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阿紫每天都會給劉心美打電話,身邊有保鏢監視著,她只能試探性的詢問。
也不知天擎有沒有收到消息,她月復中的孩子不能再拖了,可她不能不顧即將臨盆的劉心美。
而就在阿紫焦灼的數著日子時,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她面前。
零下三度,呵氣成冰,花園里一片蕭索之色,樹梢枝頭堆著厚厚的冰凌,樹枝被壓得彎垂著。
阿紫坐在秋千里曬太陽,身下墊著厚實的毛毯,仰頭迎著溫暖而刺眼的陽光,微眯著迷離的雙眼。
「你就是那個阿紫?」頭頂的光亮被一道黑影擋住,女子的聲音如黃鶯般輕柔婉轉,卻微不可查的帶著一絲冷意。
阿紫幽幽睜眼,那女子已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她一身白色長毛皮草大衣,披肩長發,美麗可愛如芭比女圭女圭。阿紫一眼就認出來,這女子便是婚禮視頻中的新娘。
「怎麼?來看看我這個狐狸精長什麼樣?」冬日暖陽下,阿紫的笑容比那陽光更加燦爛。
女子眨眨眼,笑得很可愛,「我叫,是蕭策的新婚妻子,關于你的事,我听哥哥說了,阿紫小姐,我替蕭策向你道歉。」
「哦?」阿紫挑眉一笑,「我可是勾引你的壞,你確定你要向我道歉?」
扼腕嘆息,憐憫的看著她,「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勾走他。至于你,他也不過是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並非真的喜歡你,所以,我很抱歉他這樣利用你。」
阿紫冷眼看她,心中冷笑,道歉?言語上听起來是道歉,可每一句話都在宣布她的主權。
「是吧?你真的能允許別的為蕭策生孩子嗎?」。阿紫眼前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一時愣住。又听阿紫繼續說。「其實我是被蕭策騙了,我不想給他生孩子,我想離開他,可是沒辦法。周圍有多少保鏢你也看到了。我是被他軟禁在此。,你也不希望我生下這個孩子吧?」
「我……」眼神躲閃,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有戲!
阿紫趁熱打鐵,「其實我跟他上床只是貪圖他的錢財,我是個私生女,爹不疼娘不愛,就想著趁年輕貌美時多弄些錢財傍身,可從沒想過要給他生孩子,就連這個孩子也是他偷換了我的避孕藥而意外得來的,非我所願啊!」
豁然抬頭,「你真的不想生下孩子,然後留在他身邊?」
阿紫嗤笑道,「我若心甘情願,他又何須在我身邊安排這麼多保鏢,日夜守著我?就是怕我會打了他的孩子。」
聞言朝四周看了看,在看到遠處的女保鏢緊迫盯人的目光後,也意識到阿紫所說不假,于是低聲說,「你真的願意打掉孩子離開他?」
阿紫無奈的翻個白眼,「反正他給不了我名分,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現在打掉孩子離開他,我還能重新找個好男人嫁,難道要等生了孩子再被他拋棄?我有那麼傻?」
很理解她這種想法,想了想說,「你是想讓我幫你?」
阿紫眼珠一轉,「是幫我,也是幫你啊,你想啊,要是等我生下孩子後,做了母親,我哪舍得離開我的孩子?我畢竟是孩子的親生母親,誰能比我更愛孩子?就算他有心要把孩子給你養,恐怕也會擔心你待孩子不好吧?」
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眼神閃了閃。
阿紫知道她心動了,于是趕緊添把火,「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孩子長大後總有一天會知道你不是他的親媽,到時肯定會跟你疏遠,你說是嗎?」。
嘴唇一抖,「你會這麼輕易離開他?你有什麼條件?」
成了!
阿紫諂媚的笑著說,「我就是個愛慕虛榮的,你只要給我一大筆錢,我保證打掉孩子滾得遠遠的。」
要錢?這簡單。
「你要多少錢?」說著,從手包里拿出支票就要寫,被阿紫罵道,「你傻啊!」
她不解的抬頭,阿紫瞥了眼遠處的幾個保鏢,壓低聲音說,「你給我支票,我敢去取錢嗎?銀行有監控的,而且他一查就能查出是你開出的支票啊!」
收回支票和筆,「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阿紫假裝想了想,「不如這樣,你把手機給我,我把我的銀行賬號存到你的記事本里,你往我賬戶里存個五百萬,等我收到錢,我立刻就打掉孩子走人,如何?」
「五百萬?」肉痛,這錢不能從蕭策那里拿,不然他會起疑,就只能用她的私房錢,五百萬,她所有的財產也就這麼多。
阿紫不耐煩的說,「五百萬而已,你已經是環球集團的少女乃女乃了,這點小錢你還在乎。」
一想也是,她已經嫁給了蕭策,那他的錢也是她的錢,只要能把眼前這個給打發了,五百萬就五百萬吧!
從手包里拿出手機遞給阿紫,「我答應了,你存下銀行賬號吧!」
看著那最新款的隻果手機,阿紫控制住劈手奪過的沖動,隨手接,「卡號有點長,我得想一想,可別弄錯了,你別急,等我一會啊!」
阿紫飛快的打開短信編輯,輸入黎清的手機號碼,編輯上短短幾個字,‘速藏好我母親,勿回復。’然後按下發送鍵,看著短信發送成功後,迅速刪除記錄。然後邊打開記事本,邊說話分散的注意,「你真的無法生育?」
臉色一僵,不悅道,「你才……不關你的事。」
阿紫輸好最後一個數字,保存好,然後把手機遞還給她,「好了,記得盡快給錢哦,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了,越大越難辦。」
忽然有些煩躁,豁然起身,「我會盡快的,你也最好信守承諾。」說完轉身風風火火的走了。
走後,阿紫慵懶的靠在秋千里,腳尖輕踮,秋千輕款的搖動起來。
你才……不關你的事。
阿紫琢磨著月兌口而出卻又半路咽下的話,她想說你才什麼?你才無法生育?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
這個並不是多麼出類拔萃的,容貌只能算中上,頭腦簡單,智商情商皆堪憂,蕭策便是為了這種費盡心思?
夜晚,迷迷糊糊中,一具微冷的健碩身軀鑽進阿紫的被窩,從背後緊貼著她,手掌隔著睡衣放在她的小月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低聲喚她,「阿紫……」
其實他一進臥室,她就醒了,也知道是他,房間里守夜的女保鏢悄悄退了出去。
任憑他在身後磨蹭,阿紫沒有理他,誰知他竟撩開她的睡衣,罩住她的豐盈,呼吸變得深重起來。
他也曾這樣抱著嗎?也曾握著的玉乳嗎?他怎麼能這樣?和妻子纏綿後又來糾纏她?
阿紫感到胃里一陣惡心,使勁掙月兌他的擁抱,捂著嘴巴干嘔。
「你怎麼了?」他起身,伸手想拍拍她的後背。
「別踫我。」一把推開他,她掀開被子下床,離他遠遠的,好似他是毒蛇猛獸般,避之不及。
「阿紫……」他追下床來,誰知手指剛踫到她,她又是一陣干嘔,他緊張的說,「要讓醫生來看看嗎?」。
「不用,你,你別踫我就行了……」她急急擺手,拒絕他的靠近。
他俊臉驀地一沉,聲音驟然陰冷,「你厭惡我?」
「是,我厭惡你,一看見你就惡心的想吐。」她捂著嘴巴頭也不回的沖進浴室,將浴室門反鎖。
她厭惡他……她看見他就惡心……
他赤腳站在地板上,只覺一股毛骨悚然的的陰冷自腳底緩緩爬遍全身。
浴室里傳來水流的聲音,緊鎖的門將兩人隔絕在兩個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