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東,坐下歇歇吧。」嚴正野嘆了口氣說道。
嚴正東低頭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真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嚴正野感慨道。或許過去他們真的是小看了凌清風。
「我現在懷疑我們是被人玩兒了。」嚴正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都忘了他凌清風是學服裝設計出身,而且是高材生啊。」嚴正野閉著眼、仰著臉感受窗外明媚的陽光,呼吸著新鮮又帶著些絲絲涼意的空氣。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服。」嚴正東惡狠狠的說道。他就不相信凌清風總是能這麼好運。
「可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嚴正野轉過身嚴厲的說道。他能預感到,傾城國際的新品一經出世,一定會刷新銷售記錄、引領潮流。不過也正因如此,一定會引起其他幾大商家的不滿和排&}.{}擠,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但是我听說凌清岩涉因涉嫌殺人被拘捕了,如果這件事被媒體報道出來……」嚴正野冷哼一聲,臉上掛著一抹邪笑。
「你還嫌傾城國際現在不夠火嗎?難道還要為人家做免費的宣傳不成?!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件事情決不可做,是會惹怒了凌家的。」嚴正野的態度非常的鮮明。
「怎麼就是免費的宣傳?!你成天縮頭縮腳、前怕狼後怕虎的,難道我也要眼睜睜的看著嚴氏集團一天天沒落嗎?!你不敢我敢!」嚴正東站起身,目光逼視著哥哥,語氣及其生硬的辯駁道。
「父親曾說過讓我們養精蓄銳再圖發展,決不可招惹傾城國際。我遵循父親教誨勵精圖治,可是嚴氏集團的現狀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改變的,我已經做出努力,嚴氏也在慢慢發展。」聞言,嚴正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語氣及其柔軟。
「等著慢慢發展,傾城國際早就跑到前邊去了。等我們到了望塵莫及的時候,想追趕也來不及了,更何超越。」說起父親,嚴正野的情緒很難控制,依舊保持著激昂的狀態。
「那也比毀了嚴氏好。」嚴正野逼視著弟弟、鄭重的說道。
「我才不信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屁話,留來留去青山早晚弄丟,來不如趁著有柴的時候燒一把,至少不遺憾。」嚴正野說著就往外走,他感覺心中窩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父親為了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身陷牢獄,而凌清風這個肇事者卻春風得意,他怎能不惱怒?!
「攔住他。」嚴正野命令道。立即涌出四個保鏢擋住了嚴正東的去路。
「誰敢!」嚴正東瞪著眼楮高聲喝道,這幾個保鏢即刻有些猶豫。
「沒听見我的話嗎?」。嚴正野嚴肅的說道。
「是。」于是幾個保鏢擋住了嚴正東的去路,把他請到房間內。
「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會放你出來。」嚴正野背對著弟弟說道。
「嚴正野,你就是個孬種,你不配做嚴氏的當家人,你……」嚴正東的叫罵聲不絕。
「絕不允許他踏出這個房間半步。」嚴正野不理會弟弟不恭敬的叫罵,跟手下人吩咐完便走了。他能理解弟弟的心情,他也想什麼都豁出去圖個心里痛快,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是嚴氏的當家人,不能逞匹夫之勇,更不能讓父親留下的家業在自己的手中斷送。所以他暫時必須得忍,但他絕不是對敵人手下留情。
接下來的幾天,有關傾城國際新品發布會的報道多如雪片,而且呈壓倒態勢,全是贊美之詞。與此同時,傾城國際的員工們不同以往,在春節即將到來之際依舊忙的不可開膠。不過倒是沒有多少抱怨之聲,因為在全球整體經濟疲軟的狀態下,傾城國際能保持快速發展,企業員工能領到高工資,大家也就樂于奉獻了——
法國,巴黎一大附近。
葉建寧在巴黎呆了將近一個星期,可他總感覺艾麗莎似乎一直處于一種漫不經心的狀態,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話可說,也沒能一起游玩兒,就這樣消磨了幾天的時間,讓他的心里倍感難過。而且艾麗莎總是提起讓自己回家陪父母過年,所以他便決定提前回國。
葉建寧給自己找了一個有些自欺欺人的借口,艾麗莎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所以才會攆著自己回去。她一定是因為在這邊學習的壓力大,所以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會不那麼專心。
「我走了,你自己在這邊一切注意。」葉建寧囑咐道。他突然感覺回國似乎是一種解月兌,猛然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深深的自責了一下。
「放心吧,沒事的。只可惜今天臨時有事不能送你了。」艾麗莎略帶歉意的說道。她在心里感嘆真是不湊巧,葉建寧的機票正好趕到了星期三,她一會兒怕是又該跟鬼魅見面了。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到時候怎麼匯報呢?哎……
「沒關系。」葉建寧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人接也沒人送,感覺挺淒涼的。不過艾麗莎倒是很用心的給父母和自己挑選了禮物,讓自己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替我向你爸媽問好。」艾麗莎微笑著說道。忽然間,她內心有些不舍。這些天自己對他總是表現的不冷不淡的,不就是為了逼他走嗎?他真的走了,自己竟心有不舍。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嗎?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我知道。」葉建寧輕輕的撫模著艾麗莎的柔軟的發絲。他們之間應該會有美好的結局吧?第一次他的心里不再那麼肯定。
「時間不早了,快走吧。」艾麗莎說著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一下葉建寧的額頭。
「嗯。」葉建寧背著行李包,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艾麗莎揮手道別。原來離開了才真切感受到還是不舍,早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孩子氣的。
「平安到家了記得打電話給我。」艾麗莎大聲說著,揮動著手臂,不自覺的竟然淚水盈眶,只是他們離的有些遠對方看不到。
「好的。」葉建寧揮揮手,消失在轉彎處。
艾麗莎轉過身,淚水跟著滑落,是淡淡的咸味,原來悲傷的淚水都是一個味道的。
不,自己不應該這樣的,這太愚蠢了,只有自己才最可靠。想到這里,艾麗莎擦干淚水決然朝校門口那個電話亭走去。
艾麗莎來到電話亭旁假裝撥打電話,另一只手則看似隨意的模向下邊。她微微一笑,模到了一張折疊的小紙條。走到一旁打開來看,竟然是前天留下的,上面只寫了六個字︰任務暫時取消。
看到這里,艾麗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起伏的胸脯顯示了她此時的憤怒,于是她把這張紙條撕得粉粹,可這也不能完全發泄她心底的怒氣,她氣得在原地打轉。
「好在時間趕得及。」艾麗莎這樣自言自語著,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葉建寧的電話。
「麗薩。」葉建寧正要關機,一見來電顯示便趕快接听了電話。
「建寧,不如你別走了吧?」艾麗莎在電話另一頭輕聲說著。
「你……」葉建寧有些不解。
「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好嗎?」。艾麗莎輕柔的聲音通過電話線路傳了過去。
「嗯。」雖然對艾麗莎前後不一的態度有些不解,葉建寧還是高興的答應了——
華夏,燕京。
快過年了,通達傳媒也處于輪流放假狀態,所以周偉也沒有上班的必要,這幾天他被母親盯著留在家里陪著謝妙儀。
因為懷孕,謝妙儀的身材越來越臃腫,臉色看起來也有些發黃。成天面對著這樣一個肥胖又不中用的黃臉婆,周偉的的心里是一百個不情願,所以總是擺著一張臉給家人看,要麼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來。
前兩天她給公公打電話,硬是把老人接過來過年。婆婆高興的不得了,這不婆婆帶著公公兩人一起去辦年貨了。
周偉出完早飯就跑去書房了,謝妙儀則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看著日漸隆起的月復部,感覺著孩子在月復中活動,她越來越覺得幸福。等到這個小家伙出生,自己就有的忙了。
不經意的回頭,謝妙儀見周偉書房的門打開了,他是打算來陪陪自己和孩子嗎?想到這里她便起身相迎。
「阿偉。」謝妙儀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妙儀,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周偉胡亂編著瞎話。趁著今天母親不在他得去自己的「小家」一趟,他可是想壞了黎潤葉了。
「什麼事?要不帶著我吧。」謝妙儀聞言心下涼了大半,她已經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在家。
「這次不行,下次吧。」周偉說著很敷衍的輕吻了一下謝妙儀的臉頰。
「好吧。」謝妙儀抿嘴輕語,倍感失落。
「你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就是。」周偉留下這句話便高興的走了。
「嗯。」謝妙儀輕輕點頭,看著離開的周偉,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自從結婚以來,周偉對自己的關心是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只是不願說破而已。這個世界閃婚閃離的情況很普遍,可是謝妙儀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對于離婚這件事,不到萬不得以她是不會走出這一步的,更何況她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
結婚時間不長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悲觀的想法?或許是懷孕的女人都多疑吧。謝妙儀苦笑了一下,再次坐在陽台上看著窗外不甚美麗的風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