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府的小廝和丫鬟很快聚集,月華和風輕雲一起采了口供,不過沒有特別的。
「本王收到消息,南宮在考試前一天曾去赴飯局,那天有目擊者說他蒙著臉了,你們想想,那天你們家出門時是怎樣的?」
風輕雲專門走到兩個小廝的面前問。
月華也不知道他為何選擇這兩人,在一旁靜靜的听著。
兩個小廝均表示南宮民還是像往常那樣裝扮出去的,並未蒙臉,近幾日也未感風寒。
等風輕雲表示需要尋找南宮民的貼身小廝,南宮信說自己很清貧,所以府中的小廝是通用的,並無貼身小廝。
而那天估計有特殊,南宮民沒有帶上小廝赴宴。
離開南宮府,馬車還沒有坐熱,宮里就有人來傳話宣風輕雲進宮。
為何在這樣的時候,這麼巧?月華感覺等風輕雲回來後,這個案子就不能查了。
風輕雲到了御書房就看到武帝在揮灑筆墨,他知道父親的心情不好了。
小時候,武帝心情一不好就用力寫字,常常把紙都寫穿去。
他現在望,那張紙已經多處破了,證明武帝心情糟糕至極。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帝才抬頭︰「哦,來了!」
風輕雲點多頭,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
「知道朕找你所為何事?」武帝並沒有讓他起來∼
「兒臣愚昧,還望父皇告知。」
武帝瞪著風輕雲看了很久才重新坐會椅子上︰「有事,也可以說沒有事。呵呵,就當听一段陳年舊事吧!」
武帝的眉眼漸漸模糊
「很久以前一個少年帶著自己的發小出來跑江湖。因為江湖經驗不足,被下了毒,當時所有人都當他是長麻風,
原來收留他的客棧將他敢了出來,原本說要嫁給他的姑娘也改變了注意,他被他們丟在荒郊野外,在快要死的時候,一個農村的姑娘出現救了他,並且照顧他解了他的毒,後面他的發小找到了他。因為家里有事,他們趕回家了,等少年再找到女子的時候,那村姑嫁人了,少年只得放棄。
雖然村姑不美,也沒有什麼文化底蘊,可是少年就是惦記著村姑,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那個發小替少年關照著村姑……」
「父皇,難道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去縱容凶手嗎?你和我說這個少年與村姑的故事,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本低著頭的風輕雲募然抬起頭來,眼底全身一片堅定。父子倆對視了很久,武帝嘆了一口氣︰
「算了,告訴你也好防範。這次的案子大理寺怎麼判就怎麼判。」
迎上風輕雲疑問的目光,武帝說道︰我和南宮信本來是打算放長線吊大魚的。南宮民是在考前一天出去了,不是要赴宴,而是他打听到有前朝余孽混進了待考隊列,他想要弄清楚為何,卻無辜被殺。
相信南宮民是知道了什麼才被滅口的。不過我和你南宮世伯已經抓了點苗頭,追蹤下去,那些前朝余孽很快就曝光了。
‘父皇,兒臣愚昧,差點壞了事情,謝父皇提醒。‘
風輕雲重重地叩了一個頭。
武帝說道︰‘朕不是說笑的,他們妄圖利用這次科舉而接近朝廷,這是很危險的,只是可惜犧牲了一個南宮民,我們仍是不知道誰是那個藏在暗處的人,這次只能拉個墊背的隨便處置,等待下一個機會。」
「兒臣明白了.」風輕雲低下頭不再說話,眼底閃爍著異彩。
剛回到熙王府,月華便圍著風輕雲詢問進宮的事情,可是風輕雲都是三兩句的跳過,最後月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等風輕雲走遠後,月華坐在樹下沉思了很久,最後叫來侍衛送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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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跪在那里,感覺頭上的兩道視線幾乎將自己射穿。
她當時當下黃子宸就被誤判了,心里著急才急著入宮的,沒有想到武帝也肯見她。
想想這次也是他們翁媳第一次正面相處吧!帝王的威嚴壓得她不敢抬頭。
「你真是阿彩的女兒?」武帝看到容貌改變後的月華先是愣住,表情別扭的凝視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坐上王座。
阿彩是月華母親的小名,這個名字連父親都很少喊,怎麼皇帝會知道?
「正是臣媳,叨擾陛下休息了!」月華行了個大禮,清脆回道。
「你說有要緊的事情要找朕,究竟是什麼事情?」武帝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陛下,賢臣一直是國家的中流砥柱,所以大鑫才會興辦科舉。歷來賢臣往往是由科舉選拔而出,今天臣媳求陛下解決的是未來大鑫的賢臣的問題。」月華不敢和武帝說交情,他們沒有交情,希望子宸的才華能讓武帝對他手下留情吧!
「哦!這次科舉大考之際是發生了事情,你是替誰說?」武帝問道。
「陛下可以翻看這次的考卷,估計現在已經有改卷結果了。臣媳斗膽估測這次前三甲都是涉案人員。」月華一字一鏗的說道。
「呵呵,老五媳婦,的確如此,你想說什麼?」武帝笑了笑,然後挑眉問道。
「如果真的妄奸人命,的確該死。但是如果是無辜受牽連,不能清白得昭,也是浪費了人才!」月華將頭俯得更低。
「哦!老五媳婦,朕听說了,你有一個發小涉案了是嗎?嗯!這個案子朕會叮囑大理寺好好審的。如果沒有犯案,不會被冤枉的。」
武帝正色道。
武帝越是這樣說,月華越擔心,她感覺案子已經開始朝偏離正常軌道的方向駛去,武帝這樣無非是想敷衍她,因為子宸和韋裘會被重判,所以現在必須敷衍,她心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風輕雲原本說要幫助她的,最後的轉了風舵,背後究竟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呢?子宸估計會被犧牲掉吧!!
「孩子,別想太多了,有時候你眼楮看到的不是事實。」武帝像是讀懂她心中的迷茫。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