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宸似乎被一個吻鼓舞了,雙手插在她的腰肢上,輕松把她抱起來,坐在辦公桌面上。
「大白天的,不要引~誘我,否則我就……」
「這樣就算引~誘嗎?」。
崔雨妍呶了呶嘴,只不過踮著腳尖親了一下臉頰,就說把持不住,那麼定力也太差了吧。
如果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說這種話,也許她會相信,但是眼前這個太子,可是萬花叢中過,不帶一點香的方皓宸,那麼說這種話,就一點都不值得相信。
「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就足夠了。」
這段時間的男友力學習教程不錯,至少這些惡心巴拉的情話,也能順溜的說出來。
听得崔雨妍一身雞皮疙瘩猛地掉,不過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的要求其實不高,甚至可以說比起任何人,都要低很多。
「不是就在這里了嗎?」。
方皓宸伸手勾著她的鼻子,總覺得她的想法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
「那就好。」
崔雨妍也不是深入的計較,其實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把一些完全不需要擔心都藏在心上,但是只要想到壁櫥里面的東西,她就完全沒法笑出來。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且這粒沙子還那麼大。
好幾次,她都想抓著方皓宸月兌口而出,到底誰重要,一個活著的人和一個死去的人,到底誰能陪在他的身邊到最後;她知道方皓宸不是笨蛋。這其中的利弊關系,不可能想不通,但是她一次都沒有問出口。
因為沒有人能控制那一顆心。到底去想誰。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只要她問出口,就代表輸了。
「好了,別多想了,我來這里不光是擔心你,還有話要對你說。」
方皓宸索性也坐在辦公桌上面,幸虧采購部在購買辦公物資的時候。沒有偷工減料,所以兩個人坐在上面也十分穩妥,一點想要倒垮的跡象都沒有。
听到他這麼說。崔雨妍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方皓宸。
這個男人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扛起來,只要是他能解決的都絕對不會對別人說,那份忍耐的勁頭比誰都強韌。在外面的人看來。他絕對是一個冷酷的人,誰也別想從他的臉上,洞察一點點心思。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外界的評論早就風傳,想要和KMG的太子談判,就是一場硬仗,沒有那麼容易打下來。所以在可以相互退讓,互利共贏的狀況下。盡可能不要發生任何的沖突。
要知道方皓宸所擁有的,不光是一間KMG那麼簡單而已。
不過崔雨妍覺得。那些風傳方皓宸成為妖魔鬼怪的人,肯定沒有見過他睡醒有起床氣的模樣,也沒有看到他不開心嘟著嘴,就好像一個討要糖果去得不到的小孩子模樣。
那才是方皓宸卸下所有冷酷偽裝的他,而她有幸所見。
「瀚藝問我,你去不去葉伯伯的葬禮。」
崔雨妍覺得心尖某處猛然的痛了一下,很急促,一閃而過,還來不及去感受到,這種痛就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露出柔柔的笑意,看著方皓宸,略微側了一下腦袋,,長發傾斜而下,遮住了她小半張臉龐,讓她的笑容變得朦朧。
「你和我說這種事做什麼,和我又沒有關系。」
演員出身的她,想要表達出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表情,還真的不難。而事實上,也的確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看到她這淺淡無關的笑容,方皓宸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想過崔雨妍曾經拿過兩屆金蝴蝶獎最佳女主角,有著長達十年的演繹生涯,如果她真的想要假裝的話,那份演技,就算是老戲骨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是嗎,我看著前兩天你的樣子,還以為你和葉伯伯很熟。」
方皓宸雖然這樣說,眼楮卻一直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絲的破綻。
不過崔雨妍去還是笑,伸手把垂下來的長發全部都撥到耳朵後面,抬起頭看著方皓宸,似乎想要安撫他似的回答道︰「我第一次和死亡距離那麼近,情緒上肯定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不過現在沒事了。」
「是嗎?」。
方皓宸看著她,輕輕吁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摟過她,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面,然後埋頭在她的秀發上,小聲說道︰「你沒事就好,當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不知道該進去找你,還是任由你一個人在里面想清楚。我不太懂感情的細膩,最後只能坐在外面等你出來,我想過了,要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破門而進,拖也要把你拖出來。」
「我不是出來了嗎?」。
對于方皓宸長長的告白,她只能報以一笑。
她沒有那麼脆弱,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死掉而已,還不足以打垮她,而且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好了,你快點走吧,小李還在外面等著,你要是待太久的話,會起疑心的。」
男上司和女下屬,的確是令人遐想的對。
「起就起咯,干脆我直接收買他,讓他知道,然後替我們把風,當我們的眼線怎麼樣?」
方皓宸摟著她,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像沈梓安那樣,成為擋箭牌?」
小李畢竟不是沈梓安,要是讓小李知道,他所尊敬的妍妍姐,竟然和大老板有這種關系,說不定會改變他的人生觀,崔雨妍還不想那麼快當一個惡人。
「別把我說的那麼壞,一開始所有事情都是梓安想出來的。」
從最初的海選,慢慢的相遇,到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沈梓安在最開始的時候,一手促成。
他仿佛一個大功臣一樣,在所有事情都上了軌道以後,就悄然轉身,就連崔雨妍都不說清楚,上次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
KMG雖然很大,卻不是大到沒有盡頭的那種。
從前她總是能在走廊或者其他地方,時不時的踫到沈梓安;可是現在,大家同在一間公司,可是一個星期下來,卻一面都見不著,仿佛刻意避開了似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