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誰把你丟下了,就算我不在,你就能出去瘋出去玩曖昧,泡小姑娘呀?你……」妙兒不高興的掙扎,本來听著那他有些委屈的小女乃音她還有些心軟了,結果這人還是這麼氣人。
「不是不是,你別生氣嘛!我只是太難受,太寂寞了,有時候真是快熬不住了,如果不去酒吧里喝醉點放縱些,我真是怕自己忍不住要去把你綁回來。知道我給你這兩年自由的時候有多難受嗎?我真不習慣沒你在身邊的日子,妙兒乖,回來了就不要走了,以後哪也不要去好嘛,就跟著我身邊,守在我一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你若是想去哪我以後陪著你一起去,行嗎?」。權賢宇將臉貼在她臉上,說出的話萌萌軟軟的,讓妙兒的心一陣狂跳。
好半天才勉強找回心神,「少來了,你以後只能越來越忙,哪有時間陪我呀!說我出去這兩年把你丟下,你這兩年也沒閑`.``著好不好,我就算在國內又能見幾面呀!你們又是封閉選人,又是忙出道的,這才有點成績可以喘口氣就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過的了?不是知道是誰天天跟我叫苦來著!」
「本來就是很苦嘛,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吃的也不好,覺也不夠睡,每天都很累,壓力也很大,出去還要受前輩們的排擠,每天彎腰彎的都覺得快斷了。那時候就想著妙兒在就好了,一定會給我做好吃的為我加油。有妙兒陪著也不會睡不著,想著我在這兒邊受苦,你卻沒心沒肺的連我出道舞台都不回來看,就特別特別生氣,生氣到再也不想理你了,可沒兩天我自己就先忍不住想要和你聯絡,特沒骨氣是不是?」環在妙兒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你呢?在外邊有沒有想家,有沒有想我?」
「嗯!」妙兒感動的點了點頭,「其實去年我們十八歲生日。你出道舞台的時候我也特想回來來著。想著一起陪你過生日,可是我也怕自己一回來就忍不住不想走了。」
妙兒回過身回抱住他,將臉埋到他胸前,「那時候你們正是關鍵的時候。不想給你找麻煩。所以才忍著沒回來的。真是抱歉。」
「笨蛋,我怕什麼麻煩,就怕你不在身邊。」權賢宇將下巴靠在她頭上。「說真的,這兩年我後悔過好多好多次,很氣自己當年的怯懦,如果當初我……」
知道他想說什麼的妙兒忙搖了搖頭打斷道,「不是的,不是的,當年也是我自己想走的,你知道我一直想去中國轉一轉,如果不去我一定不甘心的,只有去過了我才會知道我是這麼的想家,想這里的一切。」
「那……」權賢宇想問如果當初他讓她留下,她會同意嗎?如果現在他提出交往,她肯點頭嗎?但是看著她那雙亮亮的眼楮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想著吻上她的唇,印上他深深的思念。
可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妙兒的就響了起來,像是被什麼打破了魔咒,兩人迅速的分開,一下子都恢復了正常。
妙兒臉紅的跑去翻她包包里的,權賢宇也紅著耳朵輕咳了一聲,去廚房給妙兒倒水。
進屋之後就見妙兒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語氣很煩的說道,「金女士,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請不要來打饒我的生活,我對那什麼繼承權沒一點興趣,我和你們安東金家也早就沒關系了,我馬上就要二十了,已經是成年了,你現在來和我說什麼撫養權、繼承權的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你當我是什麼?你們又當我阿爸是什麼?我真的不願意說太惡毒的話,可當年我阿爸也是車禍去的,他趟在床上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他的?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吧!憑什麼我們就是被你們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你們比別人多了什麼特權呀?」
听到安東金家幾個字,權賢宇皺了下眉頭,將水放到茶機上坐在妙兒身邊半摟著她光明正大的偷听起來。妙兒見他這樣索性按了免提。
那端像是個中年女人,聲音很是刻薄,「小小丫頭片子別太囂張,你以為若是有別的辦法我會找上你嗎?你知不知道安東金家意味著什麼?只要你點個頭嫁個人生個繼承人,你就可以自由了,帶著一大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你想干什麼都行了?那里用做個小演員那麼辛苦,還要看人眼色被人罵,瞧瞧你都被人罵成什麼了?」
「我樂意,要罵就罵唄,又不少我一塊肉不掉一塊皮的,沒心沒肝的人都能在這世上活的好好的不怕被人指指點點,我怕什麼?我問心無愧!」妙兒真是煩了,一晚上的好心情被這一通全弄沒了,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陰魂不散的,不是都說了他不稀罕什麼繼承權了嗎?
「你……」
「我怎樣?我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孩子,讓她隨便找個人結婚,當個生育工具一樣,讓她生幾個都行,都過繼給你們金家都行,到時候拿著一大筆錢去享受世界吧!」妙兒平時真不是這麼刻薄的人,可一想到那些惡心的人她就生氣,怎麼會這麼不要臉的人呢?她阿爸那時候孤零零一個人走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們狠心的誰都不肯來見他最後一面的時候她又是什麼心情?這會想起她來了,晚了!
「金妙兒,別忘了你也姓金,你身上流著的可是金家的血。」那邊的女人提高有音量,看起來有些惱了,「你以為你多麼重要,離了你真的不行了呀?若不是你爺爺也掛念著你,只肯找你回來繼承這一切。你以為能輪得到你?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給臉不要臉。」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有爺爺,只有阿爸還早早的就去了。我身上流的可是我阿爸的血,不過听說他早就沒有家了,連臨走的時候都沒人來看他一眼,除了我還那有什麼親人呀,這位女士,你找錯人了。行了。就這樣吧!掛了,以後不要再找來了,你說的那些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稀罕。」妙兒覺得自己跟這樣的人斗嘴生氣太無聊。想想就找算掛了再將這個號碼也拉到黑名單上去。「別再打來了呀。別煩我了!」
「等等。」那邊的女人有些急了。深吸了口氣道,「妙兒呀,姑姑知道你記恨當年的事。當年也不是我們心狠,可你知道你爺爺身體不好,不能受氣,他說的事我們都不敢反對忤逆的,當年你爸爸真的做的太錯了,你爺爺……」
「行了,我爸爸做的對不對不用你們來評說,這麼多年了,也早就斷了聯絡了,這樣就挺好的,身體不好的人不是也好好的活了十來年嗎?想來也能繼續活著,等著你孩子給他生個繼承人好好養大繼承你們安東金家吧!」妙兒說完就掛了,直接將那號碼加起黑名單。
權賢宇听出了些端倪,可還沒等他問什麼妙兒的又響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妙兒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果然那端還是那個聲音,「喂,夠了,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在打來了嗎?我是不會回去,也不會听你們擺布的,明白不明白,我也有我的人生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你的人生就是跟你那個偶媽一樣做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被人嘲笑,被人玩弄。你會後悔的?」
「後悔?呵呵!听你們的話我才會後悔。我最後說一遍,我沒有偶媽,還有,我做演員不是為了被人嘲笑和玩弄呢,我跟你沒話說,就這樣吧金女士,如果再騷擾我,我就報警處理了。」妙兒郁悶的掛了,直接將關機,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怎麼了?听說是安東金家?要我幫著處理嗎?」。權賢宇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妙兒的肩膀。
「沒事,不理會就行了。」妙兒說的雲淡風輕的,可還是氣不過的抱著抱枕用力捶了幾下,「太煩人了,說的那都是什麼話,真是過分,一群不知所謂的人。」
「听她說是你姑姑?不是這麼多年都不聯絡了,怎麼突然找來了?讓你回去做什麼?繼承家業?」權賢宇拉過妙兒將她圈在懷里,順毛似的模著她的頭發,「不是听說是宗家嗎?你一個女孩子能繼承嗎?」。
「所以,讓我回去嫁給那一個什麼宗孫,替他們生個繼承人然後過繼,你說有病是吧!憑什麼他們說讓我嫁給誰我就要嫁給誰呀?再說萬一我不能生,或是生不出男孩呢?一群神經病!」妙兒煩躁的提高了音量,「要說我就是一群腦子有病的人,我還沒回來之前就找到鄭伯伯哪兒了,說是要我的監護權,他妹的,我都快二十了,還有什麼監護權,怕連我多大都不知道吧!現在想起我來了,太晚了點吧!鄭伯伯沒理會他們,他們就找到我的號碼,這些天動不動就打,拖黑就換一個再繼續打,我又不能因為是陌生號碼就不接,萬一不是他們呢?真是煩死了!」
權賢宇的現在已經徹底黑了臉,他還沒有表白呢,未來的準女就要被人弄去嫁人生孩子了,這怎麼能行呢?「怎麼突然想起你了,這麼多年都沒找來,听說你不是還有個大伯嗎?家里也有男孩子,是宗孫吧!」
「我真不想用報應這麼惡毒的詞來形容,可我一想到我阿爸那時候一個人趟在床上,身邊除了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我對他們就只有恨意的。還想讓我回去,哼!」妙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听鄭伯伯說那邊也出了車禍還挺嚴重的,一家五口都在車上,我爸的大哥,大嫂,還有他們的女兒和小兒子當時就沒了,只有大兒子也就是家里的宗孫當時搶救了回來,不過躺在床上一直沒醒,听醫生說不太好,前些日子听說也去了。
安東金家這輩子只有兩個兒子,我阿爸被他們趕了出來,那一家了又都沒了,沒人繼承家業這才想起我來了唄!要我說那老頭就是固執,我听鄭伯伯那意思,我這姑姑也是不怎麼樂意讓我回去的,她一兒一女,哪個都可以繼承家業,一樣的步驟結婚過繼,哪里還用得著我。」
妙兒撇了撇嘴,「女兒的孩子不一樣也是有血緣關系?總比我這個心都跟他們不是一路的外人強?反正我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跟我沒半毛錢關系,別來煩我。」
「用我幫著處理嗎?」。權賢宇想了想安東金家作為古老的宗家,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若是一定要強迫妙兒做點什麼,不會一點手段都不用,只是打給她的。
「不用吧!我只要不點頭她們還能把我綁回去?法律上我可是和他們半點關系都沒有的,再說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哪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擺布。」
權賢宇想到妙兒這些年做的事和交的,還有在首爾大學受氣重的程度,也有些放下心來,如果妙兒現在是普通的大學生,怕是那邊早就直接下手,二話不說的將人弄回去了。正是因為現在妙兒的一些社會地位,才讓他們有所顧及一直只是打過來騷擾,這些怕是這個有些糊涂的小笨妞都還沒想到吧!
不過沒關系,有他來考慮這些東西就好了,她只要高高興興的做她喜歡的事就好。
權賢宇拉起妙兒,推著她的肩膀往浴室走,「你先去泡個澡,累了一天了,先放松一下,有些事我們先洗個澡出來再說。」
「你也去洗澡吧!不是說好幾天沒睡好了?黑眼圈都這麼明顯了!」
「怎麼,你這是邀請我跟你一塊洗的意思?」
妙兒受到驚嚇般的回頭,見他忍笑又給了他個白眼,「別跟我說家里只有一個浴室!我才不信!你該上哪上哪去!這個以後歸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