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活了兩輩子,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穩定一下情緒,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是二弟……」
「不是,二弟沒去見過她,是她的丫頭小紅,收拾完了廚房,做了一點面食給她送去,可是進了房間就了滿地的血,床上也是血,應該是……流產!」明謙也見到了屋里的那個場面,有些心驚,那麼多的血,張氏的樣子也很恐怖。
珍珠著急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劉海已經去報官府了,順便也會通知張家的人。」明謙說道,看著珍珠有些呆住的樣子,覺得珍珠肯定是被嚇到了,自己作為,肯定要保護妻兒的,扶著珍珠躺下,
「我睡不著,我擔心……」珍珠還想說什麼,明謙用手指封住她的嘴,說道,
「*噓!別擔心,還有我呢!大晚上的,你還懷著孩子呢!不能操心勞神,乖乖的睡覺。我會處理好的。」
珍珠閉上眼楮,心里轉了幾圈,又突然睜開眼楮說道,「夫君,你讓家人看好了小紅,那丫頭可能是咱們家能不能月兌身的關鍵,現在死人了,不能把事情鬧大,那丫頭一直對二弟有意,賣身契又不再咱們手里,如果她亂說話,那可麻煩了。還有救是,她一定知道,這張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夫君,你做事。我是最放心的,軟硬兼施,一定要讓小紅說實話。」
明謙的自信心劇增,給珍珠蓋好被子,說道,「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有你夫君我呢!放心好了。」
珍珠等明謙站起來,就趕緊去抓他的披風,這個時候,也不忘照顧明謙的身體。讓明謙的心情非常舒暢。滿懷壯志的開始了生平第一次審訊。
仔細想想,能做這件事情的人真的沒有,他們家沒有人有這樣的智力和反應能力。劉海來軟的行,來硬的絕對絕對沒有明謙的狠勁兒。劉貴是當事人。更是無法做到客觀理性。劉和太小。心智不足。劉銅錘夫婦更是這樣,他們可能在審訊的過程當中受到影響,壞了大事。
有這麼一件大事。外頭又有動靜,珍珠也很難睡著,但是因為懷孕的關系,踫到這麼大的事,還是很累的,主要是心累。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都亮了,外頭傳來更大的聲音,似乎是來了很多的人。
珍珠覺得有些累,但是懷仁已經醒來了,珍珠只能給他穿上厚厚的羽絨棉襖,套上外衣,脖子上的金項圈是珍珠在寺廟里開過光的,永昌侯府的老送的,打的非常精致,不重,但是上面瓖嵌著七色寶石,非常漂亮。手腕上的響鈴鐲子是為了提醒珍珠他有動作了,這麼小的孩子,正是容易受傷的時候。
珍珠自己也穿戴好了,等三妞了,珍珠也開始梳洗,穿上羽絨包織金錦的褙子,珍珠正好帶回一件湖藍色繡花的。頭飾插上一根銀簪,其他的飾物都收起來了,畢竟家里死了人,穿金戴銀的不好。三妞穿的也很素,頭上就帶了一根銀簪子,身上穿著深紫色的襖裙。
「你也知道了?」珍珠問妹妹,
三妞抱著懷仁,一邊和他玩兒手指,一邊說道,「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當然知道了,我還去看了,不過被爹給攆了。現在衙門里的人都來了,縣令大人都來了,咱們家門外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珍珠想想,帶問話,這也可能,又問三妞,「縣令來了嗎?」。
「來了,在堂屋里坐著呢!夫陪著他說話呢!」三妞說道,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去看看吧?」
「不用去,你一個姑娘家,這個時候躲還躲不呢!真的讓人懷疑上了,帶到縣衙去,那可是什麼名聲都沒有了。對了,張家的人來了嗎?」。
「也來了,沒听見哭聲嗎?張建和他都來了,還有張氏的妹妹也來了。」
「她妹妹?多大了?」珍珠問道,
「好像有十四了。膽子很小的樣子。」三妞說道,
珍珠覺得,這個張氏的妹妹,似乎也能是個突破口呢!家里有人做好了早飯,珍珠帶著二妞和三妞還有兩個孩子在自己的屋里吃飯了,現在有三妞幫忙看著孩子,珍珠覺得更累了,二妞和三妞見珍珠沒什麼精神,都很擔心,給珍珠蓋好被子,然後抱著懷仁到其他的房間去了。
等珍珠再一次醒,已經是了,院子里變得很靜,這可能也是珍珠醒的原因,只是睡了這麼久,還是感覺不是很好。珍珠起身來到院子里,從門口往外看去,還有許多村里人在外頭張望,張氏就躺在門板上,放在院子里,身上蓋著白布。
珍珠來到堂屋,就看到一個穿著綢緞衣服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身邊坐的就是自己的明謙。明謙走扶住珍珠,說道,
「怎麼樣了?不舒服嗎?」。
「有些疲倦。」珍珠都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這位就是明吧?」縣令周簡問道,
明謙扶著妻子,說道,「這是咱們縣的父母官周簡大人。」
珍珠在明謙的攙扶下行禮,周簡趕忙說道,「有孕,還是免禮吧!」
「謝謝周大人。」珍珠說道,
「請坐,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方便回答幾個問題?」周簡說道,
珍珠對于這個周大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真實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個周簡不像是一個糊涂官,憂的是這也的官員很有可能剛愎自用。她問自己問題,這個的確讓珍珠有些擔心,因為珍珠不知道家人是怎麼回答的,到時候弄不好,有了出入,自己和家人都很麻煩。不過想了想,還是說實話吧!只有實話才是經得起推敲的。
「大人問話,妾身必然如實回答。」
明謙扶著珍珠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一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因為他知道,周簡現在的眼楮就跟鷹眼一樣,正盯著他們呢!
「可知道這張氏平時跟你弟弟的感情如何?」
珍珠苦澀一笑,「從無夫妻之實,何來感情?」
周簡顯然被珍珠的話給驚到了,月復稿被打亂了,咳嗽一聲,繼續問道,「昨夜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嗎?」。
「吃飯的時候,張氏犯了惡心,早早離席了。大家都知道張氏懷孕了,我問母親,她跟二弟是否圓房,母親說沒有。二弟當然很生氣,也離開了。我大弟弟和三弟去追,擔心出什麼事情。」
「說擔心出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呢?」周簡緊追不舍,
「被妻子帶了綠帽子,自然是擔心他去找那個yin婦的麻煩。不過大弟和三弟很快就回來了,說是二弟回了自己的書房。雖然生氣,但並不想去找張氏的麻煩。」
「嗯!的意思是張氏從來沒有跟你的弟弟圓房,那你們家如何能容得下呢?我看你的娘家生活似乎也很富裕,再換一個妻子,似乎也是小事一件呢!你們佔著理,想來張家也不會為難你們才是。」
「休掉張氏的意思自然是有的,不過這件事情做起來卻難,張氏的父親是我二弟的啟蒙老師,休掉老師的女兒,我弟弟怎麼跟老師交代?又如何在文人當中立足呢?」
周簡听到珍珠的話,點點頭,又問道,「那麼,從張氏離開,到你們她的尸體,這麼長時間,就沒有人去過問一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