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金盛集團內部流傳著黎家二少出軌青春女大學生,與財務總監莫雅的婚姻破裂在即。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里,莫雅靜靜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兩杯咖啡冒著熱氣。
一個身姿輕盈的女孩出現在她面前,正是阿紫。
「莫女士,久等了。」在莫雅對面的座位坐下,阿紫摘掉墨鏡,語氣輕快。
莫雅溫和一笑,「是我來早了,我自作主張幫了點了杯藍山,若不嫌棄,請用。」
「謝謝。」阿紫淡淡瞥了眼面前香氣四溢的咖啡,拿起調羹攪了攪,然後端起輕輕抿了一口,「找我有事?」
莫雅嘆了口氣,「蘇小姐,你是為了慕容紫,是嗎?」。
阿紫微愣,輕挑眉峰,淡淡一笑,「哦?願聞其詳。」
「你上次在高速上那樣瘋狂的行徑,其實是在確認某些事情,而不是詢問于我,你從林淨雪口中已知道了整件事情經過,對嗎?」。莫雅娓娓道來,語氣平靜,神色從容,全然不似上次在辦公室里那般憔悴痛苦。
阿紫一听,眼楮微亮,興致上來,不過幾日功夫,這莫雅像換了個人,看來她已向黎老爺子說了此事,且得到其支持和鼓勵,甚至,黎老爺子還為她出謀劃策了一番,她有今日這般變化,倒也不足為奇。
又听莫雅緩聲說道,「蘇小姐,我不知你和慕容紫是何關系,朋友也好,姐妹也罷,你想為她出頭,我能理解,但你要知道誰才是害死她的凶手,而不是遷怒旁人,讓真凶逍遙快活,你曾問我讓慕容紫頂罪是誰的主意,我說是莫淵,其實沒有騙你,但莫淵從未想過慕容紫會出事,他原本計劃著一拿到月之光,就將她秘密送到某地藏匿起來,等過個一年半載的,風聲過了,就接她回來,可沒想到林淨雪因愛生恨,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失手將她推下懸崖,生死不明。」
靜靜的听著,阿紫眸光漸漸幽暗,唇角扯開淡淡的笑,那笑容透著洞悉一切的冰冷。失手將她推下懸崖?林淨雪是這麼對莫淵說的?
咖啡館里飄揚著婉轉的輕音樂,莫雅的聲音在低低的樂聲中再次傳來,「慕容紫出事,我也很內疚,莫淵更是痛不欲生,可林淨雪也不是故意的,也為了我們姐弟犧牲了很多,莫淵總不能拿她為慕容紫抵命啊!況且,為了月之光,莫淵暗箱操作,做了許多違法亂紀的事,林淨雪又是警局正式編制的警員,她若出事,調查起來,我和莫淵都月兌不了干系。」
听到此,阿紫一聲冷笑,「林淨雪不能出事,慕容紫死了就白死了?她的命就這麼賤?」
一聲嘆息,莫雅神色黯然,苦笑著說,「她墜落懸崖,斷無生還之理,就算千刀萬剮了林淨雪,也換不回她的命,何必意氣用事,將所有人都月兌下水呢?」
不知為何,阿紫听到莫雅這番直白又現實的話,心里並無半分憤怒,有的只是心冷,一種事過境遷,放下過往的釋然。
端起杯子喝了幾口咖啡,阿紫平靜的說,「你告訴我這些,是想我不再糾纏黎浩,放過你的婚姻,好讓你繼續安穩的做你的黎家少女乃女乃?」
莫雅眉頭皺了皺,語重心長的說,「你可以這樣理解,我也確實是這個意思,可蘇小姐,你不覺得利用黎浩的感情來報復我,一點意義都沒有嗎?而且,你還年輕,才十八歲,又是華隆集團的千金小姐,若是為此背負上勾引有婦之夫,放蕩輕浮的罵名,對你的將來絕沒有半點好處,你要想清楚了。」
聞言,阿紫忽然脆聲笑起來,她盯著莫雅故作平靜的平凡臉孔,一字一句的說,「對蘇若紫有沒有好處,我無所謂,只要能傷害你,毀滅你,就夠了……」
「你……」莫雅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怎麼就如此冥頑不靈?
阿紫笑容漸冷,如果自己不是慕容紫本人,真的就被她這般心有所愧的表情,萬般無奈的解釋說動了心,放過了她。
「蘇小姐,你非要如此固執,不計後果嗎?」。莫雅終于有些不淡定了,臉色黑了下來。
阿紫輕嗤,「你以為我不知道,林淨雪殺了慕容紫是你的授意?」
莫雅驚得一愣,雙眼圓睜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轉瞬垂眸低頭,暗嘆一聲,抬手朝著窗外做了個手勢。
看似無意的一個動作,阿紫柳眉一挑,忽然眼前一黑,身子發軟,趴倒在桌子上。
看著已然昏迷的女孩,莫雅露出殘酷的笑容,嘴唇緊抿,蘇若紫,我已給了機會,你不知進退,不知死活,可別怪我心狠手辣,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