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這樣的人怎麼能姑息養奸,皇姐。朕的心里可一直記著父皇的話,父皇讓我們好好的照顧好皇姐,如今只剩下朕和皇姐,朕很珍惜皇姐。之前朕一直都沒有時間關心皇姐,還請皇姐見諒。如今林通居然敢這樣欺負皇姐,不把皇姐看在眼里,連帶著也看不起我們皇室。
這樣的人朕怎麼能饒過他,另外皇姐,你就是心太軟。朕一定要為皇姐出口惡氣。還有皇姐,你也要體諒弟弟,王大學士可是朕的授業恩師,他的女兒也相當于朕師妹,朕也不能不管不顧。皇姐,父皇在世經常夸獎你聰明有度,相信皇姐也會支持朕的對嗎?」。
聖上以退為進的逼著長公主,長公主就猜到會這樣。不過長公主還是進宮來,既然來了,長公主就想到一切的可能性。做好了應對各種可能性的辦法,不會後退。長公主抬起頭︰「不管怎麼樣,林通其實也沒有錯。王姑娘那是自己撞柱而死,所有的賓客都看到,而且王姑娘早就不想活著。
死了對王姑娘來說也許是一種解月兌,還請聖上明察。」聖上沉思著,「皇姐,你如今不是逼著朕嗎?朕尊敬你是朕的皇姐,父皇交代的話,朕可還記在心上。但是皇姐,你也要為朕考慮考慮,你讓朕怎麼對王大學士交代。難道要跟天下的人說王姑娘不想活,那為什麼王姑娘願意嫁給林通?」
直勾勾的盯著長公主,「還有皇姐,既然你來了,那朕就要跟你說清楚。那日為什麼皇姐要去林府?」如果長公主不去,林通也不會不成親。王姑娘怎麼會因此撞柱而死,聖上的話觸踫到長公主的內心。其實長公主之所以願意幫著林通,也有這個原因,要是長公主不帶著何松菊、林子安去林府。
看著林通成親,也許就不會有王姑娘的悲劇。很顯然聖上的話說到長公主的心里去,這一次可要看長公主怎麼辯解。「妾身知道這件生氣妾身也有錯。」「既然皇姐知道自己的錯,那就何必如今來為難朕。」聖上反問長公主,長公主張張嘴,想跟著聖上解釋,不過瞧著聖上板著臉。
再多的解釋似乎也是枉然,長公主最後只能平靜的開口︰「聖上,這件事情如果您想要找人承擔,要對王大學士交代的話。那就都怪著妾身,都是妾身的錯。還請聖上放過林通。」長公主願意犧牲自己來幫著林通,如果林通知道,肯定會很高興,聖上淺笑︰「皇姐,朕不過隨便說說。
皇姐何必放在心上,皇姐可是朕的親姐姐,朕怎麼會那麼狠心的要皇姐承擔,皇姐,趕緊起來,地下涼。小心皇姐的身子。」聖上主動的走到長公主的面前扶著長公主起身,長公主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多謝聖上,只是這件事情聖上確實需要給王大學士一個交代,妾身已經想好了。
聖上就讓妾身來承擔這個罪名!」聖上冷冷的哼著︰「皇姐,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長公主堅定不移的抬起頭對上聖上審視的雙眸︰「妾身既然今日進宮,那妾身就想的很清楚。聖上也不用為難,只管處置妾身就好。」長公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免讓聖上竊喜。
「皇姐,您這不是讓朕左右為難嗎?日後到了九泉之下,朕怎麼跟父皇交代。皇姐,你何必為了林通這個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犧牲自己,您可要想想剛剛出世的小郡主。還有安兒也需要您!」長公主勾唇︰「聖上,妾身已經想的很清楚,如果聖上不相信妾身的決心,那妾身可以對聖上表明。」
「如何表明?」聖上下意識的問道,「妾身可以把聖上最想要的東西給您!」聖上最想要的東西,長公主手中真的握有。「皇姐,你在說什麼胡話,朕怎麼听不懂。」聖上詫異的盯著長公主,長公主也不想再繼續的偽裝掩飾。「那既然聖上不想要的話,那麼妾身就可以考慮給其他的人。」
這是在逼著聖上跟長公主撕破臉皮,「皇姐,你這又是何必?既然皇姐想要救出林通,總是要拿出點兒誠意來。否則聖上也沒有辦法跟百姓交代,你說,是吧!」長公主自然明白聖上的意思,「只要皇姐能拿出來,朕就答應皇姐放過林通,不過皇姐,你要想清楚,你可就自身難保。」
聖上就想知道,長公主為了林通能犧牲到什麼地步。看著之前一直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求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尤其聖上永遠都記得先皇對長公主的寵愛,對他們這些皇子不管不問。眼中都是長公主一個人,如今又怎麼樣?長公主不是一樣要求著聖上,一想到這里,聖上就想要哈哈笑著。
當然當著長公主的面,總要收斂一些。「只要聖上能放過林通,妾身願意雙手奉上,另外聖上想要怎麼懲罰妾身,妾身都心甘情願。」說著跪在聖上的面前,有長公主的這番話,聖上就更加得意。「這話可是皇姐自己說的,朕可沒有逼著皇姐,日後去了九泉之下,皇姐可不要在父皇的面前胡言亂語。」「聖上放心,妾身心里有數。」听著長公主的話,聖上就放心多了。
「那皇姐,朕可不想多等著,皇姐還是趁早去侍奉父皇。也好替朕盡一份孝心!」貼著長公主的耳邊,輕飄飄的嘀咕。繼而恢復平靜,長公主的手掌緊緊蜷縮成團,沒有想到聖上的心那麼狠毒。原來一直看走眼,總以為三皇子沒有什麼大志,如今看來厲害的人就是三皇子。
如今的一國之君,「聖上,您就放心好了,只要您放了林通。妾身不會食言!」聖上淡然的笑著︰「朕能相信皇姐的話嗎?」。似乎還想要長公主更多的保證,「那不知道聖上想要妾身怎麼樣才肯相信妾身?」聖上輕輕的拍拍手,御書房就迅速的出現兩個黑衣侍衛,長公主不動聲色的觀察侍衛。
只听見聖上冷淡的話語︰「想要讓朕相信皇姐,那皇姐就讓他們成為你的入幕之賓。當著朕的面,朕相信這對皇姐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皇姐的男人可猶如過江之卿,要救林通,可就在皇姐的一念之間。」長公主恨不得起身掐死聖上,現在居然這樣侮辱長公主,先不說長公主是聖上的親姐姐。
長公主現在才剛剛的坐完月子,身子還是很虛弱。聖上就要這樣為難長公主,還是人嗎?長公主遲遲沒有動靜,聖上也不著急。要是長公主不想救著林通,那長公主就一直坐著不動。最後長公主在心里咬著牙,既然為了林通求著聖上。如今到了最後一步,還能退縮嗎?
兩個侍衛一直等著長公主主動,他們听命于聖上。聖上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沒有二話。聖上瞧著長公主慢慢起身走到兩個侍衛的面前,「聖上,要是妾身真的做了,你就真的相信妾身。會放過林通!」長公主再三的確定,如果到時候聖上反悔,那麼長公主還能有什麼辦法。
「皇姐,你要是不相信朕的話,朕也無話可說。」這是什麼意思,聖上的話真的氣死長公主。現在長公主求著聖上,不是聖上求著長公主。兩個人不平等的談條件,要是聖上一個不高興的話,可以隨時要了林通的腦袋,那也不用經過任何人。長公主手中握有聖上想要的東西,難道這個還不行。
非要長公主受盡屈辱嗎?「那麼本宮手中的東西,聖上是不是不想要了?」「皇姐,你這是在威脅朕嗎?朕對不害怕皇姐威脅,皇姐要是不給朕的話,朕可還有不少的法子等著皇姐,皇姐要不要試試?听說安兒在刑部。」聖上輕描淡寫的提到了林子安,用林子安和小郡主威脅長公主。就不相信長公主不妥協,長公主在握緊拳頭,聖上太陰險毒辣,用下三濫的手法威脅長公主。
「那本宮似乎只有相信聖上。」「當然,皇姐想清楚就好,要是皇姐乖乖听朕的話,朕自然不會食言。不過要是皇姐不讓朕高興,朕可不敢保證能作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聖上哈哈的笑著,為了林通,還有林子安和小郡主,長公主也只有豁出去,反正長公主也不是什麼干淨的女人。
很想要回到過去,長公主沒有養著面首,跟林通好好的過日子。如今一切似乎都不可能重來,長公主伸出玉手,寬衣解帶的時候,猛然抬起頭︰「難道聖上不用回避嗎?」。長公主可是聖上的親姐姐,聖上淺笑道︰「皇姐,朕不需要回避。」好一個不需要回避,現在聖上就在徹底羞辱長公主。
不把長公主看在眼里,從前父皇對自己的疼愛,恐怕沒有想到,今日成了毀滅長公主的匕首。深深的戳進長公主的心里,如今早些知道先皇對長公主的寵愛會惹得聖上心懷嫉妒,長公主寧願做一個不受寵愛的公主,可是如今後悔有用嗎?似乎沒有任何用處,長公主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退去。
不得不說長公主的身子就算生過兩個孩子,保養的非常好。瞧著長公主躺在兩個侍衛的身下,聖上光是瞧著就很激動。很快聖上就把空間留給長公主和兩個侍衛,聖上一個快步的走到內殿。迷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怎麼樣,林通,你看到了沒有,這個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長公主。
看到沒有,現在跟著侍衛在里面廝混,怎麼樣,你要不要也進去?」聖上早就猜到長公主會進宮求著自己,一直讓侍衛堵住林通的耳邊,塞住林通的嘴巴。只讓林通看到,不讓他听到任何對話。現在林通是不是心里很難受,看到長公主和林通這樣,聖上就格外舒服。
林通也萬萬沒有想到,長公主會是這樣放蕩的女人。不管怎麼樣的理由都不能如此,林通慢慢的閉上眼楮。聖上等著兩個侍衛離開之後,回到御書房。長公主整理好衣裳,面如死灰︰「不知道聖上如今可滿意?」「滿意,自然滿意,皇姐可沒有讓朕失望,對了,皇姐,記得早些把東西給朕。
朕也能早些的放了林通。」說完聖上哈哈的大笑,長公主板著臉離開御書房。出了皇宮,這輩子長公主都沒有覺得那麼屈辱。這一次真的體驗到,如果可以,長公主寧願沒有進宮求著聖上。聖上的企圖很明顯,長公主咬著牙也要答應聖上的要求,只要能夠救出林通就好。不知道林通的心里是否會念著自己的好,怎麼可能,這些日子長公主對林通很冷淡。
這樣也好,長公主很想為林通守身如玉,可是一切都輪不到長公主來做主。就算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先皇最寵愛的長公主,又能怎麼樣?如今一樣受到聖上的威脅,林子安和何松菊在大廳等著長公主。瞧著慢慢走進來的長公主氣色不好,林子安快步走上前去︰「母親,您回來了。」
說著上前攙扶長公主,長公主婉柔的笑著︰「你們怎麼都在大廳等著,我沒事。別擔心,真的。」不想讓兒媳和兒媳擔心,「母親,您真的沒事嗎?」。「當然沒事了,放心好了。」長公主再三的保證,林子安松了一口氣。「母親,您沒事就好,可是您有必要為了他進宮求著聖上嗎?」。
林子安依舊不同意長公主那麼冒險,「安兒,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明白。母親不後悔,好了,母親要回屋休息,你們也早些休息。」拖著疲倦的身子長公主回到自己的院子,林子安還想說什麼。最後都放在心上,「菊兒,你有沒有覺得母親不太對勁?」這是林子安的直覺告訴林子安。
何松菊有些愣住了︰「有什麼不對勁,有嗎?」。何松菊眼拙確實沒有看出來,「既然沒有,那就算了,我們也回屋去。」想必長公主求著聖上,應該可以放著林通出來。但願聖上的心里不要記恨長公主就行,否則林子安又要擔心受怕。很快長公主沒有食言,派人親自把東西送到聖上的手中。
聖上拿著長公主送來的盒子,笑眯眯的盯著許久。最後命人放了大牢里面的林通,批準林大人告老還鄉。另外還提升了王大學士的官位,用來堵住王大學士的嘴。當然王大學士也識趣,畢竟王姑娘已經去世。再怎麼樣,王姑娘也回不來。況且林大人也不在朝為官,王大學士心里舒心不少。
自然樂的接受聖上的提議,要不見好就收。會惹得聖上生氣,許氏有些心疼,林大人好不容易做到如今的官位。現在就這樣告老還鄉,是不是有些可惜。「夫人,別想了,這些都是命中注定好的。只要通兒平安,這比什麼都重要。」輕輕的拍著許氏的肩膀,安慰許氏,許氏低著頭。
「老爺,對不起,都是妾身的錯。要不是妾身騙著通兒,也不會有這些事情。老爺,都是妾身害著你,你就罵著妾身,打著妾身。這樣妾身的心里還舒服。」許氏哭泣的懇求著林大人,林大人嘆著氣︰「夫人,現在說這些都是徒勞,還是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帶著通兒回老家。好些年不回去老家,甚是想念,一切就拜托夫人了。」許氏自然擦拭眼淚,听著林大人的吩咐。
「還有通兒很快就要回來,夫人,你別在通兒的面前這樣。會讓通兒心里更加愧疚,知道嗎?」。不放心的叮囑許氏,林通經歷過這一些的磨難,心里肯定會有一些難受。不想再讓許氏刺激到林通,許氏連連點點頭︰「老爺,妾身知道,那妾身下去收拾。」「嗯!趕緊去吧!」
林大人目送著許氏離開的背影,一顆心難受的不行。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林家,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種下什麼因,就收獲什麼果。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道理,林通離開大牢,見到外面的太陽,那一縷縷陽光照耀在林通的身上。覺得特別刺眼,要換做之前,林通還很期待可以出來。
現在覺得在大牢待著,也不錯,出來以後林通臉期待都沒有。長公主都那麼放蕩,林通還能去找她嗎?當然不可能,林通也有自己的底線,願意為長公主做任何事情。可是沒有想到長公主還有心情跟著侍衛廝混在一起,連聖上都親眼看到。林通很不得掐死長公主,質問長公主,為什麼要如此?
可是林通有資格嗎?沒有半點兒資格,去問著長公主,有些還被長公主嘲笑著?算了,林通何必自討沒趣,很快不知不覺走到了林府。許氏和林大人早就等著林通,路口出現林通的身影。許氏下意識的拉著身邊林大人的衣袖︰「老爺,老爺,您瞧,您瞧,通兒回來了,回來了。」
「來人,趕緊放鞭。」驅除林通身上的霉氣,管家早就命人準備好。如今听到林大人的吩咐,迅速的讓小廝放鞭。很快林通走到林大人和許氏的面前,跪下︰「父親、母親,對不起,兒子讓你們擔心了。都是兒子不孝。」林大人眼眶有些濕潤,不過抬起頭,不讓眼淚落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