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她在怎麼會亂說,哪怕是一個字,她也不會亂說,而是咽到肚子里。
「你到底要多少人誤會,才開心,再這樣下去,我就找不到男朋友了。」
雖然不會說,但是崔雨妍還是有小小的抱怨。
「不是還有太子嗎?」。
沈梓安顯得很無所謂,在糖果罐里抓了一把,放在她的手掌里。
「你以為,太子會娶我嗎?」。
又不是小女孩了,怎麼會有那種幼稚的想法。
沈梓安終于看了她一眼,然後想了想,什麼話都沒有說。會不會娶她這種事,除了方皓宸,誰能說清楚,又或者連方皓宸自己也說不清楚。
見沈梓安沒有說話,崔雨妍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坐在一旁乖巧的吃著糖果,她最近窮的連買零食的錢都沒有了,有免費的,自然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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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們什麼時候回去?」
雖然說她們在這里對崔雨妍來說,並不造成任何麻煩,但是感覺還是不太自然,就好像同齡人忽然間摻雜了對方的家長,雖然家長很明白事理,但是終究還是會有約束。
「太子這麼不自愛,恐怕會推遲回去的行程。你知道他是在哪里砸了腦袋嗎,問了幾次,也不說。」
「不知道。」
崔雨妍很干脆的回答,這件事說起來,真的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方皓宸沒有把她供出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自己跳出來承認錯誤。
「我還以為他自~虐呢。」
自~虐?
崔雨妍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有回話,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太子,竟然也會自~虐。還是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自~虐和密集恐懼癥,幽閉恐懼癥等,都成了時興高貴的病癥?
「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據我所知發病都是因為求不得而演變成的抑郁癥,太子想要的東西,怎麼會得不到呢?」
她好奇的問道。如果說得不到,那麼她所的不到的東西,比方皓宸要多太多了吧。
光是這幾個天的飯錢。還有去找婁潔老家所花費的錢,都是問姜瑾借的。
「大約是在心安不在以後,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動情那麼深,那時候我一直在料理著後事。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很嚴重了。」
沈梓安語氣平淡的說著,那個死去的人是他的妹妹,可是卻听不出有太大的波瀾。
「很諷刺吧,我倒是理智清醒的去料理其他事情,最傷心的人,竟然不是我。」
崔雨妍很知趣的把嘴巴抿的緊緊的,就算此刻沈梓安說什麼,她都絕對不會應一個字。
傷心並不是一定要哭出來。或者尋生尋死才叫做傷心,有時候在外人看來過于冷漠的表現。也許在當事人的內心,早就崩析了。
「後來他一直由旭澤來醫治,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家庭醫生。」
沈梓安說的事,全部都是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那是屬于他們的回憶,彼此說起來永遠都不會冷場,總有話往下接。但是卻和她沒有關系,那些事,和她哪怕是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
崔雨妍收回心思,伸手托著下巴,無聊的看著車窗外。
G市市內並沒有什麼怡人的風景,市政局對路兩旁的建設也顯得中規中矩,她看著了一會便覺得睏了,閉上眼楮靠在椅背上睡得迷迷糊糊。
其實她不輕易在別人面前睡覺,一個女孩子家,不管心多大,這點注意還是有的,誰能保證在身邊游蕩的,全部都是正人君子。可是在沈梓安面前,她卻顯得很放心,在沈梓安的心中,應該也是把她當做沈心安的替身來看待吧,雖然她並不樂意,可是卻沒有更好的選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她閉上眼楮以後,車速似乎降了不少,車廂里的空調也關小了。
她原先只不過覺得無聊,想要小眯一會,可是既然對方盛情難卻,何不干脆好好的睡一覺。反正從這里回別墅,遠著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車速有點慢,比平時耗時多了一倍,途中她醒了幾次,卻懶得睜開眼楮,繼續迷迷糊糊的打盹。
感覺有一只溫熱的大手,覆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婆娑模了幾下,然後一聲嘆息。
雖然沒有睜開眼楮,可是她心里卻騰起一陣心酸,沈梓安也很想念他妹妹吧,雖然沒有表現出來,真是死了也讓人妒忌的女人。
「快到了,不要再睡了。」
終于,沈梓安伸手搖了搖她,因為是假裝睡覺,所以她很快就醒了,揉了一下眼楮,露出一個笑容。
「你最近睡神上身嗎?」。
沈梓安看著她問道,竟然能在車上睡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期間一次都沒有醒過。
「工作有點多,還很雜。」
崔雨妍皺著眉頭,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有繼續抱怨下去,她的工作的確很多,在任何人面前抱怨都不能在沈梓安面前抱怨,畢竟她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連沈梓安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需要我再安排人手給你嗎,年末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忙。」
「不用,不需要。」
崔雨妍連忙拒絕,本來就覺得自己沒用了,要是再來兩個助手,就顯得她更加沒用。
「要是有什麼困難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說出來。」
「現在不懷疑我是否圖謀不軌了嗎?」。
就算現在沈梓安幫她,也不代表她會忘記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警告的話,她可不想現在吃了一點甜頭,然後再來一棍子,這種做法太讓人心力交瘁了。
「就算不軌,也是太子的事,我不想管了。」
沈梓安絲毫沒有覺得尷尬,仿佛他這個人天生就沒有臉皮一樣。
陪著她一直走到庭院外面的鐵門處,沈梓安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前走。崔雨妍察覺了,放慢腳步,回過頭看著他,有些疑惑。
「我只是一個司機,就不進去了。」
沈梓安的笑容很淺,某個角度甚至看不到他在笑。
「是嗎?」。
崔雨妍跟著勉強笑了笑,打圓場的說道:「你不跟我進去,怎麼知道最後誰贏。」
「你贏了,等你想好了要求,隨時可以來找我。」
他說完,轉身離開,這一道鐵門,似乎隔絕了沈梓安和里面的人關系,的確像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秘書罷了,再怎麼重用,秘書始終是秘書,在所有人都眼里,沒有人會肯定他的能力。
她看著沈梓安的背影,感到一陣無奈,那麼厲害的沈梓安,在外人的眼中,都只不過是秘書,那麼她區區一個小經紀人,在所有人眼中,又算什麼呢?
靠著男人上位,耍心機一流,沒什麼真才實學的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