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眉是她的貼身武婢,她的母親為了她的安全私下放的棋子,就是丞相府的人也沒有幾個知道紅眉會武功的,今天的事情她總覺得不尋常,她也不敢叫紅眉深入佛光寺細探,怕暴露,但是還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比較好!
這邊,風輕雲也從外面找回幾種野草,剛才晾的衣服也干了,他們紛紛穿戴好,他自行撕開衣袍下擺的一大片,又分成幾小段,找了一個比較凹的石頭和一個比較凸的石頭,連著野草洗干淨,碾壓得成碎泥後,盛來一勺水遞給月華︰「剛才出去只見了一些野梨,你喝點水再吃一些梨,等下我就幫你拔匕首了。」
月華受了傷,得不到及時醫治,身體越來越燙,又感覺虛,剛才已經很口渴,不過在風輕雲回來前,她曾想挪動去喝水,不過都沒有力氣了,只得放棄,現在水來了,她接過大口喝起來,再接過兩個梨,大口吃了一個,第二個剛咬了一口,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停下來︰「你吃了嗎?」。
「那棵樹也是老樹了,今年結的果不多,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呆多久……你受傷了先吃吧!」他低下頭不知道在弄什麼.
月華是听出來了,果不多,他要節約吃,她是傷員等下還要拔刀,所以優先她.從她懂事以來,他就沒有這麼善待過她,這都替她著想到了,心中不免有些小感動,于是遞給剛才那梨︰「你吃吧!我剛才吃夠了!」
其實一個怎麼會夠,她只不過安慰他麻痹自己而已。
風輕雲抬起頭,動人心弦的眸光流轉,英俊的面龐揚起笑容︰「給你,你就吃吧!這梨,你吃了兩口就不要給別人了,民間有個習俗︰不分梨!知道嗎?」。
月華拿著梨,愣住了。他剛才說什麼?不分梨?不分離!這是情侶之間才有這樣的忌諱,她和他算什麼,就算分離了,對他來說也無所謂吧!
心情就在反復中,沉重起來.
風輕雲好像意識到什麼,不再說話,也重新低下頭去搗弄藥.過了一會他端著草藥走︰「好了!我們開始吧!」
月華緊張地往後背的大樹靠了靠︰「你要干什麼?」
「那匕首在體內太久會發炎了,現在衣物都干了,有干布包扎傷口了,所以要拔出匕首了。」他又向前一步.
「要拔了?現在缺醫少藥的,也沒有麻沸散,這樣生拔,我怕痛.」月華連連搖頭,為什麼每次她都要清醒地遭遇這些事.上次被那些刺客生生在臉上劃了幾刀,她都怕死了,現在又這樣.她不要啦!
風輕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一臉認同的樣子:「月華,我們認識多年,總是有情分在的。我也知道你害怕,所以……」
月華不解,抬頭問「所以怎樣?」後脖突然被猛擊,她兩眼一黑,暈了。
風輕雲早知道她害怕了,可惜這里沒有麻沸散,只能這樣。
他將她放平,打開衣袍,光潔細膩的肌膚暴露出來,那豐滿若隱若現出來,他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自己什麼時候具有**潛質了,都沒有看到關鍵部位,就這樣心神俱誘起來,他是越活越了。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後動作迅速地拔出匕首,用手壓迫傷口,將剛才采的草藥敷在傷口上,再放上布墊壓迫,最後包扎。
月華叮嚀了一聲,慢慢的緩過神來。因為太痛了,她是痛醒了。可是看到的景象讓她更加坐不住,因為她看到自己半個身子都光著,然後風輕雲很認真的給她包扎住。
「啊!你在干嘛?」她想坐起來,不過又被風輕雲壓了。
「幫你包扎啊!別亂動。」這喊得好像他是**一樣,幸好彼此的聲音大,掩蓋了他的心虛。好吧!他承認剛才他有私心,是多看了幾眼,她的身材變得很好了,他真的看得目不轉楮,不過在這個面前他是不會承認的。
「就算是醫治,你也不能扒得這麼精光啊!我都被看光了,你要負……」月華把要吐出來的話又吞了。
風輕雲包好收尾,笑著問︰「要我怎樣?負責嗎?你都是正妃了。我還能負什麼責!」
月華紅著臉,她剛才很生氣,所以口不擇言了,她都準備逃了,還要他付什麼責。算了他這樣也是為了救她,反正這事也沒有人看到,她就當是被狗模了模吧!一想到自己把風輕雲比做狗,她又壞心的心情好起來。
風輕雲看到她的表情又愉悅起來,問道︰「想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反正你也為了救我,算了!」月華心虛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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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眉滿身是傷的回來了,月盈驚訝,但是還是不動聲色找來太子府自己的大夫給紅眉治療。
「紅眉,究竟看到了什麼?」月盈看到紅眉身上的傷都心驚膽戰的。這是要奪人性命的節奏。
「奴婢也沒有看個清楚,但是知道現在佛光寺是不能隨便進去了,要是進去便是有去無回。前頭奴婢也是覺得奇怪,所以靠近一點點查探,結果被伏擊在寺院周圍的高手,奴婢是拼了命才逃回來的。」紅眉躺在床上虛弱的說道。
月盈臉沉下來,輕雲那邊果然出事了,不過為何太子也不回來了呢!這事和他有關系嗎?想著想著,她覺得還是回丞相府和慕容鼎商議下。
「太子妃!」紅眉突然喊住了正要走出房間的月盈。「怎麼了?」月盈一心想救風輕雲,一分鐘也不想浪費。
「今天傷奴婢的好像是皇後的人。」這話像一枚炸彈讓月盈驚訝得幾乎站不住,要用力扶住門檻才不至于滑落。皇後的人,難道真和風錦軒有關?
可是她不能在停留了,幾乎是跑向馬棚。她和他有心靈感應,她感覺出來了,她是唯一能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