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路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來,楊大志將範曉遠緊緊勒著下車,司機膽戰心驚地不斷注視兩邊,一邊是綁架人質的凶徒,一個是隨時可能干掉自己滅口的少年!
自然的陳志就是他眼中隨時可能干掉他的少年了,不過他卻很淡然地說了句︰「這里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司機雖然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一听到這話他腳底下就像抹了油,哪里還敢逗留半秒,一個咕嚕就爬上車,飛快地跑了。
「走!給老子乖乖听話!」楊大志拉著範曉遠就要繼續往這偏僻的地方深處鑽,但才一轉身準備要走,就不禁一愣,他看到同時下車的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咋一眼看起來還有些面熟。「是誰?」
陳志目送走出租車司機,便轉看向正注意到他的楊大志。
「嗎的老子見了鬼麼……你是陳志?」`.``楊大志兩眼逐漸睜大,感到不可思議。
陳志雖說保護範曉遠,但這時候見對方注意卻反而一把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我只是路過而已」的架勢︰「你不用管我,你繼續。」
範曉遠原本內心已經一片死灰,這突然間听到楊大志說什麼「陳志」,不禁抬頭一看,頓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在這本該處于偏僻荒野的地方,卻突然多出一個人來,而且正是她絕對沒法說不認識的人。只是一看到是陳志,範曉遠內心卻頓時萬分復雜,整個人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陳志見範曉遠注意到他,便也順便開口問道︰「曉遠,你還好吧?」詢問的語氣一貫那麼柔和,只是似乎缺少了某種本該的靈動。
範曉遠見陳志不溫不火的樣子,原本燃起的半點希望不由隨之落空,她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大伙坑。
楊大志也沒看出來陳志怎麼會出現在這,但只是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確定他不會妨礙自己,當即大喝道︰「陳志,你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今天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楊大志嚴重威脅。
「放心吧,我只是剛好路過這里,你像要干什麼隨便……嗯……」說著陳志頓了頓,好幾秒才接道,「只要不打擾到我的事情就好。」
楊大志一听陳志這話,頓時想起來這範曉遠剛剛才把他陳志的女圭女圭親約給撕毀,這對他來說簡直也是奇恥大辱,如今既然陳志在這里,那不如就干脆和他兩個合伙,一起收拾了這賤!
心里這麼想著,楊大志內心不禁大喜,不過卻假裝漫不經心地開口︰「陳志,你知不知道這個剛剛把你們的女圭女圭親給撕碎了,我要是你,現在干脆找根繩子自殺算了,活著也是受屈……」
範曉遠本以為現在全世界只有楊大志一個人要害她,只要找到哪怕一只動物都可能讓她得到救援,沒想這楊大志竟然這麼陰險,還想把陳志拉到一伙,想到這她終于忍不住,哪怕冒著生命危險︰「楊大志,不要以為全世界人都和你一樣這麼沒出息!你這麼積極把我的事說出來,是想拉一個墊背的嗎?怎麼你怕了?」
「你找死!」楊大志沒想被自己控制的範曉遠竟然還敢頂嘴,頓時大怒。
範曉遠這一刻已經是爆發了,竟然不理會楊大志的話,握緊拳頭把眼楮閉上︰「來啊!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殺啊!」
楊大志沒想這範曉遠還當真跟他硬踫硬,便要一咬牙直接把這個賤人給宰了,但是看看周圍頓時感到不妥,他都已經把她帶到這里了,怎麼能就這麼殺了?既然這下他終歸難逃法網,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臭娘們給干了!
想到這楊大志頓時雙臂用力,將範曉遠再度勒緊,帶著強烈的狠勁湊著耳邊低沉道︰「想死哪那麼容易?」
陳志雙臂交叉胸前,就這麼淡淡地看楊大志,繼續朝一邊行走,只是走了沒幾步忽然停下來。
楊大志一看陳志停下腳步,頓時就感到他一定是被這賤人給氣到了,對方將他女圭女圭親撕碎,他這會兒沒準也想趁機把這娘們給干了。想到這他立即說引誘的話道︰「陳志你現在已經與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賤人沒有關系了,我看在你有女圭女圭親的面子上,將這個的這一刻讓給你,你敢不敢?」
這話已經不能再怎麼明顯,竟然是打算讓陳志和他兩個一起QJ範曉遠,真正是毫無人性了。
只可惜他找錯人了,陳志豈會那麼做?他倒是淡淡一笑,道︰「這位你有什麼事請自便好了,就不要找我了,至于你說什麼女圭女圭親,既然兩個當事人現在都看過了,撕掉又何妨?」
媽.的……
楊大志听著陳志這話,突然就產生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立即上前把這個廢物給廢了,任其活著簡直給男人丟臉!不過最終他仍然只能看著陳志從身邊走過。
陳志淡淡笑著,還是一副無視周圍一切事情的表情,他繼續朝一邊走。
但這時候在一邊听出陳志不怪她的範曉遠卻似乎感到一絲希望,竟然抬起頭帶著些許鄙視的道︰「我還以為你至少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是怪陳志這時候對她冷漠無情。
楊大志一听這娘們居然像說服陳志幫忙,當即發狠地道︰「你敢再!?」刀子從脖子上轉移到她的臉上,竟打算將其毀容。
範曉遠這下真的嚇到了,就和萬千一樣,在面臨邪惡凶徒時可以剛強,但是卻抵擋不了被毀容的威懾,畢竟人雖說會死但卻可以救活,但是一旦被毀了容,那就同時等于被殺,甚至比被殺還要可怕。
範曉遠立刻不敢再吭聲,全身顫抖地,甚至連再去看陳志一眼都不敢了。
陳志微微歪著頭看著楊大志,似乎欣賞他這一刻的狠勁。
楊大志非常不喜歡陳志這非敵非友的看著他,表面上凶狠,但內心卻不禁有點膽怯,只等權且不再理他,當他不存在。想到此,他再度發力一把將範曉遠拉著朝一片金黃草叢里跑。
陳志這時候若是跟著他跑,那就表明他其實是要救範曉遠的,楊大志想就算陳志有這個心,那也沒這個膽敢公然這麼做。他一邊跑眼角還留意陳志,結果他好像依然那麼漫不經心在那里散布,這才放下心來。
「小賤人,讓你侮辱我,看老子怎麼辦了你!」楊大志將範曉遠帶到一片深草叢里,一把將其推倒在地,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刀就緊貼著範曉遠的臉頰。這架勢很明顯,只要她敢掙扎一下,這張臉就準備被畫滿刀痕了。
範曉遠感到預感的一幕就要開始,這時候就越發的後悔,感到就是那麼一線之間,但是看著自己面前這可惡的一張臉,她忽然又感覺不該後悔,也不該流淚,在這一個時候,她怎麼能在這樣一個無恥可悲的男人面前軟弱?
想到這她強行止住留下的眼淚,就這麼眼睜睜地,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任由對方對她施加,在這一刻,她已經不把眼前的人當作人來看了,她就當自己即將被野狗給拱了。不!甚至都不能夠比作狗,不能用動物,他是連畜生都不如!
楊大志虎吼著將範曉遠壓在地上,獸性大發之間,已經顧不上許多,一邊月兌衣服一邊強行控制範曉遠防止她跑掉,這一刻已經忘了身後還有一個陳志。
陳志雖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但那當然只是表面,他不過是給這個楊大志一個到牢獄里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沒有一開始就阻止他,沒錯,他早就預感到警車已經跟,這會兒他們已經停下車悄無聲息地跟蹤上來。
「差不多了嗯……」陳志心里默默計算著警方的人與他們只見的距離,然後他舉起手來,給警方的人打信號。
幾名警察正有些慌不擇路地尋找劫持者,就看到不遠處的草叢里有個人正在向他們打手勢,而且還是那種一看就懂的手勢。他們對視了一眼,當即任由當前分散的隊伍,從幾個方向包圍上去。
楊大志月兌衣服的速度真是慢,因為心急衣服從前面往後面月兌出去的時候袖子纏在手臂上沒有月兌開,加上一直擔心範曉遠會跑掉,慌忙中幾次都像給自己圍圍巾一樣糾纏不休,讓其竟然都沒有听到陳志在說話。
陳志見他沒有听到,再次提醒他一句道︰「大志啊,月兌個衣服都這麼慢,我看你還是到監獄去練練比較好!」這次陳志聲音放大了。
「操.你……」楊大志立即就要大罵陳志滾開,不參與就不要妨礙他。
但在這時候,只听周圍原本靜悄悄的,突然就一陣劇烈的草叢晃動聲,然後幾個人影就從四方沖了。
「不許動!」一個人持著槍對著楊大志大喊。
不得不說這楊大志就在這個時候了居然反應還很快,他立馬就故技重施要用刀抵住範曉遠的脖子,但是這次卻失敗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到手中的範曉遠突然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