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听完,暗道這事表面看是兩個曾經相戀過的男女在多年後偶然重逢,一時沖動做下的事,可仔細一推敲,這份偶然卻可能是必然的。如果她沒猜錯,齊如蓮的是被那設計了,其實這件事本來威脅不到齊如蓮的婚姻,她的也只當是與那發生了**而已,他幫對方找工作買房子,都只是一種補償和以此作為了斷的方式,並非是要**那,他從未想過要為那和妻子離婚,只是,突然冒出個孩子,讓身為獨子的他動搖了。
所以,整件事的關鍵,就在那個孩子。
回到莊園後,阿紫領著齊如蓮去她的臥室,兩人各自沐浴後,阿紫拿了套自己的睡衣給她穿。
阿紫邊用毛巾擦拭頭發,邊說,「如蓮,為何你結婚一年都沒有懷孕?你在避孕嗎?」。
齊如蓮扣著扣子的手一頓,有點感傷,「沒有,我也很想早點懷孕生子,可一直懷不上……」
她結婚一年都懷不上孩子,那不過一次就有了,這也太巧了吧?
又听齊如蓮嘆看口氣說,「他這麼在意那個孩子,也有部分原因是我婆婆的身體不好,想早點抱孫子,可我肚子一直沒有消息,我曾偷偷去醫院檢查過,我的身體沒問題,那時我還懷疑是他的問題,又怕傷了他的自尊,也沒敢提出讓他去檢查看看,後來出了那事,那個懷孕了。他想要孩子……」
阿紫微一尋思,「如蓮,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聞言,齊如蓮愣住,傻傻的搖頭說,「應該是他的,當時我知道這件事後,也曾這樣懷疑過,但他說那跟他發生關系時還是第一次。他說我可以打他罵他。但不能侮辱那,更不能懷疑孩子的來歷,呵呵……」說到最後她苦笑一聲。
「那多大歲數?」阿紫問。
齊如蓮想了想,「她和我是高中同學。兩人同歲。今年二十九了。」
阿紫笑道。「二十九歲,才第一次?你信?」
齊如蓮呆了呆,隨即苦笑。「可是他信啊!」她當然不信,大街上處女膜修補手術只要八十塊,可她卻深信不疑,她說再多,他也只當是對那的污蔑。
「按理說,你走南闖北,生意場上也是個極富手腕的,接觸過的也不會少,怎麼就著了那的道兒呢?如蓮,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齊如蓮眼中光芒黯淡,沉默了一會,說,「那是他的初戀,兩人相識時只有十六七歲,那種年紀的少男少女最是青澀純真,在感情上是懵懂又純潔,沒有成熟後的現實與勢力,他高中畢業後出國念書,兩人分開,所以在他的心中,她的形象便一直停留在青春少艾時的那個單純美好的少女,而我,不過是他家族商業聯姻的,自然連那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看來齊如蓮也仔細分析過,但她清高孤傲,怎肯放段與深入溝通,夫妻兩人就此越走越遠。
「你既能看得其中緣由,想必也能猜到那為何要選在酒後發生關系吧?」阿紫微笑著看她。
齊如蓮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愕然道,「你是說……她其實不是處女,為了讓我相信她是第一次,所以故意灌醉了他,然後和他……」
阿紫含笑點頭,一點就通,到底是聰明人。
只見齊如蓮蹭的跳下床,「原來如此,我要去告訴他。」
阿紫趕緊拉住她,「你先別急,冷靜點。」
「我,我冷靜不了,不行,我得馬上去找他……」
「這樣,你先坐下,听話,乖,坐下。」阿紫按住她的雙肩,聲音低沉而輕柔,「我知道你很著急,你受了許多窩囊氣,你恨那個妄圖搶走你的壞,你急著想扳回局面,但你必須先冷靜下來,仔細考慮一下,你看,那個就十分冷靜,能忍能熬,為了達到目的,她可以忍耐幾個月和你做朋友,然後一擊得勝,我知道任何遇到這種事都很難保持清醒的頭腦,總是跟男人爭吵哭鬧,可最後都有什麼結果?你現在冷靜了嗎?」。
听她這樣一番勸解,齊如蓮坐在床上,低著頭不出聲,片刻後抬起頭來,「阿紫,你說得沒錯,我是該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就算我此時告訴他這件事,他也未必肯信,只會認為我在中傷侮辱那個。」她看著阿紫,咬著嘴唇問,「阿紫,我該怎麼做?」
見齊如蓮已經靜下心來認真思考,阿紫朝她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口說無憑,你得拿出證據來,讓那抵賴不得,讓你不得不信。」
證據?這種事怎麼找證據?難道要去醫院找出那做處女膜修補手術的證明嗎?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阿紫狡黠一笑,「可以從她的和她周圍的人身上著手,這個我可以幫你,但我問你,若查出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骨肉倒也好辦,但若查出真是他的種,你當如何?」
齊如蓮傻了,這個問題,她沒想過,如果那孩子真的是的,她該怎麼辦?
難道就讓那得逞,風風光光的嫁給她,然後生下孩子,一家三口幸福快樂?
那她算什麼?
不,她不甘心,她恨,她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好過,想踩著她的身體奔向幸福大道,做他娘的夢!不讓她好過,那誰也別想好過,反正她光身一人,有什麼好怕的!她什麼都沒有了,還在乎什麼!
阿紫見她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白,已猜出她在想什麼,暗自嘆了口氣。
「阿紫,你幫幫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能任他們這樣欺負作踐。」齊如蓮似是下了決心般,秀氣的臉上滿是決然之色。她能看出阿紫和那個俊美的世間罕見的男人不是尋常人,如果他們肯幫她,不論最後她能否挽回,守住婚姻,她都已努力過,也就再沒有遺憾了。
人活在世上依賴的不就是一口氣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