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女大十八變,範大爺不可能也不認識的。」陳志解釋道,說著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曉遠妹妹雖很漂亮,但論容貌還是比不上那夢琳的。
張倩倩听著陳志這麼說,近距離卻感覺到陳志對那夢琳似有好感,但想他不應該是一個花心的人,心里應該還只有他那個曉遠妹妹……
「倩倩姐,好像這附近都沒什麼人走動,大家都忙著割麥子去了嗎?」。陳志見張倩倩不說話,便掃看四周,有些奇怪。
張倩倩心里在想些事情,被陳志一下打斷,便看了看道︰「對了,大家現在都在忙著打獵,還說讓我們這幾天都不要到處亂跑。」
「打獵,是打那些狼吧?」陳志倒是想起來那些狼,那天夜里這里明顯像是那些獵人正在進行獵殺行動。
「嗯,听說這里有兩個小孩被狼叼走了,大伙全集結起來ˋ,要把附近的狼一網打盡。」張倩倩回憶道。
「……」陳志一听著就感覺心痛,暗暗感嘆這里孩子太可憐。
感覺沒什麼可看了,陳志從樹上下來,也將張倩倩接下來,示意著兩人前往那個剛才提到的河邊看看。
來到近處,陳志看看,這是一條小河,應該是遠處一條大河的分流,不過這里還的確是一處環境幽靜,適合思考學習的好地方。
陳志打量了一會,用手嘗試推邊上一顆大石頭,心里琢磨著今天把這些石頭先搬走,做一點是一點。
這時候,一邊的張倩倩原本似乎正想著什麼,忽然只見她轉頭,朝不遠處望去,只見一個人正靠著一顆大樹抽著煙,正看著他們。
張倩倩感官比陳志要敏感得多,陳志一直都知道,所以就養成了時不時要看她一眼的習慣,這時候正好看了一眼,就疑惑地順著她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怎麼回事?」陳志有些不解地看張倩倩的反應,只見她眉頭微皺,似乎不大尋常。
「不知道,隱隱感覺這人對我們,恐怕不大友好。」張倩倩小聲道。
陳志也有這種感覺,不由道︰「大家都忙著去打獵做事,他怎麼沒去?」
正說著,這時就見那人一面注視著他們,一面朝他們這里走。
因為這條小河流不是很寬,人站在河對面,其實與面對面也沒有太大差別。他們便只見這人就站在對面河邊,向他們問好道︰「你們是什麼人,誰家外面的親戚嗎?」。這人普通話說的比鄉長還好。
「你好,我們不是誰家的親戚,我們上邊派來這里建學、教書的!」陳志見對方竟然也會說普通話,便感覺又多一個可立即溝通的人,便盡量不隱瞞,也把心里的疑惑說出來道︰「大哥,听說大家都去打獵人,不知人手夠嗎?」。
陳志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對方沒有去,結果對方卻似乎刻意回避他這個問題,只道︰「原來你們就是派來教書的,看你們斯斯文文,肯定讀了不少書吧?我們這里人都讀書少,有的一輩子都沒機會讀書識字呢。」
陳志呵呵一笑,感謝對方的夸獎,只道沒讀多少書,只是學了些做人的道理。
不過他這話卻好像讓對方不愛听似的,竟然就質疑起來︰「不是說上面派的都是最高級的老師嗎,要是一般般,咱們這里的孩子要多久才能學到東西?」
張倩倩听著這人的話,她就更加感覺對方不大友好,便也暗帶反擊道︰「這個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既然被派,自會全心全意教好這里的孩子!」
「哦!」這人听著是女的說話,言語竟瞬間變得輕浮起來︰「看你們兩個年紀一點點,就算從娘胎里開始學,又能學到多少東西?倒是蠻自信的呢!」
陳志這下也听著就不舒服了,連忙道︰「孩子們暫時先只學小學的一些啟蒙知識,等一段時間學校建成了,自然會有年長一些的老師教他們。」
對方听著陳志這麼說,竟把話題一轉道︰「要建學校?就你們兩個人還想要建學校?」說著一臉鄙夷。
「當然。」陳志不以為然。
對方一听就大笑起來,不過目光隨之落到陳志手邊的大石頭上︰「不和你們倆小鬼瞎扯了,不過提醒你們一下,這個地方你們最好是少來,也最好,不要在這談論建學校的事!」其話說完,卻是帶著一抹詭異笑容轉身離開。
「喂,你什麼意思?」陳志听著感覺莫名其妙,連忙詢問。
但對方一點要回答他的態度都沒有,頭也不回地從一邊離開。
陳志看向張倩倩,見她仍然盯著那個人的背影,便耐心在一邊等著。好一會,見她回過神來,便立即詢問怎麼回事。
張倩倩被陳志這一問,卻是一愣,明顯失神,不過沒一會她便反應道︰「他的意思似乎是,這個地方恐怕不吉利……」說著,她下意識把手指向陳志手推的大石頭下方。
陳志一听,只感到有些發毛,原本還推著大石頭的手立即放開,連忙後退。
而待他放開石頭後退,就見到被他推動了的大石頭下面,露出一片泥土來,竟隱隱散發一股說不清的腐爛發臭的氣味。
「什麼東西?」陳志越發覺得恐怖起來。
張倩倩皺起眉也看,沒一會卻是雙眼睜大,道︰「下面好像有尸體!」
陳志听著簡直刺耳,但見張倩倩反應竟顯得有些平淡,卻有些不解,連忙問道︰「你確定麼?男的女的?」說話間,他不由左右掃視,看有沒有人路過,趕緊問問。
「不是,不是人的……」張倩倩帶著些許疑惑地搖搖頭。
「不是人?」陳志倒不是想到鬼,而是忽然想起來,好像一般像這種比較落後的地方,都有一些特別迷信的思想存在,搞不好這塊石頭,以及這片土地是被當地人當作什麼風水寶地在用!
想到這,陳志腦袋左右擺動,立刻便打消了要在這里建學校的念頭,甚至還暗暗抱歉地祈禱他們來此實屬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