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把大灰狼嚇跑了。」唐晶晶拍拍凌清風的手,抿嘴咯咯笑道。
「今天的課程感覺怎麼樣?」凌清風關心的問道。在他的印象里,一般類似領導者藝術這種課程都相對比較枯燥,而且多是在理論上忽悠人,實用性不大。
「如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唐晶晶簡單幾個字就概括了今天的感受,表情認真而鄭重。
「真的假的?」凌清風有些不,笑道。看來這小妮子真被忽悠住了。
「本來這節課是李銘川老師給上,可能是她有什麼事情吧,結果管君如老師給上的,相當精彩。」唐晶晶說道。
「管君如?一個老太太?」凌清風聞言驚訝的問道。
「是啊,你認識?」唐晶晶睜著大眼楮,睫毛忽閃忽閃的。
「不認識,但是听過她的大名。她可是管理界的泰斗級人物,能听她講課你真是賺大了。」凌清風笑道。怪不得唐晶晶對這節課有這麼高的評價,原來是高人出馬。
「哦,我還真是幸運呢。今天,我還要來了她的郵箱號呢。」唐晶晶笑著揮了揮手里的本子。
「厲害,听說她已經好些年不收學生了。」凌清風一邊一邊發動車子。
「要去哪兒?」唐晶晶笑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凌清風沒有直接回答,神秘的一笑。
唐晶晶聞言,但笑不語——
艾麗莎的感冒還沒好利索,但是她覺得嫣然集團的case越到後邊越忙,而且如果時間拖得太久葉建寧會不高興,所以兩人商量過後干脆把見父母的時間提前到了今天。
艾麗莎格外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今天更是梳妝打扮了一番,衣服試了一套又一套。最後,她選了一件紫色小衫,胸部以上直到領子是一片扇形半透明蕾絲花邊,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小皮衣,是一條毛呢料格子短裙,配著肉色長絲襪,腳上蹬了一雙棕色粗跟小短靴。
「還沒好嗎?」。葉建寧在客廳里等得有些著急了,與其說是著急,不如說是緊張,他不確定一向挑剔的母親是否會喜歡艾麗莎,不過他倒是不擔心兩人的未來,因為他的父母一直主張婚姻自由。
「馬上。」艾麗莎簡單扎了個馬尾,左照照右照照,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這身裝扮看起來相對中規中矩又不失時尚,于是沖著鏡子里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便走出房門。
「走吧。」葉建寧看了看艾麗莎的裝扮,滿意的點點頭。
「嗯。」艾麗莎拿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就跟著葉建寧出發了。
「第一次見你把頭發扎起來。」葉建寧邊開車邊說,他覺得這樣的艾麗莎顯得更有朝氣一些。
艾麗莎笑了笑,沒說什麼。她不太習慣把頭發扎起來,尤其是扎馬尾,她覺得這樣很傻氣。但是,她了解像葉建寧母親這個年齡的人一般看不慣那些時尚、個性的發型和服飾,所以她才會梳這麼個頭發,穿這樣一套不算暴露的衣服。
「一直沒听你說起過,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啊?」艾麗莎忽然發問。
「我媽是婦產科醫生,我爸是人民教師,他們年輕的時候都很忙,所以我幾乎是在我嬸子家長大的。現在好多了,他們都不忙了,不過我也長大了,沒有童年嘍。」葉建寧扭過頭說道,滿臉都是對的哀怨。
「婦產科醫生?哪個醫院的?」艾麗莎一听,忽然想起什麼,激動的問道。
艾麗莎想起自己有一次在燕京醫院的婦產科檢查,當時因拿錯報告被誤診為意外懷孕,開具檢查申請的那個醫生就是姓馬,五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很嚴謹的一個人,因為那個醫生的字跡潦草,她也沒看清到底叫什麼,只看清馬卉二字,現在仔細想來,應該就是葉建寧的母親叫馬卉瑛。
「燕京醫院,怎麼了?」葉建寧疑惑的詢問,不明白艾麗莎為什麼這麼激動。
「沒什麼,就是覺得以後看病有熟人了。」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艾麗莎微微一笑編了個謊話。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不過葉建寧在專心開車沒注意到。
天呢!燕京這麼大個城市怎麼這麼輕易就踫到?自己是不是太倒霉了些?!也不知道馬卉瑛還記不記得自己,八成是不記得吧?她每天看那麼多病人,又隔了這麼長時間,加上自己現在的這身裝扮也跟那時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艾麗莎這樣自我安慰道。盡管如此,她的內心還是有些不安。
「最好不要。」葉建寧瞥了艾麗莎一眼,抿嘴輕笑。
「是呀。」艾麗莎輕笑了一下,就開始想自己的心事,琢模著如果事情真的敗露該怎麼辦。
「你不用緊張,我父母都挺好相處的。」葉建寧見艾麗莎神色不對,還以為她是因為要見家長心里有些緊張,于是寬慰道。
「嗯。」艾麗莎點點頭,勉強一笑。
「我爸這個人平時喜歡嘮叨,可能是教書先生身上的通病,我媽正好相反,平時不怎麼發表意見,不過大注意一般都是她來拿……」葉建寧開始給艾麗莎說一些家里的事情。
艾麗莎有一搭沒一搭的听著,時不時插嘴問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被葉建寧的母親認出來,到時候怕是不好收場啊。要是見父母這一關能取消就好了,可惜,哎……
時間不算長,兩人就來到了葉建寧父母的居住的小區。
「到了。」葉建寧停好車,笑道。
「嗯。」艾麗莎懷著依舊忐忑的心情下了車,看著這座高檔小區,她提不起任何興奮勁兒。
「別擔心,一切有我。」葉建寧拉著艾麗莎的手,保證道。
「嗯。」艾麗莎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很不錯的不是嗎?——
衛霖拉著顧雪兒穿過一道長長的回廊,就來到了別墅的跟前,一個年紀不算大的佣人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老爺正在客廳等著你們呢。」待衛霖二人走近,佣人上前送上了兩雙嶄新的拖鞋,然後小聲說道。
顧雪兒見這架勢,在內心里狠狠的瞥了個嘴,當然也暗自驚訝衛霖家的權勢。她來的這是什麼地方啊?也不知道衛霖的姥爺是否長的凶神惡煞。
衛霖朝佣人點了個頭,待兩人換好鞋,他便領著顧雪兒向里面走去。他的手稍稍用力,又沖顧雪兒笑了笑,目的是讓她放松心情。
顧雪兒勉強回以微笑。可還沒等走進家門,她就看見一尊一米多高的木雕彌勒佛朝來人微笑著。雖然不懂,但也知道眼前的擺設價值不菲,感情衛霖還是出身大戶人家,這要擱在建國前,她是肯定進不了這家的正門的。
「你們來了?」兩人剛邁進家門,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是衛霖的姥爺東方闊。這會兒,他正坐在客廳等著他們呢。他想看看這個讓他的寶貝外孫喜歡的女孩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東方闊的頭發已經花白,但是耳不聾眼不花,面色紅潤身體康健,走起路來依舊呼呼帶風。小輩們都懼怕他,唯獨衛霖不怕,不僅如此,衛霖總是能及時的送一些小東西來博得老人歡心,加上東方闊最寵愛他的小女兒東方影,所以他也格外喜愛他這個外孫。
「姥爺,我跟雪兒看您來了。」衛霖笑嘻嘻的高聲說道。
「姥爺好。」顧雪兒有禮貌的向長輩打招呼。
一眼望去,顧雪兒就覺得衛霖的姥爺是一個很有威嚴的老頭,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不過,他臉上那股子氣勢還真挺嚇人的,不怒自威,所以顧雪兒根本不敢直視。
「好好,坐。」東方闊笑呵呵的說道。
足有兩米多高的鐘擺,巨大的魚缸,大幅的字畫,柔軟的沙發,氣派的茶幾,各種小巧的擺件……不用細看,顧雪兒已經感覺眼花繚亂了。相對于門口的那尊大佛,眼前的這些似乎更加華麗。
間,已經有佣人輕手輕腳的端上了各種茶果、點心和飲料,一一擺在大理石茶幾上,這些果品煞是好看,擺放好以後,這些佣人又輕手輕腳的走了。
「姥爺,您好像又年輕了呢。」衛霖的嘴跟抹了蜜一樣甜,笑容跟朵花一樣燦爛。
「你小子,就是嘴甜。」東方闊笑呵呵的說道,眼神的余光時不時的打量著顧雪兒。很平常的一個姑娘,既沒有出眾的容貌也沒有出眾的家世,看樣子還有些拘謹,沒什麼大不了。東方闊這樣在心里評價道。
「嘿嘿,我跟雪兒還給您選了一盆翠雲草,放在客廳里正合適,您沒事的時候移植一些到您的園子也不錯。」衛霖笑道。
「好好好。」東方闊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對這個並不算太貴重的禮物很滿意。他知道翠雲草也叫龍須,雖然已經多年不在官場,但骨子里那種驕傲勁兒還是有的,所以對這類有著好名字的東西依舊有所偏好。
衛霖的心里很著急,因為除了進門時姥爺答應了一聲就沒再跟顧雪兒,也沒看向她,也沒請人家用果品,這不是冷落了人家嗎?所以衛霖就想,干脆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好了,免得在這兒打啞謎。
「姥爺,這也是我跟雪兒為您選的壽禮。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里,明天正好一起為您過壽。」衛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