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將軍是不喜歡劍的,要說耿以元對皇帝的賞賜最滿意的是什麼,那也就是這柄劍了。
鏢師把賞賜押送回來的時候,一家人都在這看賞賜,若說耿以元最喜歡的是寶劍,那程兆兒最看重的就是那成箱的金子了。
雖說她這些年賺的銀票已經不計數了,但是銀票的手感豈能和金子相比?
一萬兩的黃金,明晃晃的十箱子碼的整整齊齊的金條,程兆兒簡直看的兩眼放光了。
當晚,她就把金子全部收在了自己新挖好的一間密室里。
這密室開的小,就開在內院程兆兒宅子的床底下,撥開床板暗層,就能看到密室的門,再觸發機關,下面就是一條甬道,這個密室程兆兒當時開挖之際就很上心和保密,甚至花大價錢請能人巧匠設立了機關,也極盡所能的做好了防護措施!本來是用來擺放那些大額的∼銀票和銀子的,這會兒。程兆兒把金子也堆在了那里。
這些可都是他們的依靠,等到他們老了,就用這些個金銀游山玩水,豈不美哉。
不過,耿以元和程兆兒商量著,拿了五百兩金條出來,熔了做了一個三十公分高的實心金豬。
朱守備屬豬,今年恰逢他五十大壽,耿以元決定除了備上十來壇的好酒,再送上這金豬。
剩下的,除了打了一些一兩重一個的小金luo子留著把玩或者花用,其余的給家里所有的孩子一人打了一套生肖金飾物。連李氏娘家的佷孫佷孫女、程家的孩子、程雪兒的孩子、耿以元舅舅家的孫兒孫女都沒有落下,包括家里僕婦的孩子們一人也得了一個小金luo子,一時間家里甭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們都眉開眼笑的很。
程兆兒心里也高興,趁著這機會,恰好要夏天了,索性讓玉帛堂揀那輕薄透氣顏色好的布料送了幾十匹來,專門請了做衣服的針線娘子來,給家里人都量了大小尺寸,各做上兩三套夏衫來。
程兆兒惦記著耿以元說的兩個莊子,當日下午。兩人便尋了時間去莊子上看看了。
首先。他們去的是那一個三百多畝的莊子,這莊子早年是前朝的一個出嫁縣主的陪嫁之物,因此,質量自然是上層的。
認過僕人。程兆兒尋了原本莊子里的大管家。和大管家商議著定下了新的規章制度後。便和耿以元兩人在大管家的陪同下,在莊子里游賞起來!
莊子里一眼過去看不到頭的剛冒了綠油油的芽兒的麥子,光是這麼看著。想象著秋收時候的喜悅,程兆兒心里就高興不已。
不僅如此,在兩人正要越過這片田野,去往果林處看看的時候,程兆兒忽然發現了一片地上所種植之物和她之前所見的有所不同。
瞧著也是女敕綠女敕綠的,只不過顏色比之小麥要稍稍淺上那麼一些,形態也有些微的詫異。
程兆兒瞅著這地里有淺淺的水漫過土壤,不僅如此,那土質也不同于其他地方,顏色黝黑,竟然和程兆兒前世知道的黑土有些微的相似。
一時間間,程兆兒心里有了底兒,但是,也起了好奇之心,便詢問了一直跟著他們的大管家︰「柳管家,這成片的地里種著的我瞧著不像麥子啊,莫不是水稻?」
柳管家恭謹的笑答︰「夫人慧眼識距,確實是稻子,只是這是胭脂稻,這種稻子產量極少,對于土壤的條件極為苛刻,但是,卻廣收大戶人家的歡迎,這胭脂稻一般只生長在江南地區,只不過咱們這莊子上這一片近五十畝的地土質肥沃,居然得天獨厚的可以長出胭脂稻來,等到今年初秋十分,將軍和夫人就可以吃上莊子上所產的胭脂稻了。」
說到後來,柳管家語氣中也隱隱透出一股優越驕傲之態。
畢竟這東西太少見了,想當年,這莊子失了主人,又經歷該朝換代,莊子一直是朝廷代為管理,那會子莊子里的人如何生存下去,除了進上的那些產出,剩下的,他們就留作己用,即便這般,他們也過得極為緊迫拮據。
後來還是有一日想起了庫房中有胭脂稻的糧種,嘗試了之後,居然發現能夠成功,此後,大多都是靠著胭脂稻的出息,他們才能活的比較不那麼艱苦。
如今,這莊子有了主兒了,他們之前提前听說了這位奉恩將軍的名頭,也打听過這位奉恩將軍的來歷,本來還以為這位出自山村的男人會是一個粗鄙的漢子,他們還有些擔心,如今看這兩位的氣質風度,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這位耿夫人一來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把他單獨叫過來雷厲風行的定了一系列規章制度,竟然像是胸有成足心里極為有譜的樣子。
不僅這般,他剛才稍稍的瞄了幾眼那些個規章條例,條件優渥新穎,既不會讓他這個管家被架空,足夠的放權給他,也不會讓這個莊子散漫了去,倒真是一個胸有溝壑的人。
既然對將軍及夫人有了這麼高的評價,柳管家心里滿意,倒是也樂意和這位前途無量的將軍和夫人親近親近。
其實,柳管家知道自己這些人是愈矩了,但,他私以為這也不能怪責他們這些人,他們說是家僕,但是也是有家學淵源的,他們的祖上都是前朝那位縣主的家僕,後來縣主沒了,也沒有兒女留下,這莊子居然就這麼荒棄在這兒了,後來戰亂,大夏的開國君主非常開明,雖然把這莊子收了回去,但是,卻把他們留在了這里,這里,世世代代的變成了他們的根基所在。
先祖是縣主的家僕,自幼跟著識字粗通管理莊子之道,以便更好的給縣主幫上忙,如今,雖說他們不如先祖的榮光了,但是,七八戶人家就是到外面去,也能算的上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了,自小,他們就延續了先祖傳下的家規,可以說他們雖然是家僕,但是,卻都是粗通文墨識文斷字的。
這樣的背景,他們雖然大多知道要緊循主僕之分,到底心里是瞧不起那些個泥腿子出生的粗鄙之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