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班的歸屬,還真成了問題,明謙還說了,三年的時間要到了嗎,他打算訓一個外放的實缺,所有他們如果走了,這四喜班是不好跟著走的。這樣想著,珍珠就讓明謙將四喜班獻給了皇帝,在宮里當差,應該就不會有墜入樂籍的事情了。
不過,珍珠還是留下了幾個小子和丫頭,都在府里一邊做些零散的活兒,一邊唱他們的戲。珍珠偶爾也會讓唱新段子,不過四喜班的人卻無法學到新的了。
這天明謙回來的很早,在直接奔著書房了,珍珠有些擔心,但還是等了等才去找他,
「你這是怎麼了?」
明謙抬頭看向珍珠,有些歉意,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還是開口說道,「皇上想讓貞兒給鄭親王當侍妾,被我給推了。皇上震怒,不知道……」
珍珠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不好的預感,此時應驗了,()但是明謙拒絕的好,自己教了貞兒這麼久,對這個丫頭很了解,珍珠不樂意當妾,對徒弟也是這樣教育的,再加上貞兒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給人家當小妾,再說貞兒的年紀還小,絕對不能嫁給鄭親王,怎麼看都不是一門好親。
「夫君做的很對,不用去想那些,做了就不後悔,俯仰無愧天地,但求無愧于心,夫君該堅定才是。」珍珠的話說的毫不猶豫,
明謙看珍珠這樣,心里覺得很暖和,伸出手。將珍珠拉到懷里,抱著珍珠,好半天才說道「我擔心連累你和孩子。」
「這有什麼?我們是你的家人。自然是支持你的。」
明謙想想也對,就跟著珍珠離開了書房,去看們了。沒多久,明謙的任命就下來了,被官家兩級,做了正七品的大正縣的縣令。珍珠覺得這樣很好,大正縣距離老家涿州,正好隔了一個州。朝廷法度。做官必須要遠離家鄉五百里以上。
在上任前,明謙帶著家人可以回到老家去看看,能待上一個月,夫妻兩個大包行禮。帶著五個孩子。往老家去。珍珠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先帶著孩子和一些吃用的東西上路,等其他的東西,例如琴棋書畫這些用具。走禮用的,各種擺設等等,那些都以後運來。
這些日子,珍珠的日子也不好,大臣們都知道明謙得罪了皇帝,必然是要被冷落的。說不上什麼時候,就弄一把罪名把他給砍了呢!甚至有人上折子,說明謙與民爭利,這個真是有的,說他們家生活奢侈,圈養無數的戲子,不過皇帝沒理會,沒辦法,明謙還獻了他一個藥廠呢!他養的戲班子也進獻到皇宮了,你說他奢侈,那我豈不是更奢侈,你幾個意思?
所以,這件參了明謙的事情沒被皇帝重視,大家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這個時候,珍珠真是感嘆世態炎涼啊!永昌侯府那邊,老太太掌握府里大權,對于明謙這事根本不在意,岳老將軍和夏育民將軍家,是向來不會因為這事就斷了來往的。其他人的態度就有些讓人心寒了,就連三妞那里,日子都過的不太舒坦了。好在三妞終于懷孕了,暫時還沒有什麼問題。
此時他們到了老家涿州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來到涿州,珍珠卻有事情,現在涿州碼頭比頭幾年可是繁華了很多,尤其是自從翡翠在大梁朝炙手可熱,來這里賣石頭的人就更多了,出現了賭石市場,珍珠早就听說了,就想去看看。還有就是劉掌櫃說在北方弄來了上好的變石,所謂的變石,就是在陽光下呈綠色,在燭光和白熾燈下呈紅色的寶石。珍珠仰慕已久,自然不會放過。
涿州是明謙的老家,在這里,他還真有一些同窗和一些交往過的前輩,來到這里,自然要去看望他們,珍珠準備好了文房四寶,明謙在京城刊印的啟蒙書,一些新出的書籍,這個送他們必然是好的,還有一個非常好的老師,跟明謙關系好,珍珠這里有一套雲子棋送去,必然得老師喜歡。珍珠在自家的倉庫里放了三十套雲子,可是夠明謙揮霍了。顯著位置,他們家送出去的,也不過五套,還包括給皇帝送的一套。
珍珠帶著劉玄、劉青、褚炎和褚雄四個侍衛,劉紫她們三個丫頭,到涿州碼頭去了,最先去的就是賭石市場。走了一大圈,到是相中了幾塊石頭,價格比趙慶宇送來的貴三成,所以珍珠買的不算很多,這里人來人往,到是沒有布衣,由此可見,這賭石也不是普通人能玩兒的起的。
走了一個,珍珠也累了,來到劉掌櫃的店里,店面非常大,南方和北方和的貨物都非常全,店里的伙計是認識珍珠的,直接帶著他們到了樓上,
「明,可是來晚了。」劉掌櫃笑著走,
「讓您久等了。」珍珠笑著說道,
「請。」
「劉掌櫃請。」
一起到了比較隱秘的內室,劉掌櫃點上燈,引著珍珠來到一個箱子錢,伸手打開,珍珠看到了一匣子的變石,大小都有,
「明,如何?」
「你這里有多少?」珍珠可不覺得劉掌櫃會只弄來這麼一點,
劉掌櫃笑著說道,「一共四個匣子,不過這次有些特別。」
「哦?您請說。」珍珠很有興趣,
劉掌櫃將旁邊的幾個箱子都打開,然後說道,「這石頭弄來可不容易,我是送上了你送給我的一套寶石首飾,這才成了,但是對方要兩套首飾,必須是這變石做的,還有給了我一塊大的鑽石,想要我給雕琢出來。不知道……」
珍珠很能抓住重點,說道,「劉掌櫃弄來多少鑽石?」
「哈哈……真是聰明,這次我弄來的鑽石比這鑽石多,有六個匣子,都不算很大,但是對于來說,也是有用的,是不是?」劉掌櫃倒是很了解珍珠,
珍珠走到劉掌櫃身邊的幾個箱子那里,劉掌櫃從善如流的將鑽石箱子打開,這里面放的鑽石原石,都是沒有雕琢過的,珍珠拿起幾塊看了看,點頭說道,
「兩套變石首飾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對方都要什麼樣的?是項鏈戒指什麼的,還是頭面首飾?」
「項鏈、耳環、胸針、吊墜和王冠。」
珍珠一听這個,就猜到了,這是劉掌櫃是和那邊權貴扯上關系了。于是對于幫著雕琢鑽石的事,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說道,「讓你雕琢的鑽石呢?」
劉掌櫃到身後的櫃子里拿出一個描花盒子,當著珍珠的面打開了,然後才珍珠看了看,一個拳頭大的鑽石,果然不錯,也就接過了鑽石,說道,「我會弄好的,劉掌櫃放心。」
「那就全靠了,不知道這鑽石和變石的價格……」
珍珠笑了笑,對劉掌櫃說道,「你急什麼,放心好了,都是老主顧了嘛!」
劉掌櫃放心了,引著珍珠去看弄來的紅藍寶石、貓眼石和祖母綠等,這麼一來,就有二十個箱子了。珍珠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布包,在劉掌櫃的面前打開,劉掌櫃當時就樂了,面前的布包里放著五串珍珠項鏈,有長有短,個頭很大,正圓微瑕,有白色的、乳白、粉色、紫色和金色的。尤其是金色的珍珠,可是非常少見的。一顆珍珠就要三萬兩銀子,那這麼多,當然可以敵得過那些沒有經過雕琢的鑽石和寶石了。
珍珠讓劉掌櫃將這些石頭都送到自己的莊子上去,然後才離開。當天晚上,珍珠就把這些石頭都弄到空間去了,對外就說送到密室了。第二天的時候,香皂廠的管事候大就跟珍珠送來了禮物。
珍珠可是不贊成莊子上的人給她孝敬的,但是這次的禮物,卻不能不收,籠子里放了一對兒鸚鵡,這鸚鵡還會說話呢!會背‘百日依山盡’,可真是聰明的小家伙,真擔心孩子們要,索性一個也不給,不管誰說都不行。
這兩只鸚鵡可是非常惹人憐愛的,身邊的小丫頭們也非常的喜歡跟逗弄這兩只鸚鵡,珍珠給這兩只鳥起了兩個很有意思的名字,一個叫‘招財’,一個叫‘進寶’。幾個丫頭听了都覺得胃疼,但是他們家的,的確不擅長給人起名字,不過倒是給未來的小姐起了名字,說是生下來就叫‘福兒’這個名字不咋地,但是考慮到現在小姐還沒有個影兒呢|!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這兩只鳥,一唱一和,倒是合作無間,珍珠在屋里都听見他們在廊下唱了,這兩句是跟珍珠手下的小丫頭學的,珍珠手下有不少回唱戲的小丫頭,經常討教,沒事兒的時候也給珍珠唱曲子解悶,這兩只學會了幾句。
這天要離開的時候,看見大家都在忙活著收拾行李,招財沖著忙著的丫頭們喊,「別往了我!」
弄得大家都笑了,旁邊的招財又補充了一句,「蠢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