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日子里,遠航集團對德茂步步緊逼,不管是多小的訂單,哪怕對龐大的遠航來說根本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小case,也不願給德茂接去,而搶去訂單後卻又拋給同行業別的公司,態度昭然若揭,擺明了就是要整垮德茂。盡管手段卑劣,惡意打壓排擠的行為令人發指,但他們利用遠航集團的實力和影響力做生意,也並不違法,那些接受遠航施舍的訂單的小公司則對其感激涕零,推崇之至。
對德茂所遭遇的一切,蘇辰華了然于心,周家這是在用這種光明正大卻又無恥下作的手段警告他,蘇周兩家不是友就是敵,若他想撇下周家另尋發展,周家必會從中破壞。他平生最恨被人威脅,當年迫不得已娶了周雪芳這個賤婦,生下個來歷不明的野種,還差點被她害得後繼無人。這筆賬,他早晚要和周家算清楚。
通過蘇辰華,阿紫得到消息,遠航集W@團剛和歐洲某國簽訂了一筆大單,利潤十分可觀,為此,遠航集團將原本投資擴建分廠的計劃擱置,將這筆流動資金投入到新簽的大單里。而這項合作里,華隆集團也參與其中。
凌玉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為德茂四處奔走,然而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在遠航集團重重圍阻下,竟談下了幾筆不小的訂單。也不知凌玉使了什麼手段,面臨窘境的德茂竟在銀行普遍緊縮貸款的情形下,破天荒的獲得了某家私人銀行的大筆資金貸款,解了德茂的燃眉之急。
阿紫感嘆自己沒有看錯人,凌玉是不可多得的俊才,手下三個好友也都不簡單。他們沒有被困難險阻嚇倒,將德茂經營的很好,這點她很是欣慰。
然而接下來,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阿紫駕著蘭博基尼來到郊外秦律的老巢。幾個保鏢對她都很熟悉了,未做任何阻攔便開門請她進去,一人用對講機通知了秦謙。
上了二樓,阿紫駕輕熟路的往沙發上一坐,朝著送茶遞水的美女露出柔和的微笑,「謝謝。」美女嫵媚的笑著說,「不客氣。」然後扭著水蛇腰走了,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阿紫欣賞著離去的曼妙身影,心想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怎會甘心在此做端茶奉水的女侍?
思忖間,秦謙翩然而來,見她看著走遠的人影若有所思,坐在她身邊,笑著說,「你是奇怪那麼的大美女怎麼會在這里當丫鬟?」
阿紫目光一斂,玩笑般說,「要麼是秦律,要麼是你,不過我猜,她應該是沖著秦律而來,你這個毛頭小子人家可沒放在眼里。」
秦謙失笑,「我比他年輕,長得比他帥,比他會討歡心。」他到底哪里比不上秦律那個**男?
好笑的瞥他一眼,阿紫嘴角輕揚,不緊不慢地的說,「嗯,你是比他年輕,比他帥,比他會討歡心。」秦謙听得雙眼發光,卻被她最後一句打落泥里,「可他比你有錢。」
瞪著漆黑的眼楮瞪著她,憤憤道,「你們看重的就是錢嗎?」。
阿紫冷笑著堵,「是啊,就和你們男人看重的美貌和身材一樣。」
秦謙一噎,「食色性也,喜歡美女有什麼不對?」
阿紫挑眉輕笑,「對,怎麼會不對,就和愛財一樣沒什麼不對。」
秦謙怒瞪,「說到底,就是拜金,唯利是圖,愛慕虛榮,不勞而獲……」
「喂,你夠了啊!」見他越說越過分,阿紫打斷他,「再拜金虛榮,那也得男人願為博美一笑付千金才行,說白了,有需求才有市場,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的事,你犯的著把貶的一無是處嗎?」。
秦謙嘿嘿一笑,「你說的也對,剛才那叫蜜兒,愛慕秦律很久了,明示暗示了無數次,可秦律卻無動于衷,蜜兒甚至放棄了外企高官的工作,到這兒來做個小妹,這犧牲可夠大的,就這樣,秦律那廝都不看人家一眼,唉,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
還有這等事?阿紫暗暗想,真有這麼傻氣的,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事業,放段,低到塵埃里,只為打動一個態度不明的男人?阿紫感到無法理解。
腦中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也許,秦律並不是不喜歡美女,而是……」
秦謙一愣,「是什麼?」
阿紫搖搖頭,未將心中猜測說出,有些事心里有數就好,說出來就沒意義了。
于是她將話題引到來此的目的上,「秦律呢?我要和他做筆生意。」
見她不答,秦謙也不多問,「他最近都不在,你想要什麼?」
阿紫笑著看他,「你能做主嗎?」。
「這麼小看我?」
阿紫一哂,秦謙雖然表面玩世不恭,口沒遮攔,但她知道,他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她輕描淡寫的說,「我要一批**。」
話音一落,秦謙神色一肅,臉上輕慢的表情頓時不見,他凝視著神情淡然的阿紫,蹙眉道,「你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心中十分震驚,隱隱有些不安,若說上次她假借雷梟的名義購買槍支是小打小鬧來著,那麼**這種極具危險性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阿紫對上他擔憂的眼楮,「我自有用處,既然秦律不在,你就給句痛快話,這筆生意你做是不做?你若不做,我找別人去。」
什麼?她還要找別人去?
秦謙瞪眼,「要我答應可以,你得告訴我你要干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是難纏!
阿紫心中咒罵,心想有錢你只管賺就是,管這麼干嘛!于是沒好氣的說,「**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爆炸,難不成用來自殺!」
這不知好歹的丫頭!他這不是擔心她麼!換了別人他管她去死!
「你這說得等于沒說!」
出奇的難纏,阿紫十分頭痛,眼珠一轉,說,「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