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和齊如蓮相視一笑,何書諾臉色黑似鍋底,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不斷抽搐的太陽穴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與難堪。小玉卻捂著臉嚶嚶哭起來。
「書諾,他們合起伙來欺負我,嗚嗚,我懷著你的,你不能信他們不信我,嗚嗚……」
何書諾心里亂的很,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玉,眼神很復雜。
手機里再次響起潘天喬肆意的嘲笑,「梅小玉,你演夠了沒?小**,非要逼老子掀了你的老底嗎?何先生,你和梅小玉上過床,那應該知道她右邊**下面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吧?哈,當年老子干她的時候最喜歡看那顆紅痣上下跳動的樣子,這**到底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床上功夫沒得說……」
再也受不了那些污言穢語,小玉跳下沙發,從何書諾手中猛地奪過手機,使勁砸在地板上+.++,咚的一聲,價值不菲的手機頓時沒了聲音,摔得電池都蹦了出來。
何書諾愣神間被她砸了手機,落地的聲響震得他心頭一顫,一抬頭正看見她橫眉怒目咬牙切齒的盯著地板上圖像聲音俱無的手機,忽然間,心頭隱隱燃燒的火苗似潑上了汽油,轟的一下沖天而起,他跳起來,一把揪住小玉,在她的驚叫聲中,強行掀起她的上衣,她驚慌之余奮力掙扎,雙臂亂揮,指甲劃過他的脖子,尖銳的刺痛更加激怒了他。不顧她有孕在身,一手把她按在沙發里,一手抓住她的衣服下擺往上一扯,扯至脖子處裹住她的腦袋,她的雙臂被迫上舉,整個頭臉被蒙在衣服里,露出寬松的孕婦**,此時的何書諾雙目發直,扯開她的**,露出雙乳。頓時。右乳下一顆刺眼的紅痣赫然印入眼簾,他死死的盯著那個紅點,只覺心口的那把火沖上了腦門。
其實他只和這有過一次關系,而且是在醉酒的狀態下。對她的身體陌生的很。當潘天喬指出她的**上有紅痣時。他並未立刻相信,可梅小玉听到後,那瘋狂的舉動。很明顯的,她被戳中了痛腳。而對面妻子的冷眼旁觀讓他感到無邊的羞辱與悔恨,瞬間轉化成對梅小玉的憎惡和痛恨,暴怒之下,他不顧客廳里這麼多人在場,毫不顧及梅小玉的顏面,甚至說,他連自己的面子都不顧了,扒下她的衣服驗證那顆紅痣是否真的存在。而事實是,潘天喬沒有說謊,這個他視為紅顏知己疼惜有加的果然是個下賤的**。
何書諾甩開衣衫不整的,頹然坐在沙發上,梅小玉一得自由,立刻胡亂的拉下衣服,然後跪在他腿邊,放聲哭喊,「書諾,你別听他們胡說,你要相信我,書諾……」
冷眼看著跪在身邊的,蒼白的臉上淚痕遍布,眼楮發紅,頭發凌亂,嘴唇顫抖,柔弱乖巧的像只受傷的小白兔,何書諾茫然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她的身體,這還是十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少女嗎?純淨秀美的容貌沒變,經歷了歲月的風霜後透出成熟的風情,也許十年的時間,他們都變了,都已不是曾經的他和她,他不是也從懵懂率性的少年變成今日這個心機城府唯利是圖的商人麼?
見他的神色飄忽,一瞬間變幻不定,小玉心慌意亂的趴在他的膝頭,哭得渾身抖動,「書諾,我肚子里懷著你的,你不能不信我啊……」這已是她最後的,唯一的依仗。
……
何書諾眼神一閃,卻听見阿紫的輕笑著說,「梅小玉,人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卻是到了黃河心也不死,唉,非要逼我趕盡殺絕嗎?你若就此悔悟,坦白一切,我可保你平安生下孩子,安然離開,可你真的是……無藥可救。」
小玉聞言從何書諾膝頭直起身,怨憤的扭頭瞪著阿紫,「你……危言聳听,我懷著書諾的,你們若敢傷害我和孩子,書諾不會放過你們的。」她仰頭,目光楚楚的看著何書諾,「書諾,趕她們走,她們不懷好意……」
何書諾沒有看她,眼神冷戾的看著阿紫,「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問題?」
喲,這男人糊涂了這麼久,終于聰明了一次。
阿紫無視小玉幾欲殺人的目光,「沒錯,梅小玉肚子里懷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她話音一落,小玉淒厲的喊道,「你胡說,我懷的是書諾的,你們別想誣陷我……」
「蘇小姐,你因何這麼說?」何書諾已完全冷靜下來,似乎之前強硬撕扯衣服的並不是他一般,又恢復了溫文儒雅,只是嘴角那沒有溫度的笑容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令人驚心。
「我這麼說當然是有根據的。」阿紫微笑著,「梅小玉五個月前從Z市潘天喬身邊逃離,回到家鄉,一個月後她懷孕了,然而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潘天喬,給他戴綠帽子的手下,他的死對頭,都有可能,所以她想打掉孩子,但她沒想到因她多次打胎導致子宮脆弱到再也經不起人流,如果她不要這個孩子,有可能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正巧這時她再次遇到了你這個初戀情人,于是她計上心頭,便想把這個孩子栽贓到你頭上,你事業有成英俊儒雅,又念舊情,結婚一年多還沒有孩子,的確是最佳人選。」
話說到這里,小玉瘋狂的叫起來,「住口,住口,你胡說,胡說,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她因激動而雙頰通紅,身子一軟就往何書諾身上倒去。
何書諾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推開往懷里倒來的,小玉一**跌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書諾……」
「蘇小姐,你繼續說。」何書諾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磨著牙說。
阿紫繼續說,「她先是假裝與你偶遇,少年時的戀人,你驚喜之下自然沒有防備,她故意與你保持距離,讓你產生她是對你已婚的身份有所顧忌的感覺,而如蓮這個妻子也確實做得不夠好,既然連你的生日都忘記了,這正好給了她天大的機會,于是,她精心安排了一場浪漫唯美的燭光晚餐為你慶祝生日,你欣然接受了。」
「生日?」一直沒有出聲的齊如蓮疑惑的看著何書諾,「你生日那天,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她再不解風情也不可能忘記的生日啊!
何書諾對上妻子驚愕的眼神,只有苦笑的份兒,「那是陽歷生日,我和她一起度過的是……陰歷生日。」
啊?
齊如蓮有股吐血的沖動,尼瑪,這年頭的狐狸精真是防不勝防啊!
阿紫無奈的翻個白眼,又繼續說,「本來,以何先生的酒量,幾杯紅酒是完全灌不醉你的,但是梅小玉可謂機關算計,做足了準備,為了徹底讓你失去意識,好在醒來後讓你回憶不起一絲細節,她在酒里下了迷藥,然後,你應該能猜到了。」
「梅小玉,你老實說,是不是這麼回事?」迷藥?這該死的竟然對他下迷藥!
「我……我沒,沒有……」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心里明白的很,可嘴上卻死命的否認。
「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那她最少也有四個月的身孕,可她的肚子那麼平,不像啊……」問題的齊如蓮不解的盯著小玉平坦的肚子,懷孕四個月即使沒顯懷,也不可能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啊!
听見齊如蓮的疑問,小玉凶狠的瞪向她,卻听見何書諾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
「她為了掩飾已經懷孕四個月,假裝孕期不適,吃完就吐,不僅沒有長肉,反而瘦了許多,肚子自然就比別人小。」何書諾自失一笑,見她吐得天昏地暗,他心疼孩子,還想方設法的給她補充營養,什麼靈芝雪燕,多少錢他都舍得,呵,真是可笑啊!
「書,書諾……」眼見自己所做的一切已昭然若揭,她再否認也無濟于事,她們既然能把她調查的這麼詳細清楚,那麼,何書諾只要去深入去查,也一定能查得出來。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好恨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齊如蓮那個蠢已經傷心的要自殺了,消失了幾天後,一切忽然就天翻地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齊如蓮是個蠢笨軟弱的,就是看準這一點,她才敢大膽的設計何書諾,設計何家,就差一步了,可恨可恨啊!突然間,小玉明白了,齊如蓮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她啊!她一面故作傷心,一面暗中調查自己,然後借那姓蘇的丫頭的手揭露自己,惡人讓不相干的人做,而她自己卻無辜的像個聖女,在何書諾心里維持著純潔善良的形象,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個臭氣燻天的惡毒賤人。
齊如蓮,你夠狠,夠絕!老娘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後栽在你手上,你既然將老娘的底查得一清二楚,為何早不揭穿我,若早知如此,我不會選擇朝何書諾下手,我肯定找個好對付的人,齊如蓮,你這賤人,你好毒的心腸,居然選擇在我即將成功前給我致命的一擊,我已懷孕四個多月,這將是我此生僅有的孩子,我只是想給他找個爸爸,這也有錯嗎?現在,你毀了我,毀了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