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毒龍鞭還真不是珍珠的武器,只是最近翡翠暴躁,不好好繡花讀書,被珍珠給沒收了鞭子,沒有想到如今用上了,毒龍鞭法是珍珠交給翡翠的,她用起來,那還不是指哪兒打哪兒啊?
珍珠這一鞭子抽,沒有傷到李素心,反倒是把明謙的袖子給切下來,沒有傷到兩個人,但是如果只有偏了半寸,這兩個人都得受傷,旁邊的劉紫可是看的很清楚的,暗自佩服主子果然厲害。
「劉嬤嬤,去請院長來,還有這個李素心的爺爺,有誰就請誰,就說如過不來,就要出人命了。」
「是!」劉嬤嬤是最重規矩,最厲害的嬤嬤,平時都是負責管理下人的,這一次帶著劉嬤嬤,是打算順道到涿州的莊子上去看看,讓劉嬤嬤順便給那些下人們緊緊弦。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明謙也顧不得許多,趕緊走到珍珠的面前說道,「劉……」被珍珠一瞪,趕忙改口,「珍珠,你請院子和先生們做什麼?」
「你跟一個拉拉扯扯的要干什麼?不是我追著你要嫁給你的吧?要是心里有人,趁早說,省得耽誤我的前程。」說完,惡狠狠的等著明謙,如果明謙的表情有絲毫的不對,珍珠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換人,
明謙畢竟經歷的事情少,趕忙說道,「我跟她沒什麼的,是她看到我的手絹,非得要,我不給。她來搶,我說了是你給的了,我……我是不會悔婚的。」
「你就給我好好的想想,你的立場該是怎樣的。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明謙,你有的苦頭吃。」珍珠可是積攢了兩輩子的火了。
劉嬤嬤說話可是從來不容情面的,更何況都是一些老學究們,跟他們大概的解釋了一些情況,如今,院子。加上李素心的祖父。另外兩個院里的大儒都來了,回頭還跟著許多的看熱鬧的人呢!
等到了院子,劉嬤嬤恭敬的給珍珠行禮,回話道。「主子。請來了。」
「嗯。大概情況都說了吧?」
「是,奴婢說了,早在主子剛跟明定親之前。主子就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這白鷺書院珠住著一位年少無知的少女,以勾引懵懂少年的青睞為榮,如今主子來看明,不想還真的看到了這樣一幕。老身說句不太中听的話,這李家小姐的言行舉止,跟勾欄院里的姐兒還真是別無二樣。」
李家老爺子當時就氣的哆嗦了,問劉嬤嬤,說道,「你說什麼?說的都是真的?」
「老爺子也不必動氣,咱們可不是說瞎話的,不信的話,您可以讓人親自到她的院子里去翻翻看,到底是收了多少外人送的禮物、手絹、汗巾子之類的東西。也許還有情詩或者是定情信物呢!」
院長的臉也掛不住了,對珍珠說道,「劉小姐,這可不是小事,一旦處理不當,可是會毀了我書院的聲譽的。」
「翻翻不就知道了嗎?」。
院長也有些不敢肯定了,對身後的小廝說道,「你去請,到素心小姐的房里查一查。」
「劉嬤嬤也跟著去吧!省得有些人銷毀證據。」說道這里,看到一個小丫頭要走,珍珠一個眼神劉紫嗖的一下子越過眾人的頭上,將那個要跑的小丫頭抓到,
珍珠對院子說道,「書院的聲譽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背毀掉的,但是這樣一個可以毀掉多少家庭,傷害多少無辜的人,卻不難想象。」
院子揮手,讓小廝跟著劉嬤嬤了。珍珠坐到一邊的石墩子上,另外從屋里找出了幾個椅子,院子和李家老爺子都做下來等著。劉紫更是在廚房燒好了水,給眾人泡上了剛剛帶來的老君眉。
沒多久,院子的就帶著一大包的東西,劉嬤嬤也是帶著一包東西,身後還有那個小丫頭,李素心嚇傻了,手里還攥著人家都說手絹呢!就直接撲到爺爺的懷里,「爺爺,我才十三歲,哪里懂什麼,是他們陷害我,我把書院里的學子們都當哥哥,可不能冤屈了我,這以後然我怎麼活啊?」
「你……」李老也子還想說什麼,可是看看她手里拿著的那天白色手絹,手絹上精致的楓葉,還是閉上了眼楮,十三歲啊!跟在他身邊也時間不短了,他怎麼就沒有這個向來懂事听話的孫女,是這樣的人呢!
等兩個包裹放到了桌子上,小院子里都靜悄悄的,這包裹里有精致的首飾,布料,玉佩、扇墜、手絹、荷包還有一大疊子的書信。
珍珠輕蔑的一笑,打開一張信紙,讀了起來,「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說完又拿出一張便簽,讀道,「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下面都是有落款的。」
珍珠再要拿,院長已經開口了,說道,「不要念了。李老,你這孫女,是留不得了。」
李老爺子說道,「她父母南方做官,我不忍心她受苦,這才接到這里,誰曾想……」
院長平時對這個孩子也是心疼的,此時難免要說兩句好話,道,「這孩子還小,再說,這些都是那些輕狂之人些來的,這……」
「如果真的沒關系,只是別人對她單相思,那這些玉佩呢?扇墜呢?看這些東西,有好有壞,也就是說,這家境是不同的。再有,如果對人家沒有意思,沒有曖昧,這些東西為何要收,這些精致的首飾和布料為何要拿?要是不甘心,咱們看看這下面的信如何?」
說我,珍珠又拿出一封畢竟新的信,是放了信封中的,打開來,讀道,「昨日月下相會,你我相依,雖然孟浪了一些,輕薄了你,我卻不後悔……」
「好了。這樣的女子,絕對不能留下了,李老,還是趕緊送人吧!」院長說完就要走,珍珠卻不理會,一封一封的看,看了還發笑,氣的李素心一下子撲,人還沒到跟前,就被毒龍鞭一下子卷住了脖子,
明謙也嚇壞了,院長那里也不走了,李老更是擔心的求著珍珠,「劉小姐,你手下留情,她年紀還小……」
「被我戳穿了真面目,竟然要襲擊我,若是傷了我的臉,怎麼賠償。更何況,攆出去就算了嗎?跟我劉珍珠搶男人的人,我絕對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道這里,又對劉嬤嬤說道,「去縣衙,將縣令大人請來。」說完,將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塞到劉嬤嬤的手里,又在轉身的瞬間,將五張銀票交給她。劉嬤嬤帶著清風和明月去了。
眾人還在求珍珠,珍珠見這竟然還在看明謙,手上稍微一用勁兒,她喘氣就更困難了,明謙可不敢說話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無論有什麼表現,都只會讓珍珠發更大的火。轉眼見茶杯放在一邊,明謙趕緊將茶杯端到珍珠的面前,「別生氣,喝口水。」
珍珠就好像在牽著狗的繩子一樣,就這樣牽著無法說話的李素心,可是李素心眼里的殺氣,卻讓人非常的震驚,這可和她的樣子大相徑庭啊!別人做什麼珍珠都不管,只是喝著茶,然後悠然自得的看著李素心,看著她淒慘,看著她無助,看著守著別人的輕視與嘲笑。但是這些,和她上輩子那三年的痛苦相比,簡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書院里都是讀書人,有學子和老師,也有一些僕從和師傅們的家屬,院子一件走了,但是其他人可在啊!有人見珍珠不做什麼,就大著膽子看起了那些信,尤其是那些曾經跟李素心有過關系的,此時都很清楚,自己被這個給騙了了。原來她有這麼多的男人。有人想自己的情書拿,珍珠眼楮一瞪,都懨懨的放下了。
等縣太爺來了,還帶了不少的差役,珍珠終于送開了鞭子,但是李素心脖子上那麻麻咧咧的學窟窿,可是這輩子都不會消退了。縣令大人來此,自然也要給院長面子,听了劉嬤嬤的話,就說的,這樣小的年紀,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玷污學堂,實在是……罷了,她天性如此,就送到漳州邊疆的軍營吧!先做些雜活,大了就做軍妓。」
「不可,萬萬不可啊!」李老爺子趕忙阻止,
縣太爺不高興了,說道,「那就直接上公堂,陳塘或者做木驢,打發到教坊做官女支好了。那時候,你們李家的聲譽,也就算完了。」
此時其他幾個老師開口求情,縣令大人這次同意,將她送到尼姑庵里。好好的修行。等一切結束了,珍珠走了出來,對明謙笑著說道,「那手絹髒了,我給你做好看的,下次給你送來,新作的衣服也帶來了,還有好酒呢!你不是說先生喜歡嗎?對了,還有晚上不許熬夜,晚上用蠟燭,可不許用油燈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記得了嗎?」。
「記得了。」絕對記得很清楚。
離開書院,珍珠對劉紫吩咐道,「送到看守最嚴的庵堂,這輩子都不能讓她出來,實在不行,就給我打斷她的腿。」
「是,小姐。」
珍珠看劉嬤嬤似乎有話要說,就問道,「嬤嬤想說什麼?」
「主子費了一顆大珍珠,又花了五百兩銀子,只為了這麼一個女子,似乎根本不用這樣勞師動眾,一句話的事啊!」
「我這是殺雞給猴看。」
劉嬤嬤不再說話了。劉嬤嬤心里覺得,這個主子可是跟對了。另外三個丫頭,心里想的是,主子真的很可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