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冕完全不在意柳依眠的諷刺,一個心思都在巨人的肩膀上了。高興地打了一個響指說;
「罵得好,這些天,我一直再找的可能,根本沒留心柳家的情況,今兒還是被你刺激到了才說學經商的。我這是抱著西瓜想撿芝麻啊。謝謝你點醒了我,呵呵,活在哪里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怎麼活。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當個合格的總經理,做好你的耳鼻喉舌手。你只管做董事長,宏觀調控一切好了。你說得對,我們的宿命在柳家,柳家好了我們才能更好。我就去你的店鋪,呦吼,大啟朝,你好,我來了。」
柳依眠無語的看著蹦跳著跑走的柳依冕,「哎,男人的適應能力真是慢。」
接下來的時間,柳依眠把烏起帆要了,交給他兩個活兒,一個是模特的基本步法,一個是讀懂衣服的生命特征。讓他帶著另外三個精挑細選出來的小伙子訓練怎麼走路美觀。
自己則投入到了男裝的設計當中,這是個大工程,還不敢太標新立異,長袍的大格局不能動,把領子改成了柳依冕心儀的西裝領,駁頭開的高低不同,高駁頭的大氣,低駁頭的硬朗霸氣,駁頭的顏色既可以和衣服同色調,也可以異色調搭配。駁頭的邊上是一個標志性的小口袋,上面插一朵絹花。
在腰間加一個順襉,控制衣服的肥瘦。外翻領的衣服更突顯內衣的重要了,內衣的對抿的領子不動,下面做成汗衫對襟的樣子,袖頭做成緊致的,加上紐扣。
兩天之後,當烏起帆頭發簡單地扎成道士頭。穿上米白色長袍,黑絲全駁頭,口袋里面一朵黑紅色絹花的新式衣服,抬頭挺胸,器宇軒昂地和嬌羞地挽著赫本頭,穿著女圭女圭領黑色長裙,緊身緊袖,用一百多顆珍珠均勻瓖嵌在前身的煙雲走在簡易的T型台上時。
柳依冕喃喃地說;「買糕的,就是這樣子的,烏起帆,你太帥了,我要把你打造成大啟朝第一帥哥,第一天皇巨星,煙雲也是,你們簡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色的一對兒。依綿,我服了你了,我就要這個樣子的,各個顏色的都來一件。有烏起帆在,我只能是第二帥哥嘍,太悲催了。」
「呵呵,我可沒有時間管你,讓你的丫鬟來做,要多少,什麼顏色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烏起帆和煙雲站在不高的台上,俯視下面各種表情的主子們。羞紅了臉站在那里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柳依眠走到台上對著倆人說;「起帆,煙雲,記住,你們站在那里就不是你們自己了,展示的是這件衣服,要全方位無死角地讓客人看到這衣服的美感。你們理解這件衣服多少,就要時時刻刻表現出這件衣服的特質,沒有下一組人來換你,你就要一直保持一個特定的動作,不要管台下的人什麼態度和表情,你只做你自己就好了。」
柳依依從痴迷的神情中醒;「依綿,那樣豈不是要累壞了,人怎麼能總是一個姿勢很久。」
「半個時辰,總是能做到的,這中間你們自己可以隨意換兩個姿勢,一定要配合默契哦,做到天衣無縫。這個工作也是個體力活,表情和肢體語言都要到位。沒事兒就要做一個姿勢不變的訓練。能做到麼?」
「姑娘,放心吧,我們能站的,只是,只是,你們都是主子,我們,我們••」
原來是有心理障礙,一個奴一個俾的組合還真是不容易做到自信滿滿,陽光燦爛。
「你們站在這里就不是你們自己了,就是那件衣服了,起帆的那件是個剛剛考上進士的學子,馬上要被封官,衣錦還鄉,就要飛黃騰達了。煙雲的這件就是一個期盼如意郎君考中的嬌羞小女孩。每件衣服都有自己的特性,自己的故事,無論台下坐的是多高貴的人,站在台上的你都是主角,只要時刻想著衣服的故事就OK了。
懂麼,不要听下面的人說什麼,夸獎和謾罵的都與你無關。那都是沖著設計師去的。你展示好衣服的故事就是了。這個需要專業的訓練。從現在開始,離開業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倆人帶著挑選出來的人就做這個訓練,有不懂的地方及時來找我問。」
「姑娘,我可以這樣理解麼,只要站在台上,我就是你的衣服,我只听你的,誰的話我都不必理會。」烏起帆問道;
「對了,有感覺了,在台上,你就是這台的主角,這衣服的主角。誰都大不過你去。就是台下打起來,罵起來都與你們無關。」
「三姑娘,我們做得到。您放心吧。」二人回答完,立刻擺了一個造型一動不動了。「好,太好了,就是這樣。不愧我挑出來的人。」
柳依依和柳依梅的眼楮不夠用了,哈,小小的衣服里面大有乾坤,奧妙無窮啊。
時間在柳家全民備戰,忙忙碌碌中走到了臘月初一,離原本的災難定的兩個月了。既沒有預想中的大難,也沒有新布匹交上去,皇商帽子保住的通牒。什麼都沒有,平靜的什麼消息都沒有。面對內心又開始惶惑的柳家人。柳依眠只好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們繼續過我們的日子。天塌不下來的。」
柳依眠去了幾次五福路的店鋪,幾乎每次都偶遇楊子季,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真夠可以的。柳依冕在店鋪的門前請了戲班子,提前三天開始唱戲,發傳單。倒是弄得人盡皆知,動靜很大。
楊子季趁亂擠到柳依眠的身邊,塞給她一個小紙條。柳依眠暗樂,說你是稚童你還生氣,竟然玩這麼幼兒園的游戲。
回到屋子里展開,只見上面寫著;危機還在,皇商定然是楊家的。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呵呵,小屁孩,你以為你是拯救地球的超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