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婉君的林靜手上拿到了一些需要家教的老板連續方式的陳志,在與林婉君散會之後,立即回到已經不剩幾人的學校。他接到白助手的電話,得到這兩天申報前往安海電纜公司的學生會來學校。
將聯系電話交給袁雨寒,陳志就立即開始閉目養神,思考要怎麼跟前來招生的範曉遠見面。上一次見到範曉遠還是五歲時後院的小樹林里面蕩秋千,他正推著範曉遠的秋千,心里也正想著單獨跟女孩子在一塊,該說些什麼,那時候他傻,說不出話,直到她媽喊她吃飯,他沒能說出來,這麼一句話沒醞釀出來,沒想到接下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袁雨寒接過陳志遞給他的聯系人電話後,立即打通電話問︰「喂,請問您這里是需要家庭教師的嗎?……哦,我是,高二啊,沒問題……我這,就按咱們學校外聘老師的一半收費吧,一個小時二十五塊,每多一個小時提高兩層的價錢,但每天保底一百……」
「成,那您就能嗎?」。電話那邊很干脆。
「可以。」袁雨寒問清楚地址後,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接著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談定了一共三家,把時間分為早、中、晚。
早上要帶的是一個高二的學生,中午要帶的是七八個初中生,他和菲露露兩個人換班輔導,晚上負責教一個高三學生的英文。
接下來十多天時間,袁雨寒就是這樣早中晚,一天工作十八小時,掙夠了一萬塊錢,這才開始收拾東西,通知陳志準備回家了。
再說陳志,他仍然沒有公布袁雨寒的考分,默默地送十名學生給林婉君代交給範曉遠,他只是遠遠地站在距離百米的距離看了範曉遠一眼。
那個女孩子,那個他的「未婚妻」,果然別個她媽丟臉,長得挺像的——她媽媽三十出頭的時候,也還是挺好看的,在他看來,僅僅比他媽媽遜色那麼一丁點吧。現在,範曉遠果然還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長得非常相像。
袁雨寒听說了關于學生一些高考落榜的學生來到學校,卻並不知道是來相應陳志暗暗發布的招聘通告的,還以為他們打算繼續來校復讀,要來附近打工的呢。
陳志、袁雨寒和他弟弟,還有肖軍,四個人坐上回華燈縣的火車。
車上袁雨寒話不多,有些發呆地望著窗外,似乎在想事情;弟弟袁亞則盯著手機看個不停,旁邊拖著兩三個充電寶,陳志不禁為他的眼楮擔心;肖軍則倒在一邊呼呼大睡,時不時咧嘴一笑,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陳志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感到有些空虛,感覺他忙來忙去,雖說是為了贖罪,但是卻似乎越來越缺少熱情,有些像是機械式的,不能像當初幫助大家做家務的那會兒那麼激情,感覺一點點地在淡化。
袁雨寒發了一會兒呆之後,見陳志有些消沉,不由道︰「小志,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不知道暑假該怎麼過?」袁雨寒說著一笑。
陳志听袁雨寒關心自己,其實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沒有菲露露在身邊的時間,不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把露露帶回家去呢,哎。」
袁亞這小子倒是會打趣他哥,道︰「還沒上大學就敢把菲嫂帶,看我爸不打他**!」
袁雨寒立即揪起袁亞的耳朵威脅道︰「你小子到時候敢在爸媽面前提半個字,看我不打你的**!」袁亞趕緊求饒。
倒是肖軍注意到袁亞在看什麼,不由佩服道︰「不得不說你們兩都挺厲害的,一個在學校稱霸,一個在主播界做大哥,這才多長時間?」
說來一點不差,袁亞現在已經是游戲主播界家喻戶曉的名主播了,雖然他資歷很短,但是技術和人品卻出奇的好,很難讓人想到他曾落魄時做過小偷。現在他的人品被直播網站的忠實粉絲們津津樂道,常常用來以對比的方式批評其它主播。比如說某某主播不認真直播,吊兒郎當的,他們就會說,你這個菜13,人丑技術差,還不尊重游戲,難怪被所有女主播拒絕,就你這水平,給人家亞神提鞋都不夠資格!還有的更狠,你做人沒尊嚴就算了,你丫的哪一天技術能進步得有亞神實力的十分之一,老子當場打賞你一萬塊!
當然,這些事情作為勤勞主播的袁亞本人是不會知道的,頂多也只有陳志可能會知道,因為他偶爾會光顧他的直播間,或者隨便瀏覽一下其它主播的直播間,雙眼掃過彈幕就能推測出這里前後提到過什麼話題,帶過什麼話題什麼節奏。
不過話說回來了,肖軍夸獎袁雨寒兩,使得話題圍繞到他們身上,兩人倒也是絲毫不示弱。袁雨寒作為哥哥,立即道︰「肖大哥你得了吧,咱們兩和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誰不知你肖主任一人兼兩職,又做環衛主任,又保護學校領導的人身安全,一月工資好幾萬,如今年中獎一拿,身價都百多萬了!」
袁亞緊接著他老哥的話,道︰「沒錯,肖大哥你不禁轉了這麼多錢,而且功夫也越來越厲害,剛才車上的人全部都東倒西歪,就你一個人好像身體不在這個世界一樣,居然一動不動?大哥,你不會練成了那什麼乾坤大挪移吧?」
陳志听袁亞這小子總喜歡夸大事實,便不由批評︰「小亞你說話太喜歡夸大事實了,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肖大哥他練了神功呢!」說著,他順便掃了肖軍一眼。
這一眼,陳志的確看出肖軍的武功又有精進,相比上次在楊家武館與大師兄比武,有了一個層次的提高,感覺若是現在,他肯定還要高過他大師兄了!當然,前提是他大師兄不要也進步太多。
肖軍見說不過這個弟弟,便干脆不也不吹,實事求是地對袁雨寒道︰「雨寒,我听我幾個助手說,你那什麼‘學堂’的網絡視頻,好像很有價值,有一些外國人找上你要出大價錢買你的視頻版權,你賣了多少了?」
肖軍顯然不知道這些東西,他不知道視頻本身價值不高,高的是某種專利和版權。陳志倒是對此有些知情,他一直都听說有人要找陳志合作,最近听說外國幾個超級大老板要出三十億美元訂金買他視頻的全部版權和後續制作。簡單來說,只要把這《袁菲學堂》從小學到高中做完,他就至少可以拿到六十億美元。
不得不說,這個數字真的是天文數字,讓他一家人幾輩子花都花不完,但只不過,卻被他一口拒絕了。為此,陳志還笑侃說,袁雨寒他很貪心,六十億美元都嫌少。
不過也只有作為至交的發小才能夠明白,陳志真正的意思並非說他嫌錢少,而是有更加遠大的抱負。
但其實袁雨寒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拒絕,原本他覺得這個理由很容易想出來,但是當他為了不被家里人笑話看不起而拼力去掙錢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有些不明白了,他最後只能拿出一種解釋︰大概是怕一下子錢太多了,會遭人謀財害命吧。
袁亞也很好奇這個問題,他看了看肖軍,才轉看他哥哥。
袁雨寒面對兩人一副無比好奇的樣子,白了一眼︰「我做這些視頻可不是為了錢,要是為了錢,我一開始就不會做這個了!」這倒是他實在話。
正說著,車子到華燈縣站,停了下來。
四人下了車,陳志示意他要和肖軍去師門拜見師傅,讓他們倆先找個地方等等。
接著陳志就和肖軍兩人前往楊家武館。
此刻也是趕上暑假,好些學生都來武館報名,也已經被收編了幾個。此刻二人到來,就看到七八個學生正在旁邊招待處排著隊。
肖軍陳志兩人見武館正門關著,便詢問其原因,得知師兄正忙著教幾個學生練武,暫時不方便開門。
陳志一听就頓時皺起眉,就感覺這有些不合邏輯,特別是身邊還有肖軍這個對武館規矩很了解的家伙。果然只听肖軍立刻質疑道,什麼弟子這麼大派頭,武館又不是為他一個人開的!
這人旁邊一人一看這才認出是肖師兄,連忙將事情原委講出來。
原來,是幾個申請加入武館的學生當中,一個比較厲害的因為師傅不在,不願讓听師兄的話,結果又不服師兄趕他走,便和師兄打起來。他們不想大家的事情被外面知道影響招生,便把門給暫時關了起來。
肖軍一听,頓時就火的,喊道︰「那個小雜毛不長眼,不是特意來這里踢館的吧?」說著,直接就往里面闖。
話說這楊家武館雖然大部分門面都關門,但是都知道里面每一個門面其實都是相互相通的,也就是說不管從那個門進入,都可以穿行到正門大廳去。
陳志緊跟肖軍身後,幾人明顯新來武館不久,對肖軍馬馬虎虎認識,但對陳志就一點印象沒有,所以立即要將他攔下。不過卻被肖軍一瞪眼,立馬放行了。
肖軍氣勢洶洶,朝正門穿行,途中經過的師撞見,都是大吃一驚,連忙要告之狀況,或者干脆緊跟著返回向大廳。
沒一會他們幾人就來到大廳,果然就看到一個師兄正在和一個看似才二十出頭的小子比試,盡管這位師兄使出各種招式和攻擊,但總能被對方輕易化解,屢屢陷入要輸掉的境地,已完全落于下風。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