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到這齊家二小姐額頭上都是汗水了,想到這也是跟自己有關系的,就笑著說道,「是我家貞兒給的吧!你怎麼沒有呢?那這個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個是我跟夏家借來的,我是屬兔的,可是兔子被人搶走了。就剩下一個小老鼠的,這個老鼠太丑了。」小姑娘顯然是很糾結的。
其實珍珠倒是想拿十二生肖的,但是屬龍的怎麼辦啊?干脆選了好看的拿了一些。
戚氏听女兒這樣說,就冷了臉,「有一個就該知足了,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爹,你出嫁前都別想再出門了。」
提到她爹,小瑩瑩就瑟縮了,珍珠笑著說道,「我家還有一個小豬和一個小馬的,如果你要,我就讓人給你送,好不好?」
「真的嗎?有小馬的也可以,我爹是屬馬的。」齊瑩瑩果然感興趣,
眾位都笑了,也出聲勸說了幾句,珍珠點頭對齊瑩瑩下了保證,一定給她送去,小丫頭就黏上了珍珠,珍珠向來有孩子緣兒的,說和有趣,也有耐心,果然讓小丫頭非常開心。
眾位看珍珠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為了別的目的才接近孩子的。還是戚氏覺得小丫頭打擾大人說話,讓二女兒帶著妹妹離開了。
戚氏對珍珠倒是沒有多搭話,珍珠也沒主動說什麼,等宴席散了,珍珠要帶著妹妹和徒弟離開的時候。齊瑩瑩又特意的跟珍珠說了,一定不要忘記送戒指來。珍珠笑著答應了。
「小,你千萬不要忘記了啊!我爹是屬馬的,我家大哥是屬羊,我屬雞,我二姐屬豬,我是屬兔的。一定記得啊!我娘說孕婦都是傻的。」齊瑩瑩上車前喊道,
這話一出差點沒讓齊崴了腳,趕緊拉著小女兒上車,回頭又給了珍珠一個歉意的笑容。珍珠覺得這齊家的小丫頭真是挺有意思的。
一同要離開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家露出了笑意。這次宴會就這樣結束了。
馬車上,珍珠問妹妹,「三妞,你也及笄了。總是叫三妞不好。你姐夫給我取了字叫‘悅安’。不如你叫‘易安’吧!」珍珠覺得自己的臉皮果然夠厚,反正沒有李清照,叫易安估計也沒有人會有意見。
「是哪兩個字?師傅?」明貞兒好奇的說道。
珍珠笑著說了,明貞兒果然覺得好,三妞也是這樣。其實這個明貞估計將來也只有會叫了。
珍珠想了想,又問三妞,「今天可有人故意找你說話了?」
三妞想了想,說道,「今天還是認識了很多人的,都是初次見面,有御史家的齊二小姐玲玲,有丞相家的嫡女柳小姐,還有幾個,因為只是點頭之交,倒是沒有多談。」
珍珠想了想,又問道,「可有人故意看你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沒有。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們幾個女孩子都聚在一起,畫了許多的牡丹,我畫的是工筆,到是得了她們一些夸贊。」三妞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臨來之前,特意的囑咐她不要當回事,盡量自然,不然就達不到被人考察的效果了,
「貞兒,今天有人跟你打听三姐嗎?」。
明貞兒人小鬼大,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笑著說道,「今天跟我打听三姐的人有很多啊!她們都說三姐的頭飾漂亮,還問三姐的裙子是誰繡的,我跟他們說了,自己三姐自己的手藝。頭飾也是定做的,不知道多少錢。」
珍珠點頭,對明貞兒說道,「這樣就好,今天你怎麼沒把齊家三小姐哄好了呢?」
「我也哄來著,本來想把我的給她,誰知道她特別死心眼兒……」說道這里,見珍珠瞪她,顯然是對于她的用詞有些不滿,也就不說了,
珍珠想不明白,但是覺得,這次的相親,顯然跟三妞是有關系的。反正今天一切順利,如果有人不喜歡,那就算了,只能說是沒有緣分了,這就叫盡人事听天命了。
晚上等明謙回來,珍珠又開始盤問了,明謙一再的保證,皇帝不會亂指婚的,珍珠卻無法放心。
明謙也是無奈,有些話卻無法說,只能意會了,當時跟皇帝談話的時候,自己也是拒絕過的,也說了,自己的小姨子出身農家,就想找一個本分老實,顧家的讀書人就算了,誰想到皇帝當時沒有反對,顯然是接受了的,這樣他才把藥鋪獻上,雖然是不得已,但也確實跟皇帝說過小姨子擇偶標準的。但是皇帝沒保證,他也就沒辦法跟妻子直說。
第二天,珍珠派人把四個戒指給齊家送了,回來得了一些齊家的回禮。珍珠也就沒放心上,開始繼續回想昨天都見到誰了,自己想不,還把明月跟劉紫叫上來一起幫著想。
等到第三天,明謙早早的回來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宮中的內侍。珍珠趕緊讓人準備好,收拾停當了,才接了旨意,珍珠等旨意宣讀完了,趕緊給內侍送上了兩粒大珍珠當茶錢,送走了內侍,又回頭來問明謙,
「聖旨上說什麼了?」
明謙一愣,說道,「你沒听見嗎?」。
「一緊張,就沒听見,說什麼了?」珍珠現在跟三妞是一樣的,顯然都沒听見,劉銅錘夫婦就更不用說了。
明謙趕緊跟大家解釋道,「皇上說將三妞賜給御史中丞齊威霖家的長子齊亮。」
珍珠皺眉,「誰?御史中丞家的?齊亮?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呢?」
三妞已經躲出去了,劉銅錘和方氏圍著明謙問這問那的。等吃飯的時候,珍珠也想知道,明謙讓珍珠準備好飯菜,他得將聖旨供起來。珍珠只能去廚房看看了,等回來的時候,劉銅錘夫婦和明謙還有三妞都在飯廳里坐著。見到珍珠了,明謙才說了正題,
「齊家是有名的書香世家,齊大人可以說是簡在帝心,為人剛正不阿。他們家還有不準納妾的規矩。齊大人在老家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是因為大哥膝下無子,所以對于生子問題,壓力很大。將來齊家的大是要繼承宗族的,所以一是想要一個能生的,其次就是姑娘要賢惠有禮。再次一等,就是家世了,他們家奉行五不娶原則。」
方氏不明白听頭兩樣,覺得自家女兒不難達到,可是這五不娶是什麼,所以開口問道,「什麼五不娶?」
珍珠在一邊回答道,「五不娶,一喪婦長女。二,世有惡疾,就是有病的。三,世有刑人。就是家有犯罪的。四是亂家女,就是指不檢點的。五,逆家女,意思是不听長輩話的。」
方氏听懂了,覺得自己閨女完全能配的上對方了。劉銅錘對珍珠說道,「珍珠啊!那小子長什麼樣啊?」
珍珠搖頭,「我也沒有見過。不過看她娘和兩個妹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這樣大家也就放心了。珍珠告訴父母,要趕緊給三妞準備嫁妝了。對方是清貴人家,對于聘禮不注重金錢。看戚氏和兩個女兒的衣著打扮來說,都是很得體的,既不會顯得華麗,也不會讓人小看了。
第二天,齊家請的媒婆就來了,這件事情算是定下來了。珍珠拿到對方八字的時候,有些尷尬,自己嫁了一個小,沒有想到三妞嫁的人,也是比珍珠小兩歲的。
等到珍珠看到未來的妹婿,心里這個氣呦!原來這齊亮,就是王亮,姓氏更是跟著忠叔的,當時他剛從老家,因為災民太多,他們又因為先頭發了善心,還得他們勉強逃出來。更是死了一個侍衛。那次的事情,讓齊亮領悟了很多道理。
不過珍珠覺得,這個齊亮顯然是有目的的。當初他們到莊子上,齊亮主僕三個也跟著去了。等進了城,跟問了珍珠的住址之後,道了謝,就回家去了。後來他又來了珍珠家里送上了許多的禮物。本來珍珠覺得這件事情就了。誰知道竟然是他來求娶自己的妹妹。要說這是巧合,那珍珠可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三妞知道自己嫁的人竟然是跟他們共患難過的王亮,也跟著珍珠一樣,在風中搖曳了。她知道那少年應該是比自己小的。所以只當他是弟弟,雖然這個弟弟有些奸詐。
之後,劉銅錘帶著方氏開始張羅著給三妞準備嫁妝了。珍珠在郊外的莊子放了許多的好木料。趕緊請了師傅,跟三妞兩個研究了許久,才把畫好的圖紙給木匠送去。當然,事先她們也量了尺寸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黑檀木。從大到小,光是嫁妝里的家具,就不少。
之後就是準備其他的東西。有提桶、食盒、捧盒梳妝匣子等等,用的都是揚州的漆器。鍋碗瓢盆是定下了款式,畫了圖紙之後,讓窯廠燒出來的。這些瓷器非常好,上面的圖案也非常的精致,色彩柔和。珍珠也順便給自己家準備了兩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