘心,李如峰有什麼好的。就不相信自己還不如李如峰,為首的侍衛貼著何守春的耳邊嘀咕著幾句。何守春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可以看到周氏躺在自己懷里的情景。
傍晚,聖上正準備陪著德妃一起用膳,就听說蕭妃求見。蕭妃怎麼來了,聖上不由的皺著眉頭。德妃微笑著︰「聖上,既然蕭妃妹妹來了,趕緊讓妹妹進來。」蕭妃可有身孕,德妃多少要顧及聖上。聖上沒有吱聲,德妃迅速給宮女使眼色,讓蕭妃進門,蕭妃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
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只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
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著手中的玉面羅扇,優雅而有氣質。
蕭妃現在才二個多月的身孕,小月復還沒有隆起。增添韻味,聖上不禁抬起頭注視著蕭妃,這些日子聖上經常來德妃的寢宮。蕭妃怎麼能不生氣,德妃論家世比不上蕭妃,只不過陪伴聖上的時間稍微上一些。可是蕭妃勝在年輕貌美,體貼入微,「德妃姐姐,妾身不請自來,您該不會不歡迎妹妹。」
「蕭妃妹妹哪里的話,您可是稀客,姐姐我很歡迎,來,妹妹,不要客氣。趕緊坐下!」說著德妃要起身扶著蕭妃坐下來,「德妃,你小心身子。」聖上用手扶著德妃坐下來,德妃嬌羞的低著頭坐下。蕭妃一點兒也不高興,但是面上還要露出笑容,太為難蕭妃,蕭妃直接的對上聖上的眸子。
「啟稟聖上,臣妾冒昧打擾聖上和德妃姐姐,其實有事要求著聖上幫忙。」蕭妃居然當著德妃的面說出來,德妃溫柔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恢復,聖上沒有吱聲,蕭妃繼續說︰「想必聖上和德妃姐姐也听說段夫人的親爹找到京城來,還去衙門狀告李將軍奪人之妻。」
聖上怎麼可能不知道,還密切關注著。就不知道蕭妃這是什麼意思。德妃訕訕的笑著︰「是嗎?我還真的孤陋寡聞,沒有听說。」蕭妃剛剛想說什麼,就有太監跪在聖上的面前︰「啟稟聖上,兩位娘娘,皇宮門口有一個名叫何守春的男子跪著,說要見聖上,有天大的冤情要伸冤。」
何守春,「聖上,何守春,那不就是段夫人的親爹。」蕭妃存著看好戲的心態告訴了聖上。聖上平靜的說道︰「不用理他。就讓他跪著。」願意跪多久,就跪多久。跟聖上沒有任何關系,蕭妃不吱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德妃跟段智睿那是親戚。不能太明顯的幫著。還有蕭妃在。
德妃抬起頭微笑著。等到三個人用完晚膳,太監說何守春還一直跪著。聖上不由的皺著眉頭,怎麼還不走。難道真的不害怕死。這件事情是不是其中另外有玄機,何松竹也听說何守春跪在宮門外要求見聖上。不由的惱火,何守春還不嫌棄丟人,一定要鬧大,讓京城的百姓人盡皆知。
那樣對誰也不好,周氏的休書不在,何守春太過于陰險。何松竹皺著眉頭想著,現在應該怎麼辦?冬梅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啟稟夫人,听說聖上已經見了何守春,還在御書房見他。」何松竹大呼,不好,選擇要趕緊去找崔墨然商量。崔墨然小心翼翼的松開何松梅的手,迅速出去。
跟何松竹兩個人在書房商量著,聖上不敢置信的盯著何守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周氏現在可還是你的妻子。」「啟稟聖上,小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任何欺瞞聖上。」何守春恭恭敬敬的作揖,把該說的話都說。「可是梁國公夫人和段夫人都說你應該去世,這是怎麼回事?」
聖上戒備的盯著何守春,何守春愧疚的說道︰「她們現在都被李將軍給收買,我也知道我一個小老百姓,無權無勢,可是我是她們的親爹。她們不能昧著良心,不認我這個親爹不算,還說我死了。天底下哪里這樣的女兒,聖上,小民懇求您為小民做主。」聖上本來不限見何守春。
但是太後被驚動,還有身邊德妃和蕭妃都听到。傳出去會影響到聖上的威名,所以沒有辦法,聖上只能見何守春。听著何守春怎麼說,可是沒有想到何守春還真的不要臉,聖上自然相信何松竹和段智睿。不會相信何守春,但是何守春說的似乎很可憐,「你等著,朕現在立馬召見李如峰還有段夫人他們進宮跟你對質!」
何守春心里一個高興,這一次一定要讓周氏跟著自己回去。李如峰等著受懲罰,受到世人的唾棄。想到這里,何守春不由的笑著。何松竹和崔墨然、李如峰、何松萍四個人自然迅速的來皇宮。太後听著宮女說,也梳洗好來到御書房,此時何松竹還沒有到御書房,聖上沒想到太後也來了。
太後可不怎麼喜歡何松竹,就是最近很多事情都牽扯到何松竹。要不是顧忌段智睿的面子,太後早就懲罰何松竹。太後一襲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著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著點紅。
就猶如那白皙紅潤的臉龐,上層頭發盤成圓狀。插著幾根瓖著綠寶石的簪子下層將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耳墜也是瓖著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著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采。「朕恭迎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太後平靜的說道,掃視一眼跪在地下的何守春。
何守春慢半拍給太後請安,「小民何守春見過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聖上扶著太後坐在身邊,「這麼晚了,太後怎麼還沒有休息。」聖上主動的開口,「哀家怎麼能睡得著,這件事情要今日解決不了,哀家就不休息了。」這是在變相的逼著聖上,聖上聳聳肩,沒有吱聲,坐在太後的身邊。
李如峰、何松竹、崔墨然、何松萍不到一刻鐘就來到御書房門口。聖上趕緊讓他們進來,太後估計等的不耐煩。「參見聖上,太後娘娘。」四個人一起請安,「行了,平身。」聖上開口︰「李將軍,何守春狀告你奪人之妻,你可承認?」要李如峰真的奪人之妻,那麼連累的可不止李如峰。
還有聖上的威風也受損,居然沒有發現李如峰是這樣的人。李如峰雙手抱拳︰「啟稟聖上,太後娘娘,微臣從未奪人之妻。周氏在嫁給微臣之前,就應該死了夫君。這一點兒段夫人和梁夫人都可以為微臣做主。還請聖上和太後娘娘明察。」這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商量好,既然現在周氏的休書應該沒有了。
干脆就說周氏是死了相公的寡婦,再改嫁給李如峰。還有誰能反駁什麼,何松竹嚴肅的說道︰「聖上,太後娘娘,妾身的親爹在明嫻五歲的時候就去世。妾身不敢有半點兒欺瞞。」何松萍自然也附和,自從何守春納妾那一日開始,在何松竹的心里,他已經死了,沒有這個親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