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又去了鐵匠鋪子,買了笑鐵鍋,一個大的砂鍋,一個鐵爐子。除此之外,還買了一個炭盆加上一個鐵架子。上好的竹炭也買了兩麻袋。
「!」珍珠正找雜貨鋪子呢!看到三弟劉和,也高興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買些吃的,家里都等著呢!估計現在二姐和二姐夫都該到了。」
「這是你夫。」
劉和趕忙叫人。做人家夫,顯然讓明謙有些別扭,可誰讓他家娘子是長姐呢?劉和看著馬車在外等著。珍珠帶著明謙到了書鋪去。這里果然是明謙最喜歡的地方,不過,他看了一圈,卻沒有要買的。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的真的俊兒啊!」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浪蕩站到珍珠面前,明謙走,站到兩個人的中間。
「哎呀W@,原來是明謙啊!你不是住在夏橋村嗎?這是你媳婦?」
「正是內子。」
那浪蕩看了一眼明謙身後的珍珠,又看了一眼明謙,神色復雜,跟身邊一個同樣穿著錦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拉過明謙,將一塊糕點直接塞到明謙的嘴巴里,「來,明謙,嘗嘗新出爐的點心。這可是我剛買的。」
「夏橋村,夏橋村,都說明謙是張先生的最得意的弟子,還考上了白鷺書院,我有一副對聯,你來對對看。‘有木便為橋,無木也念喬,去木添個女,添女便為嬌,阿嬌休避我,我最愛阿嬌。」
明謙被拉到一邊,現在只剩下珍珠面對這個浪蕩子了,珍珠把書往攤子上一扔,說道,「有米便為糧,無米也念良,去米添個女,添女便為娘,老娘雖愛子,子不敬老娘!」
「哈哈……」
「哈哈……我肚子疼。吳,你不敬老娘啊!」
浪蕩子一時間也是羞憤異常,沒了話。旁邊他的同伴也被珍珠的對聯驚到了,珍珠拉住明謙的手,離開了書鋪。明謙噗噗的往外吐糕點,臉都氣紅了,
「這個賊子,我定饒不了他。」
「夫君,回書院好好練練功夫吧!」
明謙抬頭瞪珍珠,「以後你給我少出門。」珍珠笑著答應了,今天的事,明謙面子里子都有點過不去,
臨走之前,珍珠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一尺厚切好的紙張,這些留著給明謙寫字用的。
這個小心眼兒,不理會他,直接進了一邊的雜貨鋪子,珍珠在這里買了海帶,蝦皮。又買了些干豆腐和梅干菜。大蒜和黃豆、綠豆也買了一些。這樣,珍珠才算心滿意足了。不過在書鋪里發生的事情,明謙卻非常介意,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
到了劉家,劉家的所有人,包括二妞和白思賢都等著他們呢!方氏和劉銅錘熱情的招呼珍珠和明謙進屋。堂屋里已經擺好了飯菜,就等他們了。珍珠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好酒來。她的房間還保留著,方氏說留著給她們姐妹回娘家的時候住。珍珠的箱子都搬走了,只剩下炕櫃,不過炕櫃里還有一些自己的衣服。酒就放在這里。
男人們在堂屋里吃飯喝酒,趙氏侍候著,方氏帶著三個閨女在珍珠原來的房間吃飯。看二妞臉色很好,渾身的喜氣,就知道過的不錯,方氏看著珍珠,說道,
「珍珠,你娘家怎麼樣?」
「是啊!,姐夫對你好嗎?」。二妞提起這小姐夫,覺得有些別扭,三妞也瞪大眼楮瞪著答案呢!
珍珠笑了笑,拍拍方氏的手,說道,「娘放心,我對付的,出嫁前咱們不就知道,他們家是圖我的嫁妝嗎?明謙對我還好,也挺向著我的。放心,我應付的來,這不,我自己買了米面,哎呀肉食。給家里留兩只雞,一扇排骨,一條肉,剩下的糧食我要帶吃小灶。他們家成天吃糠咽菜,都抻著脖子等我往外掏錢呢!」
方氏是個火爆脾氣,二妞的脾氣也不怎麼好,听了珍珠的話,都很生氣,珍珠也說了這次送回門禮的事。方氏就要去找明家算賬。被珍珠拉住了,
「娘,你別著急,我能應付得了,你要是真去了,咱們可就沒禮了。」
三妞也開口說道,「是啊!娘,這麼厲害,不會吃虧的。」
珍珠轉過頭問二妞,「你怎麼樣?妹夫對你好嗎?」。
二妞的臉紅了,說道,「還說呢!也真是的,送我哪個圖畫,被那人了。我可是沒臉了。」羞的不行了,珍珠就笑,估計白思賢也是如獲至寶,二妞被收拾了。
「你可別小看這東西。我看妹夫是個有野心的人,將來升官了,你要是抓不住的心,她討了小怎麼辦?」
二妞的臉一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我會看的,可是那東西讓他踹走了。」
「沒事兒,我那兒還有一個,先給你,你好好的參詳參詳,平時也別耍脾氣。這人哪!都是這樣,你總是生氣發脾氣,時間長了,他就不當回事兒了,還不如平時忍讓一些,等真的有什麼事觸及你的底線了,你發火了,他們才怕。」
「我知道了,。」
珍珠抓住二妞的手,說道,「二妞,你記得,不讓他討小,不讓他們家人動你的嫁妝,這就是底線。你也別管他們家過的怎樣,是不是有好衣服穿,你要記住,小來小去的東西可以給。但是大錢死活不能動。就說是給孩子留的,哪怕是妹夫要錢疏通升官,你也不能給,知道嗎?如果他為了你不拿嫁妝鬧。那就休了他,姐再給你找好的。知道嗎?」。珍珠抓住二妞叮囑,
方氏看病不過眼了,問道,「你們說什麼圖畫?」
「沒什麼。」姐妹兩個同聲一致。方氏皺眉,不去追究這個了,說道,「二妞,別听你姐的,嫁妝拿住了很重要,我也是這個意思。壓箱底的錢和嫁妝說什麼都不能動。不過說休了人家的話,可不許提,被休了還能找什麼好人家。」
珍珠可不管這些,三妞把繡棚拿讓珍珠指點,珍珠又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