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從夢中醒來只覺得耳清目明,腦子好像是被上了油的機器立馬靈活了很多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雖說很想現在就找本書來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過目不忘這一項可以點贊的新技能,可是她剛睜開眼楮就見一屋子人都回頭瞧她,她也只能收斂了剛剛的想法,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瞧著大家。
崔芯愛見她那呆萌樣打趣道,「可算是睡醒了,你真是太能睡了,怎麼叫都叫不醒?以前自己在家沒意思是不是都用來睡覺了?」
「淨瞎說,小孩子多睡睡好,睡著了才能長大個了,你小時候也能睡的很。」崔媽媽拍了自己女兒一巴掌,然後立馬又川劇變臉一般笑著對妙兒說,「好孩子,餓了吧!中午吃飯的時候叫不醒你,想著你早飯吃的晚可能不太餓就沒硬叫你起來,誰知道你這一覺就睡到晚飯時候了,可是該餓了,是不是ˋ被那壞丫頭給嚇到了?沒事吧?」
「沒,就是有點困,不知不覺就睡沉了!」妙兒忙搖頭,她竟然睡了這麼久?而且別說沒听見別人叫她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睡了那麼久,好像只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三千年後的藥還是有點靠譜的,至少比安眠藥的作用要好的多。
「一準是昨兒走路走多了,去洗澡挺遠的呢!」崔芯愛不想當著大叔的面提妙兒被欺負的事,免得大叔心里難受。
可她偶媽卻不這麼想,對著金昌元就說到,「不是被嚇到了就好,你不知道今兒她回來的樣子連我都被嚇了一跳,新換的衣服也髒了全都是土,小臉也花了,連辮子都松散了,那小模樣真是可憐死了,心疼壞我了。你說樸家那丫頭怎麼就那麼壞呢?我家這兩個小崽子小時候也淘氣,可真沒像她那樣不學好,總是領三帶四的欺負人。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就這麼淘,我看這事可不能算完,你還是要去找她家父母說道說道,讓她家里人好好管管,要不然她下次還要欺負妙兒。我們妙兒這麼乖那里是她的對手,你若是不好意思嫂子跟著你一起去。」
「偶媽,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下次若是在找妙兒的麻煩我就去收拾她,我們小孩子的事就讓我們小孩子自己解決好了,你們就不要插手了,省得越來麻煩呢!再說了找到她家去又有什麼用,她阿爸才不管她,她偶媽又是後媽哪里會理她的事?就算打她一頓出了氣也不頂什麼用的,你快省省勁,別去費那個口舌了。」崔芯愛是最了解金昌元的,見他才露了一點尷尬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金大叔和她們不一樣,他才搬來這里多久呀!
一點都不適應這里的生活,以前他來這里都是作為有錢人家的少爺,有愛心的社會精英人士來扶貧的,跟在這里生活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壓根就沒學會和這里的人打交道,而且他的心態也根本沒有轉變,讓他去找到人家家里要說法吵架之類的事,還真是為難他了。
以前他也不是沒瞧見過那幾個小孩子欺負妙兒,可除了多給妙兒買點好吃的,把她關在家里不讓她出去之外,也沒見他去哪家里要說法,大概在他的思想里小孩子只是鬧著玩,找上門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卻不知道在他們這種環境下生活的小孩子跟他小時候完全不一樣,這里的小孩子自小就有一套生存方則,恃強凌弱,欺軟怕硬,偷雞模狗……等等等等,很多不好的詞語都可以在這些還不大的孩子身上體會出來。
畢竟這里的很多大人,還有他們的一些家長都是這樣的人,小孩子有樣學樣很容易就學壞了,要不是她偶媽管的嚴,才讓她和哥哥遠離了很多不好的朋友,也靠著打糾正了他們很多不好的習慣,她們兩個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呢!
金昌元听了崔芯愛的話忙點了點頭,讓他找上門去這種事說白了他還真做不出來,去人家家說什麼呀?難道去告一個幾歲孩子的狀?再說都是小孩子,只是在一起玩鬧又不是有意的,也太有些小題大做了。可以說芯愛果然很了解他,竟然將他的心里猜的這麼準確。
「怎麼能不去?就是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也好呀!要不是說這後媽就是不行,也不好好教教小孩子,就由著她胡跑!」崔媽媽很不同意女兒的觀點,在她的原則里小孩子不听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就要打,打得服了听話了改正了就好,不打不成才嘛!她兩個孩子自小就是打出來的,別看芯愛是女孩子可她一點都沒手軟過。比崔英雄挨打少也是因為她听話一些,她可沒有在這方面偏心的。
「她親媽?她親媽在更教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偶媽有多護孩子,有一會咱們後院那小胖不過是不小心將她閨女撞倒了,她偶媽打上門去將人家飯桌都掀了,也就是兩三年前吧,你忘了?」崔英雄在一旁邊吹著自己圖著紫藥水的胳膊邊八卦,今兒他心情很好話也就多了一些,雖說今又受了傷,可是他出發點是正義的,沒有被別的邪惡的壞小子們引誘,回來他偶媽不僅沒有打罵他,還破天荒的表揚了他。
而且今兒師們都來幫他了,連師傅都出面了讓他覺得倍有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師傅答應他每天放學都可以去道館加練而不收費,這是明顯氣重他要將他當入室弟子帶的節奏呀!
雖然不太明白他師傅為什麼讓他盡可能的多帶著妙兒這小蘿卜頭玩,難道是瞧著她可憐想多多照顧一下?算了,想不通的事就不想是他這種單細胞動物的生存原則,反正不管怎樣都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師傅讓他帶就帶著唄!妙兒也挺乖的,到了哪兒他只管練他的就好了,只要師傅發了話,有的是打雜無聊的人會幫著他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