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盛夏的清晨時分,驕陽無限,暑氣甚重。
林淨雪看著手中的一疊資料,眉頭越鎖越緊,驚訝不已,那丫頭竟是華隆集團董事長蘇辰華的小女兒蘇若紫,可謂家事顯赫,雖是情婦生的,卻也是正宗的千金小姐。
暗忖道,這蘇若紫是如何認識慕容紫的?且對慕容紫的事這樣關心!
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然後望著窗外出神,她猶豫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莫雅,轉念一想,她何必多事!蘇若紫來頭不小,莫雅想輕易對付了她,並非易事,不如,就讓她們互相撕扯去,她靜觀其變就是。
昨天離開警局前,阿紫讓林淨雪從被捕的幾人口中問出那中間人的身份,並私下利用職務之便查出此人的住址,剛才她便是將地址發給了阿紫。
收到林淨雪的短信後,阿紫給凌玉打了通電話,讓他在明月之星酒店等著她。
凌玉接到電話時,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他已租下了N大附近那套房子,今天是周六,股市不開盤,他正打算就和雷碩一起搬。
一個小時後,阿紫開著蘭博基尼**ENTADORGT來到明月之星,凌玉已打包好了行李放在一邊,阿紫一進門,雷碩便迎了上來,嘻嘻笑著說,「紫,你可來了。」
阿紫一挑眉,「紫?」
雷碩咧著嘴,「一個玉哥哥,一個紫,這樣我就有哥哥也有了。」
玉哥哥?阿紫瞟了眼滿臉無奈之色的凌玉,忍俊不禁的唇角上翹。
她溫柔的對雷碩說,「我和你的玉哥哥有事出去,很快就回來,你一個人呆在這里可以嗎?」。
雷碩點頭如搗蒜,「紫放心,我可以的,你和玉哥哥盡管去約會,不用急著回來。」
凌玉揚手一拍他的後腦勺,「小子,瞎說什麼呢!」
雷碩頭一昂,鄙視的看著凌玉,「也不知是誰成天捏著手機想給紫打電話,又不好意思,哼,你昨天晚上打電話前在洗手間自言自語的演練了半天開場白,以為我沒听到呀?」
這臭小子!
凌玉俊臉一紅,轉頭去看阿紫,卻見她毫不在意的往保險櫃走去,不由一陣失落。
保險櫃安裝在衣櫥下方,阿紫蹲,輸入密碼,鑰匙一轉,厚重的金屬門叮的一聲開了,她從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絨布袋,凌玉看不見里面裝的是什麼,也不欲過問。
一個小時後,阿紫駕駛蘭博基尼至市郊一處環境清幽的住宅區。道路漸窄,兩側商販林立,今天是周末,路上來往行人頗多,于是阿紫將車子停在路邊,和凌玉下車步行。
阿紫將扎了口的布袋交給凌玉拿著,自己拿出手機翻出短信,默念了一遍記在腦中,領著凌玉走進一幢偏僻的六層高的住宅樓。
沒錯,阿紫的目標正是昨日在她曾經的租處樓下監視的私家偵探,也是莫雅雇凶的中間人,昨天阿紫與那人有過短暫的交手,直覺此人詭計多端,十分狡猾。
六樓是頂樓,兩人停在樓道中間,阿紫回頭看了凌玉一眼,低聲說,「拿好你手中的東西,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听我命令行事。」
此事的阿紫全然不似十八歲的稚女敕少女,她神色慎重,行事小心,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凌玉點頭,內心卻疑惑叢生。
只見阿紫掏出一圈鐵絲,擰直,輕輕捅進鎖眼,撥弄了幾下,一聲輕響後,阿紫推開了門。
凌玉驚愕的看著神色自若的女孩,握緊了手中的布袋。
阿紫扭頭低聲說,「進來,在門口等我。「說完徑自走進屋內,凌玉順從的站在門口,把門虛掩上。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穿過客廳就是臥室,臥室門緊閉,阿紫腳步放輕,走到門邊,握住把手輕輕扭開。
臥室里一片黑暗,窗簾緊閉,床上一對男女相擁而眠,並未察覺到屋內有人闖入。
阿紫沒有驚醒兩人,而是走到廚房拎著一支熱水瓶再次來到臥室里,站在床尾,抓住被角使勁一扯,睡夢中的男女頓時驚醒,睜開惺忪睡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男人反應迅速,猛地坐起來,在看清拎著水瓶站在床尾的女孩時,駭地臉色一白,下一刻,不待兩人回神,阿紫拔掉瓶塞,將滿瓶熱水掀在只穿著內褲睡衣的兩人身上,口中大喊道,「硫酸!「
剎那間,的尖叫聲劃破寧靜的空氣,她身上薄透的真絲吊帶睡裙被熱水澆濕了,貼在身上,而阿紫那一聲‘硫酸’嚇得她臉色慘白,從床上滾落在地板上,身上被熱水燙地火辣刺痛,捂著胸部不停的打滾,口中淒厲的叫喊著。
而只穿著內褲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地板上痛苦瘋狂的滾動的女友,心道還好他閃躲的及時,不然光著身子被燙水潑中,定要月兌下一層皮來。
阿紫將空水瓶砸向發愣的男人, 當一聲,男人翻身躲開,水瓶砸中牆壁,內膽碎裂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翻滾的叫聲忽然停止,狼狽的爬起來,模模臉,模模胸,然後撩開裙子看一眼,隨即松了口氣,不是硫酸,只是熱水而已,她一抬頭看見始作俑者,伸手一抹臉上的水珠,怒吼道,「你是誰?敢拿開水潑老娘?」說著朝阿紫撲去。
阿紫鄙夷的瞥她一眼,側身避開,提起一腳將踹翻,尖叫一聲爬起來,手中不知從哪模出一根羽毛球拍,揮舞著朝阿紫襲來,一聲輕笑,阿紫抬手扣住球拍,一拉一扯,弓腿提膝,對著肚子猛地一頂,疼得大喊一聲,松開球拍,捂著肚子滾倒在地上直哼哼。
而在阿紫和那動手的時候,男人三兩步跑到臥室門口,奪路而逃,阿紫眼神一閃,伸手一扯,手中鐵絲勾住男人的內褲,只听嘶啦一聲,男人唯一遮體的三角褲從**的位置裂成兩片,露出黝黑的**。
男人按著撕壞的內褲,不讓它掉下來,瞪著眼楮看著阿紫,聲音有些嘶啞,「你想干什麼?」
阿紫咯咯一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哼,昨天你朝我扔‘硫酸‘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報復回來?」
男人恨恨道,「那只是清水而已!」
阿紫脆聲說,「我知道,所以我沒有真潑硫酸,我還是很善良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