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對程兆兒道︰「以元這孩子是個好的,昨天特地和我們說,耿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考慮再三,覺得這時候就不讓你和圓圓跟著受罪了,所以也就讓你先待在娘家,等他年後買了新屋子,他再把你們娘倆接!」
又瞅瞅程兆兒的臉色,接著道︰「他都和你說好了吧?要我說啊,趕明兒,過完年趕緊把和離的事兒解決了,那都是他那繼母做的壞事兒,不作數的。我和你爹雖說不介意你一直在家,總歸希望你得到幸福的。」
「如今,以元回來了,你也好了,娘這心啊,是徹底落了地了!」
又道︰「我知道你可能對以元之前不識得你的事情心里膈應,我們也生氣,只是他到底是圓圓的爹,也認錯了,也就罷了吧!」
李氏今天說這些,自有她的用意,雖說年三十那天,耿以元似乎後來和一家人相處融洽<,但是,李氏還是注意到,耿以元和程兆兒全程無交流,這不對勁兒,久別重逢的夫妻,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就像兩個人在賭氣一樣。
程兆兒的性子她這做母親的如今也模得很清楚了,如今的兆兒和原本的兆兒已經完全不同了。
如今的程兆兒平日看著挺好的,但是倘若有什麼堅持的事情,那也是頑固執拗的很。
只是因為老宅的二老一直在這里,她也沒找到機會問情況而已。
她這個做娘的就怕閨女一下子想不開,壞了自己的姻緣。對李氏來說。耿以元是個有前途的好孩子,程兆兒和耿以元連孩子都有了,再重新回到一起再好不過了。哪個不是這麼的,做寡婦以及和離的婦人,日子豈是那麼好過的?更何況還是這樣雙重的身份?程兆兒攤上這種好事兒,即使她這個做娘的,也要說是燒了高香了。
程兆兒看著她娘期盼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娘,我曉得!」程兆兒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娘李氏是絕不能理解的。她也不費口舌了。只是含糊的回了李氏一句話。
李氏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最終沒再說了。
晚上,和程長慶躺在床上,她不自覺的嘮叨起來︰「我覺得兆兒似乎對以元那孩子有心結呢,我瞅著提起以元她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程長慶翻了個身。微閉著眼楮。半晌才道︰「兆兒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但凡有什麼特別堅持的事情,你再怎麼說都沒用,你就少操點心吧。兒孫自有兒孫好,兆兒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干啥!」
如今,程長慶的心態變化很大,自從程榮瑞回來以後,程長慶豁達了很多。
他如今覺得,只要他的兒女都安在就行了,沒什麼其他的要求。
況且,對于一個做爹的隱晦心思,他閨女就是世上最好的閨女!程長慶認為他閨女兒是一個多麼明事理的人,她無論做什麼都是有自己考量的,耿以元再怎麼好,他閨女不喜歡就是扯淡。
不過,程長慶說的話李氏都是听得進去的,程長慶這麼說了,李氏縱使心里覺得還是想勸上一勸,奈何和女兒沒人听她的,她索性也不說了。總歸,有他們兩把老骨頭在,還有程榮瑞這個大哥也回來了,也虧不了程兆兒啥了,兆兒要是實在執拗不願,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瞥了一眼一旁的,這個心大的居然已經打起鼾來,她也有些來氣,自己在這瞎操心啥呢,索性熄了燈背對著這老頭睡了。她都不高興理他了。
這邊程兆兒年過的還算平靜。除了年初二的時候,她那極品姑姑回來了。程長慶一家是做老大的,李氏那是不可能每年都有年初二回娘家的機會的,總要照顧邱氏和周氏兩個當小的的一些。更何況,今年年初二,程雪兒也要回來呢!因此,今年就定在初三再去李氏娘家!
程長華這一年過得真是糟透了,因為小王氏的事情,劉胡全到現在都不理她,這次回來也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鎮上的豬頭鋪子也因為小王氏的名聲臭了,搞得生意大跌,沒有人光顧,即使有人從門口走都要指指點點一通,讓人實在不堪忍受,終于在臘月初,徹底關了鋪子,不開了。
為這,劉胡全回來把她好一頓打,夫妻倆每天上演全武行一直持續到年三十!到現在程長華這肋骨還隱隱作痛呢!腿上巴掌大的青斑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退了。心里把劉胡全罵的半死,下手也太重了!
沒想到回來以後,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程榮瑞居然回來了。
程長華一听程榮瑞有出息了,那簡直是比她考了狀元都高興啊,臉上的笑容立刻熱情起來,連看著她最不喜歡的程兆兒,都有了笑模樣。
等到程長華年初二匆匆的了,初三李氏他們還沒出門呢,劉胡全就帶著一大車禮品來了,那一口一個大佷子的熱乎勁兒,好像對程榮瑞有多喜歡似的。
程兆兒也就當個笑話看看,好笑的看著程榮瑞去應付,她自從程榮瑞回來了,雖然才短短兩天,家里是真的不同了,就好像多了一個頂梁柱,把家這個避風港撐的更加穩健安全了!
程家這邊如果刨除了程長華一家,過得還算安穩。那邊耿以元就過的不怎麼樣了。
前面也說了,耿以元回家之後自己居然被逐出族了!?
這事兒還得慢慢道來。
之前張氏聯合耿家的那些族人讓程兆兒和離出去,為的還不就是霸佔耿以元娘親的家產,這也是張氏從耿老頭那兒听說的。
只是這東西被耿以元先一步放在了趙大郎那里,最後被王氏給程兆兒帶走了,當做以後圓圓的嫁妝之一。
這事兒張氏自然是不知道的,族里的人幫了張氏,無論過程如何,結果是把程兆兒母女給逐出戶了,自然和張氏要起了好處費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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