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倩立即要追蹤陳志的氣息,不得已暫時把這個叫做無心的人的任務擱置一邊,況且要組織捉拿異能者凶徒這種任務,世界各地每天都在進行。
「XXX新聞報道,經過這幾日軍方特種部隊全面出擊,配合各方警務人員,終于把恐嚇民眾的組織全部剿滅!不過這次的剿匪雖然成功,但是卻更是給我我們一個警鐘,世界上被某些部門稱之為‘異能者’的存在,它們如果沒有一個有效的管制,那麼不無可能還會有下一次……」十字路邊一個大屏幕上正在播報新聞。
張倩倩追尋陳志追尋了兩天,現在她除了確定陳志還或著外,根本沒辦法找到陳志在哪里,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已經月兌離了魔化狀態躲起來反省,也可能是被某個好心人救走,為了不被人追蹤到而采取了一些措施。
她這兩天每次都感覺可以追蹤到陳志的氣息,卻快要到*達目的的時候發現又不見了,這種欺騙性的氣息分布,乃是較大的異能者組織才有的手段。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張倩倩一看,發現竟然是陳寧襄打來了。當初特意有留她的號碼,但是兩人也就通過一次電話以確認號碼,至今都沒有再打過一次。
「寧襄嗎?」。張倩倩腦中已經預感到對方要問什麼,星爺的兩個公司都失去了陳志的消息,而他們組織的人既然知道陳志此前的行蹤,那肯定會稍微透露給一些關鍵人物,比如已經得到他們保護的星爺,陳寧襄定時通過星爺那里得知陳志當前的狀況。
「倩倩姐你好!」對面果然是響起陳寧襄的聲音。
張倩倩听著抿了抿嘴,思考著還是決定把陳志的情況告訴她,好讓她更多一些安全感︰「寧襄妹妹,既然你叫我姐,那我就這麼叫你,那個,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寧襄似乎能預感到些什麼,連忙應聲不語。
「是這樣寧襄,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你哥是做什麼的了,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在背後早就為你做了很多事。你知道嗎,其實一直在與你對戲的那個男主角程智,其實就是你哥陳志……」
「倩倩姐,我早就知道了!」對面忽然打斷了張倩倩的話。
張倩倩听聞不禁愣住,對方竟然早就知道了,這麼說她最近一直都是裝著不知道,她內心其實已經原諒她哥了?張倩倩心中頓時這番頓悟過來,也明白了陳寧襄為什麼突然打她的電話。
「那你現在給我電話,是擔心你哥他的安危嗎?」。張倩倩加重語氣,無比自信地立即將陳志的情況告訴,接道︰「不過這段時間你不要太過關心他的事,你只是普通人,不能與異能者之間拉上關系,這樣對你對你哥都不好,寧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面听完足足沉默了十來秒,才仍舊急切地道︰「那照你說的,是不是他肯定不會有什麼事,他不會有事對吧?」聲音到後面有些哽咽。
張倩倩僅僅從電話就听出對方此刻究竟有多麼的擔心她哥的安危,原本她還擔心她還不知道陳志的用心,現在看來不僅是她多余了,更是她還不得不關心對方的安危。
「寧襄你別擔心!倩倩姐向你保證他現在很安全,我已經知道他現在是在哪里……最多三天,我就會給你他的消息!」張倩倩不由得臨時撒了個謊。
對面听著張倩倩這麼肯定,哭腔這才緩和一些。
張倩倩越是听著陳寧襄這個妹妹的哭腔,越是心疼她,想陳志給她提到她這些年吃苦和忍受孤獨,現在她卻還是為哥哥的安危擔心。
再听了對面急切關心的問候和求助,張倩倩一面認真指導她最近幾天需要注意的事項,一面繼續思考對陳志的追蹤。
這華夏再大,對她來說也只是一個較大的氣息網絡,她通過自己的超強感知,不管怎樣總會追蹤到他,一次兩次三次,敵人再強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永遠能騙得到她。
告別陳寧襄的,張倩倩繼續開始對陳志的追蹤,並且分析各方面因素可能對陳志當時的情況影響,讓她擁有更多的信息面來追蹤陳志的氣息與印記。
出重金雇佣了一個厲害的司機,乃是SP附屬小異能組織專門做交通的,他們擁有國內各種通行特權,幫她快速追蹤陳志。
經過兩天的排查之後,張倩倩確定陳志已經不在燕京,而是到了比較偏的西川。西川那邊的有一些地方還未開發,感覺陳志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小鴉,你怎麼總是獨來獨往,你的搭檔呢?」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張倩倩,淡淡笑問。
听對方這麼問,張倩倩就不禁想起某個人來,要說她在組織內自然也不是沒有搭檔,只是當初他們就合作了兩三天,對方就稱有重要事情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消息了。
……
此刻在華夏西部的一個小村落里,一群人正在外面跳舞。
今天是這里一個特殊的節日,人們慶祝節日便穿著特質的草裙手牽手一起跳舞,還很有節奏地哼著高亢的民謠,讓外人听起來像是在禱告。
這里的人們都十分樸實,勤勞憨厚,與世無爭,常年以耕種和狩獵生活,自給自足。不過隨著現代化的建設,這里的一些大城市已經有大都市的規模,且相傳最多十年二十年這里也會開發出來。
話說今天這里大家歡樂無比,大人們爭先恐後地帶著家人加入到群舞的隊伍中,要說村里人幾乎沒有人還會呆在屋里。當然,也有個例外,在最近某間屋子里,似乎有一雙眼楮正透過屋子一條縫隙看向屋外。
這個人的來歷不明,是當地有名的巫師請人帶來的,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家都對他非常友好。
這個外來者躺在一張靠牆的床上,他透過簡陋房屋裂開的牆壁細縫,看著外面的高歌群舞,默默地感受這種未知節日的強烈氛圍。
「我是誰?」
起初他第一次蘇醒的時候,這樣問自己,他似乎得了失憶癥,醒過來之後好久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他看看自己的身體,看看周圍人對他的態度,更讓他疑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好像明明有很多東西在腦袋里面,但是卻就是想不起來。想久了,他就有些頭疼,他只能捂著頭讓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多休息。將他安頓在這里,每日都來照顧他的那個巫師,說他要多多休息,過一段時間記憶自然就會恢復。
知道自己腦袋出了點問題,他也漸漸安心,開始淡然地觀察這個小村落,看著每一個人臉上流露的信息。經過他的觀察,發現這里的人全都好客,大都純真豁達,隨便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顯然那麼的有道理,感覺返璞歸真。
他在這些人,在這種氛圍中一連幾天,受大家開心的照顧,甚至把他當大人物一樣對待,這種感覺讓他從內心深處感到愉悅,說不出的感動。
他因此不由這麼想︰「我以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惡人?」想到這里時,他心跳就不由得加快,腦中隱隱閃過可怕的畫面,然後他趕緊改變思考,問自己,「或者我是一個好人?」想到這,他腦海也浮現了許多畫面,都是零碎的片段。因為後面的畫面更加多樣,更加密集,所以他默認自己是好人的可能性比惡人大。
「阿狗哥!要不要一起來跳舞哇?」
「對啊!阿狗哥你也來和我們一起跳舞吧,我們的神看到了會更加喜歡你的!」
正有些走神地看著外面,陳志就听到旁邊不知何時出現兩個姑娘,一個眨著大大的眼楮,看起來比他稍大一些,在打量他,一個正給他端過來一碗熱粥,年齡偏小一些,仔細觀察發現她與前者很相像。
年齡稍大些的大眼楮姑娘看陳志發呆,捂嘴一笑︰「你看到怎麼跳舞啦?要不要一起來嘛?」
略小些的也捂嘴咯咯笑起來,看他這個外來的男人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玩意?
這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男人不由模了模自己的頭,頭發果然沒有,與自己的人差不多,看來之前在夢里感覺頭上有動靜應該就似乎白日有人給他剃的。所謂入鄉隨俗,他想起來了,確定就是那個帶他去剃的頭。
他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所以看起來就越發的痴呆,惹得兩個姑娘咯咯直笑,然後就索性不打擾他,讓他繼續睡覺。
接下來又有好些人進來探望他了,都有送一些小東西,或是吃的,或是玩的,來跟他說話,和往日一樣。他已經習慣這些人對他這麼的親切,他不禁猜想自己可能是受到那個被稱為尊貴的巫師的老婦人的關照,讓大家對他特別的友好。
他曾想要不要問問大家,看看那個巫師是個什麼人,推算一下自己被救過來的情形,也許就能夠讓他想起來自己是誰。
白天想不透徹,到晚上趁著大家都離開,他繼續一個人思考,感受這份寧靜。
群舞過後的第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夢到自己全身沾滿了血跡,當人問起來這些都是什麼血,他腦中竟然浮現是「人血」。這個想法讓他害怕無比,因此他非常擔心再做到那個夢,他寧願讓自己不再思考,也不願觸踫這個禁區——他不能是一個惡人,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友好的,他如果有半點的壞,就簡直就是一個災星,他寧可死掉也不能!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差不多五天的時間都是這麼的充滿溫暖,對比之下大家對于他無所事事的呆在床上一天比一天擔心,特別是那個最初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個十幾歲小姑娘,她這一次過來,那麼細心地照顧他,最後希望他可以從床上走下來,讓她看一看。
這個年輕的外來人實在是深受感動,他忍不住答應了她的要求,便要下床,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姑娘卻抱住了他。
「呃……怎麼啦?」他愣了愣,然後感覺有些怪怪的。
小姑娘抱他抱的很緊,听他表示疑惑也沒有回答,好一會才對他說︰「希望今晚能夠和你睡在一起,可不可以?」雖然他是失憶了,但是他還是知道男女有別的,更何況大家對這件事好像都不知道!
年輕人陷入艱難的抉擇當中,倒不是他有什麼之念,而是看著對方那可愛可敬的紅撲撲的臉蛋兒,他不忍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