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狗在院子里確實不錯。可是,狼犬太過凶猛,放在這女客進出的院子里,豈不會嚇壞這些女客?」林雨擔心道。
「其實我真沒關系的,我覺得這里清清靜靜,挺適合我的。而且,我見你在圍牆之上都安了鐵錐,料來不會有什麼宵小過來的。」含玉說道。
想來也是。厲雲雖是邊關,但真正的雞鳴狗盜之輩是少之又少,因為城防部隊多,刑罰又嚴格,反倒比內地一般的地方都安全。
「那好,你就住那間屋子,我若沒什麼事兒,就在這間住著,咱倆也是個伴兒。」林雨道。
林雨廚房里還有事要做,景皓他們也要上山,不便久留,便拉著她的手說了幾句話,這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老三、大全他們幫著含玉把東西都搬下了車,含玉便在屋子里收拾起來。
林雨繼續做著點心,也順便做著前面點的甜品。
服務員進來說,外面的夫人、小姐門見到了新裝修都很喜歡,地方寬敞了,人也較往常多了,甚至有人點了後面的包間。
後面的包間是有最低消費的,因為只有兩間,物以稀為貴,所以要花一兩銀子,才能進去享受。而相對的,單間里除了配套設施之外,也會有相應的飲品、干果贈送。比如五香南瓜子等,平時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東西。
男客那邊的包間則與女客這邊不同,那邊只是承接八人以上的團體。並不涉及到最低消費。
而其實,想要一頓飯花上一兩銀子並不困難,橡木桶裝的葡萄酒。只要一桶,便是二兩銀子,當然喝不完還是可以帶走的。
山葡萄酒果香撲鼻、味道甘醇略酸,剛喝的時候像是飲品,可一口之後,便回味無窮。
山葡萄酒分普通酒桶和橡木酒桶兩類,普通酒桶的價格自然略低一些。想到那日定價的時候。林雨說橡木桶葡萄酒一桶要二兩銀子,大全差點沒心疼死,畢竟那天晚上。他自己就喝了整整一桶。
臨近中午,人也愈發多了起來,外面的糕點也有好幾種售罄,林雨一邊忙著做各色甜品。一面還要去做糕點。忙得不可開交。
正在她熱汗直流的時候,含玉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來幫你做點心。」
「你身體能行嗎?」。林雨擔心道。
「早就養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逞強的。」含玉微微一笑,便也加入了廚房的大軍中。
含玉幾乎會做所有林雨做過的糕點,有了她的幫助,林雨也輕松了一些。
後來含玉做完了糕點,又幫林雨做甜品。林雨則能抽出時間。去幫助李母炒菜。
「大娘若是累了,便歇一會兒吧。今天你可累壞了!下個月初八,也還是有這麼一次的,大娘要是覺得吃不消,便早些和我說。」林雨道。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偶爾這麼一天,我能行。」李母微笑著回應道,但還是不自覺地揉了揉肩膀。
李母四十多歲,身體也算是不錯的。又出身農村,體力上到底好些。
這一天,忙忙碌碌、緊緊張張,不過也總算都過去了。
晚上對賬的時候,倒比平時高出了四成。
這四成里,有一半幾乎都是葡萄酒的收益。今年收的山葡萄有限,實難長期供應。不過,林雨還會陸續推出秋海棠酒、軟棗子酒等,應當能把一整年串聯起來。
晚間,林雨讓大全幫忙送過來了行李物品,今夜就決定留在店鋪里,和含玉一起睡。
林雨在青田雅居的時候也經常和含玉一屋睡,這會兒兩人雖然是兩個房間,可林雨還是搬著自己的行李去了含玉那屋。
「林姐姐。」含玉剛剛拆了發髻,這會兒頭發披散著,很是漂亮。
林雨把行李放下,拉著含玉的手道︰「今兒太忙,一直沒顧得上問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含玉把衣服月兌了一半,「你看,這會兒只有細細的紅線,過幾日再長長,涂點藥膏就徹底看不出來了。」說完拉起了衣服,又拉起林雨的手道︰「那天多虧了你去,否則,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林雨把那個珊瑚珠花拿了出來,那日含玉昏昏沉沉,林雨也沒把珠花還給她。「這是你的珠花,我是看到珠花才去找你的。因為我在珠花里看到了血跡。」
「血跡?怎麼可能?我被關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戴這個珠花啊!」含玉奇道,「事實上,我頭一天就沒戴這個珠花了,因為我發現它不見了!我當時還與含卉說來著。只是因為在別院里,處處守著規矩,東西丟了,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可以胡亂指認別人的。我本想著第二天再出去找找,要是找不到再告訴夫人的。可還沒告訴夫人,我就被關了起來。」含玉說完,忽然一皺眉,「這珠花怎麼會到了你這里?」
「我也一直想不通,不是你用來求助的,那上面的血跡是如何來的?」
「袁若蘭給我的。說是有人和她說,我和景皓聯手在騙她。我估計是想讓袁若蘭來對付我。」
「青田雅居里,誰會和你有這麼大的仇?靈珊?不對!她不會說話啊!」
「確實是靈珊。這東西是靈珊給袁若蘭的,只是,是有人利用她,讓她交給一個陌生的姑娘。她並不知道,那個姑娘就是袁若蘭。」林雨道,「天狼說,他們之所以抓住你,是因為見到和靈珊接頭的人是你。」
「不可能!我沒事兒去見她做什麼?她好模好樣的時候,我都懶得搭理她,如今我怎麼還會去見她!」
「我也知道你不會,不然我也不會看到里面的血跡就去找你。」林雨模了模含玉被束得打了彎兒的頭發,嘆道,「還好你沒事,我還來得及找你。」
含玉亦有些傷感,道︰「還好有你。我那時候已經絕望了。終于見到你來了。只是,」含玉輕笑一聲,「說不上對得起對不起的,畢竟我到底是少爺的人,可夫人也是不知道的。在我出來的時候,我便徹底沒了立足的地方。」
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一個地方,你干得很出色,你以為大家都拿你為重了。可你剛轉身離開,便立即有人替代了你。也許,那人並不如你優秀,可是,日月更替、潮起潮落本就是自然。誰離了誰不能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