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院子焦急的瞪著信國公回來,信國公到了皇後的寢宮,剛準備給皇後請安。皇後主動起身走到信國公的面前,扶著信國公︰「父親,不比客氣,趕緊起來。」信國公往後退了幾步,作揖︰「啟稟皇後娘娘,禮數不可廢,還請娘娘見諒。」信國公恭恭敬敬的給皇後行禮。
皇後頓時心里就不舒服,信國公有必要跟自己那麼疏遠?「你們都下去吧!」宮人們自覺的離開關上門,「父親,現在就我們父女兩人,您也不用拘禮。趕緊坐下來。」信國公依舊作揖︰「啟稟娘娘,老臣站著沒事。不知道娘娘今日召老臣進宮,所謂何事?」信國公就那麼迫不及待要回去。
連跟著自己敷衍幾句都不行嗎?皇後確實生氣了,「父親,女兒想見見父親,跟父親說說心里話也不行嗎?」。「娘娘,您如今是一國之母,這些話以後還是別說了。」信國公冷眼拒絕,~皇後氣的仰倒。用手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示意自己不能動怒,不能生氣,不值得!
「好,父親,女兒不說這些話。母親如今身子可好?」皇後主動問起王氏,「啟稟娘娘,賤內一切都好,多謝娘娘關心。」信國公的回答依舊很疏遠,皇後氣憤的不行,想要狠狠的罵著信國公一頓。但是不行,信國公可是自己的親爹,皇後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溫婉的笑著︰「父親,既然母親一切都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妹妹和妹夫呢?」皇後又接著問,信國公不厭其煩,依舊冷淡的回答︰「萍兒和明軒也一切都好,多謝娘娘關心。」「父親,我們之間有必要那麼疏遠,我可是您的嫡長女。」皇後咬著牙盯著信國公,信國公微笑著。
「老臣從未不承認過娘娘,娘娘您多慮了。」「父親,在您和母親的心里,現在只有妹妹。已經沒有我這個嫡長女了。是不是?」皇後緊張的盯著信國公。信國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真的被自己猜對了,信國公遲遲不說話。「父親。」皇後開口喊著,信國公猛然抬起頭。
「皇後娘娘。如果您今日找老臣進宮沒有其他的事情話。老臣就先告退。」作揖要離開皇後寢宮。皇後上前拉著信國公︰「父親,您現在就那麼不待見女兒,女兒到底哪里做錯了。您跟女兒說,女兒改正還不行嗎?父親。」皇後眼角的淚水慢慢滑過臉龐,信國公望著眼前的皇後,莫名的疏遠。
素白宮服一身,雅致玉顏,傾國傾城。皇後是信國公和王氏的嫡長女,當初王氏對皇後還不錯,信國公對于兩個女兒有虧欠。那些往事,已經慢慢淡忘,信國公不想再提起,皇後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
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如今哭泣的皇後,想要讓信國公安慰自己。奈何信國公往後又退了幾步︰「皇後娘娘,您沒有錯。誰也沒有錯,您好好養好身子,小心肚里的孩子。」
「父親,您既然知道女兒有身孕,那就應該知道現在宮里很不安穩。聖上如今已經不在皇宮中,太後娘娘派出去不少的大內侍衛一個一個都沒有消息。聖上也許遭遇到不測,您也別怪女兒亂想。女兒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求著父親。父親,您可一定要救救女兒和肚里的孩子,父親,女兒求求您了。」
毫不顧忌自己皇後的身份,直接跪在信國公的面前。信國公趕緊扶著皇後起身︰「娘娘,您是皇後,這不是要折煞老臣。趕緊起來,地上涼。娘娘,趕緊起來。」皇後一直不起身,就跪著。信國公無奈的嘆著氣︰「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道出信國公的意思,皇後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信國公的嫡長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這個道理父親不明白嗎?」。信國公平復了心情,「皇後娘娘,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信國公只有這樣說,可是皇後一定要勉強信國公。
「父親,您要是今日不答應女兒的請求,您就別離開皇宮。」皇後現在不在低聲下氣,因為求著信國公也無用。反而更加讓信國公看輕自己,信國公微笑︰「那不知道皇後娘娘以什麼樣的名義留著老臣在宮里,相信太後娘娘知道了,斷然不會答應。」居然用太後威脅皇後,皇後最厭惡的人莫過于太後。
「父親,您別以為搬出太後娘娘,本宮就沒有辦法。您到底幫不幫本宮,就一句話!」皇後對上信國公清涼的雙眸,「老臣不能答應,還請娘娘贖罪。」依舊否決,「好,好,好,父親,這個可是您的決定。那就怪不得本宮無情。」信國公毛骨悚然,該不會皇後有什麼陰招。
皇後高深莫測的看著信國公︰「父親,母親肚里的孩子,您可想要了。」突然間的話讓信國公一愣,繼而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相信父親肯定猜的出來。」皇後勾唇淺笑,坐在榻上。現在也該輪到信國公求著自己,信國公反應過來,質問皇後。
「你到底你對母親做了什麼?」王氏肚里的孩子,信國公滿心滿意期待著。如果沒有了,後果不堪設想。皇後冷笑︰「父親,現在您知道著急了,剛剛您不是很淡定。不管本宮說什麼,您都不願意幫忙。現在怎麼都變了!」皇後端著桌上的清茶,慢慢的飲起來。不再理會信國公。
「你不要以為用你母親肚里的孩子威脅我,我就會妥協。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還請娘娘好自為之,老臣告退。」皇後寢宮內的空氣不流通,讓信國公有些穿不過氣,想離開。「父親,您想離開,本宮不會攔著你。只是父親下次再來求著本宮,可就沒有那麼容易,父親。您可要想清楚了。」
算是皇後好言好語勸著信國公。信國公依舊大步不停離開皇後的寢宮。回到信國公府,信國公迅速請大夫過府給王氏檢查。薛翠萍听說有大夫過府給王氏檢查,以為王氏身子有什麼不適。也快速來到王氏的院子,薛翠萍見到大夫已經離開。信國公臉色不太好。主動的開口︰「父親。母親身子怎麼樣?」
王氏擺擺手︰「萍兒。我的身子沒事,你趕緊回去休息。」薛翠萍走到王氏的床前,輕輕的扶著王氏起身︰「母親。您何必跟我這樣客氣,您的身子不舒服。我來看看您,那也是理所當然,我可還等著做姐姐呢?」笑眯眯的依偎在王氏懷里,夫妻兩個人心領神會的都瞞著薛翠萍。
好不容易薛翠萍離開,信國公松了一口氣,大步走到王氏的身邊。「夫人,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低著頭,心里何嘗舍得。現在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信國公的心也不是堅如磐石。也有感情,王氏輕柔的開口︰「公爺,妾身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也許以後妾身再也不能給公爺生孩子了。」
王氏如今跟信國公的感情和睦,夫妻兩個人能夠有一個兒子。那就更加美好,只是如今大夫查出來,王氏被下毒了,具體什麼毒還不太清楚。需要再找大夫查探,實在不行,那就請宮里的太醫來。另外大夫也建議王氏,最好不要肚里的孩子,就算王氏體內的毒解了,對孩子也有一定影響。
信國公不想冒這個風險,可是王氏很堅持想要肚里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來,既然孩子來了,那就是緣分。命中注定好的,「公爺,妾身想留下這個孩子。公爺,求你了,你就支持妾身,好不好?」信國公傻了,才會支持王氏。握緊王氏的細手︰「夫人,你听我說,就算孩子沒有了。
我對夫人的心也不會變,再說了,有孩子也麻煩。還要教育孩子,夫人,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要孩子。你就听為夫的話,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我們有萍兒在身邊就夠了,好不好?」擁著王氏入懷,王氏感動的落淚。「公爺,妾身知道你擔心妾身的身子,可是妾身不想不要這個孩子。
公爺,妾身保證好好的配合公爺醫治,只是這個孩子,妾身想要。求了你,公爺。」信國公沒有辦法,心疼的抱著王氏,夫妻兩個人久久未曾說話。信國公去了書房給皇後寫信,如今王氏的毒肯定就是皇後下的。只是信還沒有送出去,就听說長公主府上的小王爺林子安求見信國公。
信國公沒有遲疑接見林子安,林子安進入書房,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拿出一份書信給信國公,信國公快速的瀏覽。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小王爺,這個你是從哪里得來?」「信國公,您放心,絕對安全可靠,本王在京城沒有可靠之人。也只有信國公了,希望信國公能夠大義滅親。」
林子安還算給信國公面子,「王爺,您放心,老臣不會讓王爺失望。」傍晚皇後得到信國公再次來皇宮求見,皇後快速的接見信國公,皇後身邊的宮人都已經告退。皇後得意的笑著︰「怎麼樣,父親,現在知道求著本宮了。」信國公已經找過大夫給王氏瞧病,皇後的眼線已經告訴了皇後。
「你母親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害著你的母親。還有,那你也知道小王爺去信國公府。」小王爺,難道是林子安。林子安回到京城,皇後有所耳聞,還未曾見過。怎麼林子安去信國公府做什麼,心里狐疑。但是還是很鎮定,「父親,您確定您這是求人的姿態嗎?除非,您不要想母親肚里的孩子。
還有母親的命!」「娘娘,您還是先看看這個。」信國公不緊不慢從衣袖中掏出林子安給的書信到皇後的面前,皇後沒有遲疑看著。萬萬沒有想到。信上說皇後肚里的孩子不是聖上,而是跟人私通。「父親,您不要相信這些謊話。都是胡說的,本宮肚里的孩子自然是龍種,聖上的骨肉。」
皇後漲紅臉在對信國公解釋,信國公伸出手︰「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老臣不相信。」「既然父親不相信,那本宮也沒有辦法。」皇後順勢坐下來,在心里遐想著該怎麼跟信國公談下去。「皇後娘娘,您知道老臣拿到這封信時候的心情嗎?老臣恨不得從未生過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敗壞門風。
信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丟盡!你讓我日後如何去見信國公府的列祖列宗。你告訴我呀!」信國公在咆哮,在吶喊。「行了,父親,其他的話。女兒也不想多說什麼。女兒只問您一句。你到底幫不幫女兒?」信國公板著臉︰「你如今做錯事情。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父親,您幫就幫。不幫就算。反正母親和肚里的孩子在您的眼里還沒有信國公府的名聲重要,是嗎?」。皇後不經意的提到王氏,王氏如今身中劇毒。也只有皇後才有解藥,「你不要以為用你母親可以威脅我?」信國公平淡的對上皇後戲謔的雙眸,皇後微笑著點點頭,「那好,我們拭目以待。
本宮相信,父親總會有進宮求著本宮的時刻。」皇後很有自信,信國公告訴自己要忍住,這里可是皇宮。信國公沉著臉低聲道︰「那娘娘,您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老臣要去稟告太後娘娘。」信國公這話什麼意思,「父親,你要告訴太後,那好呀!您現在就去,信國公府的百年信譽。
不是毀在我的手上,而是父親的手上。父親,您真的以為太後娘娘會相信您的話,還有鎮國公府的事情,太後娘娘會不記恨您嗎?」。薛翠萍曾經嫁給姚玉嵐為妻,就算後來被休。太後的心里肯定芥蒂。再說信國公真的那麼傻,主動送上把柄給太後,皇後有恃無恐的瞪著信國公。
「好,好,好,娘娘,您今日的話老臣記住了。」說完信國公甩袖離開,「父親,您慢走,哦,對了,代替本宮給母親和妹妹問好。」皇後眯著眼嫵媚的笑著,可惜信國公看不到。信國公進宮一趟也算證實林子安說的是事實。確實需要回府好好的考慮考慮到底該怎麼辦?信國公加快腳步回府。
太後身邊的侍衛在皇後寢宮偷听到,迅速趕回太後寢宮。告訴太後,太後板著臉,氣憤的把手中的茶杯給摔碎。信國公府欺人太甚,皇後肚里的孩子不是聖上,而是跟其他人私通。可是皇宮除了聖上,都是太監。那就不是皇宮中的人,宮外的人,這件事情作為太後絕對不能容忍。
讓一個孽種成為大齊國的一國之君,太後死後怎麼面對大齊國的列祖列宗。太後握緊拳頭︰「你現在趕緊去找昭華長公主進宮。」昭華長公主正在陪著林子安用膳,沒有想到宮里來人,太後要見自己。林子安有些戒備的說道︰「母親,您身子不適,就讓兒子代替您進宮。」
這個可以嗎?昭華長公主擺擺手︰「算了,安兒,你在府上好好休息。我沒事,早些回來,就是了。」「不行,母親,現在關鍵時期,您身子越來越重,您還是听兒子的話,在府上好好休息。宮里兒子去應付就是。」說著輕柔的扶著昭華長公主坐下來,長公主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听林子安的話。
看到長公主在猶豫不決,林子安趁機決定︰「母親,那兒子就先去了。」說著林子安就轉身離開,長公主開口︰「等等。」走到林子安的面前,「你要進宮,母親不攔著你。只是你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林子安微笑著︰「母親,兒子知道,那兒子走了,很快就回來,母親不用過于擔心。」
兒行千里母擔憂,作為母親,兒子如果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身邊,還擔心。何況如今進宮,太後娘娘一向不喜歡昭華長公主,如今林子安進宮去,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長公主也沒有興致用膳,讓丫鬟撤了。平靜的在院子等著林子安歸來,太監有些詫異,怎麼林子安隨著自己進宮,不是長公主。
太監人微言輕,只能隨著林子安。太後沒有想到林子安出現在自己面前,林子安主動的作揖︰「微臣參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太後冷淡的盯著林子安,「啟稟太後娘娘,母親身子越來越重,不方便進宮。還請太後娘娘見諒,太後有什麼事情讓微臣代為告知母親。」
林子安就輕描淡寫的解釋,太後胸中郁結。昭華長公主有了身孕,那就了不起。太後都不知道,昭華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算了,太後也管不了這些,先皇在世時,就喜歡寵溺昭華。要不是這一次事情緊急,想必太後也不會出此下策要見昭華,她倒是好,自己不來,讓兒子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