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這一趟去美國,足足待了兩個月才回來。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蕭母兩個月前在美國度假時忽然腦溢血,蕭策趕到時,已做完手術躺在ICU病房里,三天後才從昏迷中醒來,人雖醒了,卻留下了後遺癥,半邊身體偏癱需要坐在輪椅上,語言表達能力也退化了很多,甚至記憶力也出現了障礙,原本溫柔婉約的婦人性情變得暴躁易怒,不讓醫生護士踫觸,只要一靠近,她就聲嘶力竭的喊叫,除了她的蕭策外,誰也近不了她的身。于是,孝順的蕭策就在病床前衣不解帶的守了兩個月。
洛可兒就是這個時候去的美國,先是拜訪了定居在美國的蕭老爺子,也就是蕭策的爺爺,然後去了醫院跟在蕭策身邊陪伴難伺候的蕭母。人家姑娘看在兩家交情不淺的份上,本著照顧病人的好意在他面前出沒,他再是不待見人家,也不好拉下臉來趕人。而且還][].[].[]有蕭老爺子的再三囑咐。于是,洛可兒便在蕭策身邊陪伴了兩個月。
自中秋節後,蕭策就再也聯系不上阿紫。他焦灼的兩個月後,終于蕭母的病情有了好轉,出院後留在了美國做復健。蕭策才火急火燎的趕回國。
蕭策是和洛可兒一同回來的,同一班飛機,肩並肩走出的機場,一同上了蕭家的車。全程都被狗仔隊拍了下來。
而阿紫是中秋節之後,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自己的手機號碼變了。手機沒變,通訊錄上的號碼一個沒少,就是SIM卡換了。而她竟毫不知情。直到劉心美找不到她,擔心的要死,派了人到學校找她,她這才自己的號碼已經換了。
只隨便一想,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斷定是黎清那廝搞得鬼。中秋節那天她和黎清相伴度過了一個寧靜愜意的夜晚,不知不覺中,她放下了戒備,和他同在院子里賞月至凌晨後,她就住在了那里。現在想來,他應該是在她入睡後動了手腳,換了她的手機SIM卡。
可阿紫不明白,黎清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想阻止她和什麼人聯系?可通訊錄的號碼一個不少,那他是不想某個人找到她?
蕭策回到N市後本想先去N大找阿紫,這狠心的丫頭不接他的電話,也不主動聯系他,這也就算了,現在連手機都打不通了,每次撥打都是無法接通,這臭丫頭在搞什麼?
然而,接踵而來的工作拖住了他的步伐,他離開的兩個月里,積壓了許多要緊的工作,幾乎是他前腳剛到家,後腳他的秘書就打來電話,催他回公司主持一場會議。于是,悲催的蕭揉揉脹痛的太陽穴,不眠不休的守在母親病床前兩個月,嚴重睡眠不足,人也瘦了一圈。可公司的事情也拖不得,隨意歇了歇腳,他拖著疲倦的身軀又趕去了辦公室。
整整忙碌了三天,才將拖延了兩個月的工作告一段落。而這三天里,他和洛可兒的傳得滿天飛,媒體上紛紛刊登了兩人同進同出的照片,標題是‘青年才俊情系N大校花,郎才女貌甜蜜度假定情’。
當蕭策終于從堆成山的文件中抽身,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N市景致時,捧著助理送來的咖啡啜了一口後,長長舒了口氣,然而當他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的瞥見沙發邊上某份雜志封面時,噗的一口噴出滿口咖啡,忙放下馬克杯,拿起雜志細細一看,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雜志封面顯眼的位置刊登著的正是他和洛可兒定情的新聞。
他和洛可兒?定情?還度假?
這也太扯了!
隨手翻看了幾下,漸漸的,他的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