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沒想到綜藝節目停錄沒兩周就有人找上門來了,而且找上門來的人竟然還是她阿爸認識的人。
「昌,昌元?真是你,你怎麼……」被讓進門來的中年男人吃驚的望著迎接的金昌元,才幾年不見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帥小伙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前輩?沒想到是您呀!快請屋里坐,您怎麼找到這兒來了?」金昌元也沒料到來客,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讓客人進屋。
那中午男人面上露出一絲絲尷尬,進了小屋後四下打量了打量面上更加不太好看,「昌元呀!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啊?啊!」金昌元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地方太小,見笑了。就我和妙兒兩個人住也住不了多大地方。妙兒啊!這是阿爸以前的學長,你要叫李伯伯。」
「李伯伯好,初次見面。」妙兒听見金昌元的話忙收斂起打量的眼神認真的行禮問好,心里卻猜測著這個找上門來的學長有什麼用意,或是敢同上次那個什麼狗屁同學一樣羞辱她阿爸,她一準要他好看。
「好好,乖孩子,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那男人笑著點頭臉上的尷尬卻越發明顯,金昌元也不太自在,屋子里頓時氣氛怪異起來,兩個男人對坐沉默著。
妙兒倒了一杯水給客人後也乖乖坐在一旁不吱聲,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年輕了,四十多歲的樣子,至少也三十大幾了。和他阿爸相差的年紀可不小,若說是在學校認識的好像有些牽強吧!
「昌元呀!對不起。都是哥不好呀!」那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說道,「讓你原諒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若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你……」
「前輩,你這是干嘛呀!那些事都和你沒關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有什麼錯。」金昌元馬上打斷道,「前輩,你真的不用自責,真的和你沒有關系的。」
「怎麼能沒關系呢!若不是我將那個介紹給你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她……」那男人說到這兒,看了妙兒一眼還是止住了話題,「不管怎麼說哥都有責任呀!這些年我也找過你,還以為你去國外發展了。哪里知道……」
說到這兒又打量了打量這個狹小的屋子,嘆了口氣道,「昌元啊!不是做哥的說你,你還是太沖動了,就算畫畫是你全部的理想,可也要有了面包才能追夢不是嗎?」。
「那會子年輕不懂事,放到現在肯定不會那麼選擇了。」金昌元笑笑,他和李前輩兩家家長雖然也算是有交情可畢竟他們年歲差的太多,李前輩又出國留學很多年。他當年是還是通過校友才和李前輩相熟的。交淺言也不深。他口中的內疚不過是因為當年他一個演藝圈的後輩想畫一幅大幅的油畫,這才托他介紹了他們認識,說白了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他腦子熱。很多事沖動造成了現在的後果,牽怒這種沒品的事他金昌元還是做不出來的。
「其實哥也能理解你,想當初我也是一門心思的想唱歌喜歡唱歌。可你也知道我們家說的好听一些是什麼書香門第,說的難听一些就是一群老古板。說什麼也不同意。我背著家里做了歌手盡管很成功可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和家里的矛盾弄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後來不得已才退讓一步去了國外學習,頭幾年回國也是因為家里的事松了口一些同意我自己創業走自己的路了。所以說有些時候和家里不能強頂著來,退一步軟一軟事情也許就能解決了。哪怕花上個幾年也是值得的不是嗎?天下父母都是嘴硬心軟的。」看這房子的環境就知道這孩子還和家里杠著呢,不然以他家的條件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也不會生活成這樣。
「前輩,你見過我大哥了?」金昌元听他勸自己和家里和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李前輩和他的關系雖然一般,可是和他兄長的關系很不錯,他們都是首爾大學農業機械系畢業的,是直屬學長學弟的關系,加上年紀相近一些也比較能談的來。
「沒有,最近也只通過幾次電話,你知道他一直在安東守著你家那些山呀地呀什麼的發展,又建果園又建蔬菜園的,也沒多少時間上首爾來。」他沒好意思說是因為金昌元的事,他心里不自在不好意思上門,頭幾年還常打電話問問消息,這兩年連電話都不好意思打了。
「喔,那我家里……」金昌元想問問家里還好嗎?老父親身體還建康嗎?想想自己還真是不孝,以前醉生夢死就不說了,現在清醒常常心里會覺得內疚,想回家認錯求得父親的諒解,可這樣他自己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再等等吧,生意越來越好,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來談加盟的事了,等他在成功一點的時候再跪求父親的原諒吧!何況他爸的脾氣他真沒把握能不能進家門。
那男人听言當然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你家里還好,過年的時候听說你父親還和幾個老伙計一道出去旅游了,只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上了年紀了,能看看就盡早看看。我真的很能理解你的心情,當年我和家里鬧矛盾的時候也是幾次奪門而出,發誓不靠別人也再也不回那個家了,可不管怎麼說那里都是生養了自己的地方,是自己的根,看著父母那滿頭的白發做子女的有什麼不能讓步的呢,何況這件事也不能將所有的責任的怪到老人家身上,他也是為了你好才那麼堅決的,說到底都是我惹的禍,若不是我牽的這個線你們也不會認識,昌元呀,說真的,這些年我都不好意思登你家門,也不好意思和你哥聯系。」
「前輩,我都說了這事不能怪你,當年你也不過是想幫我接個活,我私下里也沒少接這樣那樣給人畫畫的活來做,說白了還是我自己問題,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可千萬別這麼想。」當年他迷了看不清是人是妖,能怪誰呢!他心里是一點都沒有怪罪學長的意思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