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岩洞下面,黑壓壓的聚集著幾隊的黑衣人,顏色黑得驚心奪目,在胸口的位置醒目的繡了一個‘熙‘字。
雲風回頭看了看整齊的隊伍,抿了抿嘴唇,騎著馬向他的主子走去。
不得不說他的主子真的是擁有天人之姿,就算他是男人,也驚艷于他的英俊,現在從他這個側面看,他束發五官,三千墨絲佩著白色雲嬋絲做的內衫打底,外面飛龍錦繡衣袍隨著勁風在飄舞,他目視前方,就像深情的貴在等待心愛的姑娘歸來一樣,可以用望眼欲穿形容。
不過就是這樣俊美到讓人丟了心魂的主子,眼也不眨下就讓人向自己妻子和愛慕之人的所在開炮,他的也不免冷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在那里,主子也會出手的吧!
想到這里,雲風渾身散發出猙獰的狂暴之氣,路過接觸的人群都識趣的避開。
他跳下馬,跪倒風輕雲面前,低聲說道︰「報告,一共發了兩彈,都有些許的偏差,所以……」
風輕雲面無表情的轉身看向大炮,這兩尊大炮是父皇的一個官員不遠千里,遠渡到了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他和風錦軒都見識過它的威力,的確殺傷力很大,剛才幾炮,就讓叛軍亂了陣腳,現在都潰不成軍了。現在正是進宮救人的大好時候,不過他並沒有急著上前救兄,如果他的情報沒有錯,他的哥哥應該在那個山頭。
于是他做了這二十年來最順著心意的事情,叫炮師向那個山頭開炮。
炮師愣了一下,他們是來救太子的,熙王好像好沒有搞清楚太子在哪里就開炮?
風輕雲的理由是已經打探到叛軍首領就在那里,擒賊先擒王,將領被炮轟死了才好救人。
不過因為這個武器太先進了,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使用過他,所以唯一的炮師瞄準也有偏差,都是在打擦邊球。
風輕雲繞著大炮走了一圈,敲了敲,沉悶的金屬聲音響起,他真是郁悶,第一次出手居然沒有成功,以後再想殺風錦軒沒有這麼容易了。
這兩尊大炮來之不易,他第一時間就知道太子被擒,不過他沒有馬上來救援,而是飛鴿傳書給武帝,內閣全部震驚了,當朝太子被擒,武帝下令由風輕雲馬上接管邊州和蒼州的十萬大軍,帶上大炮,一定要救出太子。
他另一只手反復摩挲著兵符,心中想果然握在手里的是最好的。
風錦軒不是笨蛋,這兩炮如果沒有炸死他,他肯定反應,找到良計,這個時候他就不好搞太明顯的小動作了。
「前面是什麼人?」在前方的士兵高聲問道。
一群人從山洞中鑽出來,好像有兩個女的和兩個男的正在被劫持住。
「你們太子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們開炮啊!開啊!像剛才那樣開炮啊!」
一個身著黑袍,臉上帶著面具的男子用一把小刀抵著一個士兵裝扮男子的脖子,拖著他上前。
待他們走近,眾人看清楚來人的容貌時都嚇了一跳。
風輕雲還沒有說話,上官清遠就高呼︰「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那是太子,要是有什麼閃失,誰也擔當不起。」
他說完後,身前就被雲雷騎著馬擋在前面,雲雷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明顯怪責他多嘴,熙王在,還沒有發話,他一個小官搶在熙王前面很不妥當。
風錦軒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上官清遠,黑壓壓的軍隊,唯獨他穿著一身白衣,那麼耀眼,他的五官可以說是俊美的,這麼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這個被他排擠的才子,原來也這麼忠心護主,後是不是要升他的官位?
「大膽,太子也是你等鼠輩拿來討價還價的嗎?」。風輕雲終于開口了,他騎在馬上威嚴地對下呵斥。面上平淡無奇,心中已經翻過無數個計謀,現在眾目睽睽下,他還能出手殺掉這個兄長嗎?如果現在不把握機會,只怕回道京城後更難得手。想到這里,他瞟一眼風錦軒,驚訝于他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陰沉的笑出來。
他對這個兄長多少還是有了解的,小時候,明明是風錦軒打爛了名貴的瓷器,他對著武帝皇後哭訴自己的不是,最後被責罰的居然是自己,那時他無意抬頭,看到風錦軒的嘴角掛著的就是這樣的笑。
這是奸計得逞的笑,風錦軒警惕的環視一周,四周出了空蕩蕩的樹林、山洞,沒有看到任何異樣,那他的兄長究竟為何開懷呢?
月華從北拖出來起,就一直很認真的盯著風錦軒看。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總有種預感會發生什麼?
那將領冷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認清楚了沒有,如果太子有什麼閃失,你回朝面臨的可是重罰,如此你還不好好的求我善待你們,說得這麼沖,不怕我這里還有埋伏嗎?」。
听到埋伏,風錦軒笑得更深了,月華在一旁看得更警惕了。
「是嗎?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如果你肯自行投降,主動放開太子,本王還可以輕饒,如果負隅頑抗,後果很嚴重」風輕雲還是不咸不淡的說道。
月華知道他的威嚴被挑釁,已經忍耐到了極點,隨時會爆發。
「好吧!太子我可以放,不過這兩個我要帶走,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她們。」那將領不知怎的就改變了主意,要求撤退。
「不行!」
「不行!」
風錦軒和風輕雲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將領略微沉思了下,退讓道︰「我退一步,可以放回一個,但是我要帶走一個,放誰?」
月華覺得這個問題,兩個男人會有不同的答案,可是他們異口同聲的指著月盈︰「放她吧!」
這回到月華傻了眼,MA蛋,是她千里迢迢的救援,怎麼到了要命的時候,要犧牲的總是她。
太子和月盈被推到前面,要求不得回頭一直向前走,風錦軒走過月華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