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疼痛尖銳刺激,陣陣鑽心,不是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沒有了各種感覺了麼。怎麼身上還有暖暖的,脖子上還有疼痛的感覺,果然,托生一回人本是上天的恩賜,怎能是你抑郁了,幾片藥就能解決的。權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柳依眠慵懶地睜開了眼楮。
下一秒立刻睜大了雙眼,這是什麼情況,身上柔軟華麗的錦被,魚白色的床帳,暗棕色的床,床邊踏板上繡著蝶戲牡丹的繡鞋。地板上是花團錦簇的地毯,中間的桌子上鋪著白色絲質的台布,一套小巧的官窯的茶具。
牆上掛著寫意山水畫,蘭菊竹梅的屏風邊是一個銅鏡和梳妝台。抬起手看看身上柔軟的絲滑的內衣,低聲嘟囔著;「什麼時候醫院也像大酒店一樣,也有了各種各樣的包房,這一天得多少錢啊。」
說完習慣性地用雙手拄著床∼,上身用力,拖動著雙腿坐起來。「既然我都沒有了一點的價值,還救我干什麼。我這樣死了不正好稱了你和下屬的辦公室戀情。算了,我也想明白了,就給你離婚的手續好了,這樣下去你不好受我更不好受。誰離開誰都能活,總不能一次沒死了再接著自殺吧。這滋味不好受,我還不是自虐狂。」
「煙雨,我怎麼听著屋里有三姑娘的說話聲,快點進去看看,是不是姑娘醒了。」
「哎,煙雲,趕巧這水開了,給姑娘泡茶正好。」
「煙雨,你手腳輕著點,莫驚著三姑娘。」
好笑,什麼時候護士小姐這樣這樣小心翼翼的了,不都是一副職業女性的款兒麼。不對,話茬不對兒,她們的對話里可是姑娘,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詞兒了,都是叫美女,不管多大的年紀都稱呼為美女。
听著腳步聲愈來愈近,柳依眠「嗖」地一聲鑽進錦被里面,閉上眼楮,支楞起耳朵。
「姑娘,三姑娘,剛剛是您在說話麼?奴婢和煙雨在院子里沒听的太輕。」耳邊傳來一個小姑娘謹慎小心的,輕輕的聲音,柳依眠強制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一動不動地在那里‘裝死’。耳听著小姑娘嘆息一聲又出去了。
柳依眠突地睜開眼楮,真主,佛祖,天神啊,我這是穿越重生了,眼楮又一次在房間內搜尋一圈兒,看這樣的房間,這個家非貴即富,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有錢總比沒錢要好的多。
鄙視你,還不看看這具身體怎們樣,這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柳依眠在確定了自己重生的事實之後,猛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不會那雙小兒麻闢的腿也跟著自己穿越重生吧,那樣的穿越是不是太悲催了。
在被子里動一下雙腿,哈,蒼天啊,大地啊,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太幸福了。兩只腿像胳膊一樣地靈活,輕輕滴掀開被子,一雙修長的美腿出現在眼前,玉足精致完美,盈盈一握也就是三六三七那樣的大小。再動動腳趾,靈活自如,掐一把,嗤,真疼。
哈,這是世上最完美的東西,沒有比這個再好的禮物了。啥也不說了,就沖這一雙健康的美腿,這妞什麼悲苦的,解決不了的問題姐都替你接受了,能讓一個非貴即富人家的大小姐尋死覓活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不外乎就是與表哥表弟有了好感家人不同意,嚴重點被家族當做犧牲品送去政治聯姻麼。
有了健康的身體,神馬都不是事兒,看姐遇佛殺佛,遇魔殺魔。使勁地踢踏了一下雙腿,剛想下地走兩圈兒,盡興地蹦兩個高。又傳來了倆丫頭的說話聲,趕緊躺好,要知心月復事單听背後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嗯,這個很重要。
「,三姑娘怎麼還不醒呢,都兩天了。」嗯,這個是剛剛進來的那個叫煙雨的小丫頭的聲音,還是個沒長成的半大孩子呢。
「哎,哪能那麼快呢,三姑娘存了必死的決心,喝了藥之後上的吊,能有口氣吸已經不錯了。郎中不是說要慢慢緩著麼?再晾一些白開水預備著,等姑娘醒了要多喝些點兒。」喝,還真是個暴脾氣,喝了藥再上吊,這得是多嚴重的事情啊。看來醒轉之後要好好地排排毒。
「,我看著老太爺,太和老爺太太這兩天頭發都白了不少。你說這劫難能麼,要是獲了罪,我們這些下人都得跟著發配,我害怕。」果然不出我所料,要說這太陽底下還真是沒有多少新鮮事兒,不過是那點事兒一代一代地循環往復地上演著。
「誰不怕,要是有一點法子,老爺太太能把從小寶貝著的三姑娘送給睿親王做妾。那個老家伙都當爺爺的人了,家里頭姬妾一大群,最小的都和三姑娘同年。看著布匹皇商的光環刺目耀眼的,這里面擔的風險也是可怕的。」嘔,這個丫頭還有點見識,原來這個新家是供應布匹的皇商。自己學的是時裝設計,也算是專業對口了吧。看來這穿越之旅前景還不賴,至少給我一個的平台。呵呵,那得把眼前的危機解除了才好。
「,如今三姑娘這樣,听說大姑娘訂好的親事和二姑娘正在議的親都要退了呢?你說這人怎麼能這樣呢?張家和汪家都忘了當初巴結我們大姑娘和二姑娘結親的嘴臉了。」哎,小丫頭,這人趨吉避凶是本性,自古錦上添花時時見,雪中送炭幾回聞啊。你倆這嗑嘮的怎麼跑題了呢,我想知道這這危機的源頭是什麼嘛,不帶這樣事兒的啊。
「你在哪里听到的,煙雨,這府里現在人心渙散的,可不許你到處去傳這些有的沒的。擔心被太太抓住,先把你處置了,我們都是死鍥的奴才,什麼時候都是跑不了的,知道麼。」與人為奴真是夠悲催的,這生是主家的人,死是主家的鬼。生生死死地拴在一起,逃奴跑到天邊都要被處死,想不忠心都不可以。
「知道,我這不就只跟你說說麼,你說,這雙生子真的是福禍同命麼。怎麼三姑娘這邊剛剛上吊,那邊三少爺就從馬上摔下來,人事不省了呢。」哈,原來這個身體還有個孿生的哥哥,很好,以後扮作他出去就方便多了。若了禍都推到他的身上,天然的保護傘,這是個好消息。
「或許是吧,要不然老人們怎麼都這麼說呢,這些不好的事情都一起涌來,真夠主子們難受的,難為老太爺和太能挺了。這麼大的年紀跟著一起處斬真是,真是•••。」這個姑娘你也太善良了啦,年歲大的人被處死固然可憐,可是你們這些青春韶華的人被處死不是更可惜麼,怎麼自己就把自己的命看的這樣輕賤了呢。這奴性已經根深蒂固了。真可怕。
急死姐了,你倆倒是說點有用的啊,到底是什麼劫難啊。
「,我听說,我听說,•••」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姐要裝不下去啦。
「這會子裝懂事啦,听見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就說吧,」對,煙雲說得對,姐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听李總管說是有人想要頂替我們老爺的皇商位置,那家人織出了新式的布匹。縱然是把三姑娘送給掌管內務府的睿親王也沒有用。」商業競爭就是這樣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看來還是有真本事才可以,那些邪門歪道終是站不住腳的。
「那這麼說,我們姑娘得虧上吊了,要不然真被送進去了豈不更糟。這樣醒轉也不損失什麼,阿彌陀佛,老天開眼了。」哎,老天沒有開眼,你的三姑娘早已經不在了,我這個新主人很喜歡你們倆呦。
「,就是不知道主子們能不能拿出新產品壓過那家,這皇商的資格還保得住保不住。」保不住就做個普通商人好了麼,不做皇商還不活了麼。
「你以為拿出一個新產品那麼容易麼,我們家還不是老太爺當年和人一起弄出來那種薄如羽翼的紗才得了皇商的資格,這麼些年了,年年投銀子研制新產品,一個也沒研究出來,這時候只給兩個月的時間那里去弄一個新產品出來救命呢。听說,西寧國那邊又要起戰亂了,到時候那邊的棉花運不進來,各家都爭那點棉花,還有的罪受。」還是沒有說明白麼,不做皇商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呢。
「要我說這個狗屁的睿王爺就是個混蛋,拿不出新產品就取消資格不就完了麼,干嘛還要治罪呢。」這個問題本該就如此的嗎,難道這里不一樣??
「人家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掌管著內務府,還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哪個能把人家怎麼樣。」真是可惡的特權階級,太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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