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雨把做口罩的東西都拿到了金花他們那屋,指導著李月靈做出了第一個口罩,讓大家都從邊兒上學著,若是攤位不忙的時候,隨時有一個人回來,跟著李月靈一起做口罩。
隨後吃完早飯,李母和欒鳳去了攤位,金花則留在家,跟著林雨做糕點。
林雨身上錢不多了,所以她迫切需要再賺一些錢。所以,她決定教金花做幾樣簡單的東西,在攤位上賣。
首先就是這油茶面,這東西又香又油,很符合北方人的飲食習慣,所以林雨決定用這個東西,先打開零售市場。
然後就是糖雪球和花生糖豆。如今街上有賣糖葫蘆的,但是糖雪球在這里還是個稀罕物。食肆里有賣鹽爆花生米的,但卻沒有這花生糖豆。這兩個做法相似,一個會了,那個也就學會了。
林雨炒了將近五斤的油茶面,金花也試著炒了近兩斤,效果還都不錯。糖雪球和花生糖豆更是沒有失敗的道理,所以,不一會兒,三種東西就堆了許多。
「這些東西晾涼了之後,你就把他們都半斤半斤地裝好,到時候在攤位上賣,油茶面半斤十五文錢,花生糖豆半斤十文錢,糖雪球半斤八文錢。糖雪球和花生糖豆可以試吃,但是油茶面就直接在攤位上賣。三文錢給沖一碗,相信有許多人喝過之後,就想買了。」林雨交待道。
「誒,行。」金花一邊喝著林雨給沖的油茶面。一邊應道。
「你平時做這幾樣東西的時候就來大廚房做,大廚房的鑰匙除了我,就給你一把。他們誰也進不來。平時你們吃飯,就在你們那小廚房里就成。」
「你就放心吧,這些東西我都給你保密著,不會輕易讓別人學了去。」金花道。
「你給我管著家,我很放心。以後各項用度你就看著來。早晚做飯,你是輪班還是怎麼樣,你都計劃著些。」
「嗯。知道了。你在青田雅居里也要保重自己。下次要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說不好,總之是家里的事兒就拜托你了。我爭取下次趕集之前回來,我看看要去集上賣口罩的。」
大約巳時二刻。景皓接林雨和太財了。
太財頭年答應了要去景皓那里學武,還拜了景皓為師,昨天從家里來的時候,大全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太財堅定著。他也不好再反對,只能給他收拾行裝了。
如今孫氏有四個月了,這兩天太福沒,只專心在家照看著她。
太財一身墨藍色的長襖,腳蹬黑色短靴,也是十分利落。
他第一次坐上了景皓的馬車,覺得這馬車里面,比外面看來。更是漂亮。
「師父,這車真好!我第一次坐馬車!」太財清脆道。
「嗯。」景皓應著。卻沒什麼笑意。他自打知道變聲期不能過度用嗓,就愈發變得惜字如金起來,就連跟林雨的話都少了許多。話一少,人就不苟言笑,讓太財覺得這個師父十分嚴酷。
「你叫什麼名字?」在馬車里淨到太財連大氣都不敢喘時,景皓終于開了口。
「林太財。」
「要說,‘回師父,徒兒林太財’。」景皓糾正道。
「回師父,徒兒林太財。」太財有模有樣地學道。
「嗯。」景皓滿意地點點頭,「之後,有人會教你規矩,教你讀書,我也會教你習武。」
「知道了,師父。」太財答得痛快。
景皓收徒弟一事,在別院里產生了不小的轟動,尤其這孩子還是林雨的親佷兒,林雨的身份愈加水漲船高。
天狼看著太財的小身板,試了一試,嘆了口氣,道︰「根基尚可吧。」
听著天狼的意思,林雨就知道太財根本就不是傳說中很適合練武的身板,估計就像電視里的,刻苦地練了多年,最後不過是個二流打手而已。可是太財滿心期待,自己又不好打擊他。好在景皓也讓人給他安排了讀書的課程,讓他不至于把學業也荒廢了。
太財被安排到了景皓的院子里住著。他每天四個時辰讀書、四個時辰練武、四個時辰休息,十分規律。而林雨也只能每日在早飯兩頓飯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他倒是勤奮,人家都覺得他是靠著林雨進來,可看到他的努力,也漸漸閉了嘴。
因為他是景皓的徒弟,所以在別院里的地位也是頗高的,就連也見了他一次,夸了他幾句,還讓他享受著和天狼一樣的待遇。
景皓倒不是每天都教他,甚至天狼教的都比景皓教的時間長。但是可能是景皓一開始給了太財震懾,太財對他竟然比同樣不苟言笑的天狼還要敬畏。
因為有了口罩的關系,近來倒是時常能出來走動走動,出來曬曬太陽,整個兒也精神了許多,連府醫都說,的病漸漸好起來了。
這一高興,又要賞林雨東西。也不知道是景皓說的還是怎麼的,這次直接就賞的銀子,二十兩,讓林雨興奮不已。
當她拿著十兩銀子顛兒顛兒地去找景皓贖回自己的簪子時,又被告知,景皓出門了。
林雨皺皺眉頭,心里也有些嘀咕起來︰不知道景皓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人?
轉眼就又要趕集了,景皓沒在府里,天狼駕車送林雨回城。
自打林雨手好了,兩人就沒怎麼接觸過,即便住在同一個院里,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可兩人交流還是很少,幾乎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天狼扶著林雨上了馬車,林雨輕聲道了句︰「謝謝。」
「不必客氣。」
這時候已是正月末了,後日二月二,龍抬頭,是吃豬頭肉的日子。
天氣開始轉暖,雪已經存不住了,別院里還好,外面同往城里的路上濕漉漉的,馬車一過,就會飛濺起一串串化了的雪和水。
林雨今兒穿了一件櫻草色的夾襖,斜里繡著一支女敕黃女敕黃的迎春花,正應著這早春的氣息,看得人心里都暖洋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