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匠趕忙說;「姑女乃女乃,您說做到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老奴沒成想這輩子,一個花匠還能做出這麼大的功績,老奴是拖了您的福了。」
柳宜秋也是很感慨,「多虧了你們,我才能把這個棉花弄成這樣,是我拖了你們的福氣了。」
柳依眠笑道;「你們不要這樣客氣了,要我說,你們是一個團隊。你們團隊的人還是少,要想成功得快,必須更多人的智慧和勞動才可以。應該去找更多更專業的人。」
長風听到這里悶笑了,三姑娘,您還不知道呢,我家主子已經組織了一個龐大的專業的隊伍,里面都是最高級的農技師,她們對您啊,除了嘆服就是嘆服。都要把您和菩薩供在一起膜拜了。
等他們接到我的報告,還不得樂瘋了,我看那些瘋子定能一天當做兩天用。一批又一批的弄出更多的幼苗來。還有啊,佳玥主子弄醒了您的事情我不能說,如果讓那幫瘋子知道了,還不把佳玥主子吃了。
她們可是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現在的皇上注重農業。管農業的就吃香,一個個的鼻孔朝著天。牛著呢。
「三姑娘,姑女乃女乃,有句話老奴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柳宜秋好脾氣地說道;「說吧。」
「老太爺和老在那邊也弄了一個花窖。她們嫁接的品種和我們這邊的不一樣,成績也沒有我們這邊的好。活下來的秧苗開花率很低,也沒有我們的高高大大。她們手下的花匠也是我們的老熟人,都在一起干了近二十年的活計。彼此都熟著呢。」
柳依眠打斷她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想和那邊的人聯合在一起是麼。」
「是的,三姑娘不是說人多在一起做事情更快麼。我想,我們相互熟悉的人在一起不是正好麼。」
柳依眠冷著臉說道;「可是這個不一樣,祖父祖母弄這個不能作為專業,她們的人听他們指揮已經習慣了。她們出不出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有個寄托。姑姑則不一樣,她是把這個當做一個事業來做。人都合在一起听誰的是個難題。都听姑姑的。祖父祖母會不好受,听他們的姑姑就會畏手畏腳。
這樣子容易耽誤事兒,姑姑這邊將來有可能很累。你們嫌累現在想走還來得及。真的需要人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去外面買一些人也可以考慮。」
柳依眠雖然不提倡奴隸制度,但是這種技術工種最好是死鍥的奴隸,用著放心,不怕你跑。不怕你叛變。第一批跑的奴隸已經被官府抓住了。逃奴的罪責不輕。
柳宜秋听到柳依眠的話,感激地看了一眼柳依眠。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地。一樣的話,柳依眠這個得寵的孫女說出來和自己這個庶女說出來就是不一樣。得虧依綿這個孩子看得明白還敢,要不然自己還真是難辦。
李花匠不再,傻啊,現在走,當初那兩個人不看好三姑女乃女乃這邊不肯過來,現在知道這邊有前途了。想來就來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兒。自己可不能因為你們讓姑女乃女乃和三姑娘不高興。
誰都知道現在的三姑娘比原來更是得寵,比那些個少爺還好使呢。那兩個花匠看著跟老太爺和老弄不出什麼名堂來。拜托自己說個話,想要過到三姑女乃女乃這邊來,難啊。
柳依依看著柳依眠更是崇拜了,殺伐果斷,越來越有範兒了。自己和比起來,欠缺的就是這樣的氣勢。看來要好好地鍛煉自己。變成那樣走到哪兒都能被人尊重。
柳依眠又說道;「姑姑,你們對這個嫁接技術已經有所建樹了,可以說有一些經驗了。著手弄弄那個深色花系的嫁接研究。我再出去的時候給您弄些農工方面的書回來,您得學學這方面的知識了。」
「是啊,依綿,你說到我的心里去了,我總覺得空牢牢的,懂得太少了,如果能有這方面的書籍我也能開闊一下視野,說不定能打開思路也說不定。」
長風听了暗想,對啊,讓我家主子弄些書來給這位。我看好這位,這位輕而易舉的就把這棉花給弄成功了,給她添點助力還不是太應該了。呵呵,為了那個第一次听說的彩色棉花也要促成此事兒,宮里別的沒有,書有都是,都在那里閑著也是閑著。
三人過足了癮,又跑到隔壁的花窖看了看,果然沒有什麼看頭,里面的棉花和那些花兒嫁接在一起沒有什麼顯著地效果,既不高大也不鮮艷。
回到柳依眠的梧桐院,佳玥和柳依梅已經回來了,看她們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好消息。
當晚,佳玥被柳依依和柳依竹強行架走了,你個害人精,不許再打擾依綿做夢。
柳依眠的耳朵在清晨起來就沒清淨過。「依綿,你干嘛這麼討厭我,我今天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你不知道人家會想你麼。」
「就你那功夫沒人能攔得住你,還不是你什麼時候想來就來。別說的那麼可憐,我不會上當的。」
「嘿嘿,依綿,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心狠的女孩子。」
「嘿嘿,我這是什麼樣人什麼樣的對待。對你不狠心,我自己就要遭罪。」
「我哪有那麼不堪。」
「你當然不知道,知道了就不會那樣去做了。」
二人正在打著嘴仗,迎春進來報;「姑娘,佳和他的堂兄來了,請您和佳玥姑娘去福臨院。」
佳玥先是一驚,緊接著一喜。昨天說好的出去見面的麼,為什麼又改了呢,是什麼原因讓五哥。這個最有望成為下一代君王的人物屈尊來到這個低賤的商戶家里呢。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看來昨天柳依眠畫的圖紙有了大用處了,入了五哥的青眼了。
哥哥是五哥的死黨。哥哥助五哥得了天下,自己和親的事情就不是事兒了。不,先要成為太子。大啟朝怕奪嫡耗損內力,還沒正式定太子。嘻嘻,一定是柳家這邊又有了新的籌碼了,難道是那個棉花好得出新花樣了。俗話說,燈下黑。不行,我不能再住在這里了,我要出去找到長風問個究竟。實在不行。晚上我偷偷地潛回來看個究竟。
要說帝王之家最不缺的就是兒子,父皇給兒子們起的名字都很霸氣,國姓林家,這輩該是霄字。哥哥們的字兒是一統江山。天下太平,文治武功,經緯治國十六個字。五哥佔了個天字,林霄天。自己的哥哥排行第十二,佔了個功字,林霄功。
五哥的母親蕭貴妃,外家是權臣,最有能力和自己的宿敵琪貴妃的母家相抗衡。哥哥和自己能夠活下來。並且能回到皇宮,得到公主的身份。都是蕭貴妃暗中安排相助的。倆人的斗爭從來沒有停止過。你要害的人便是我要保護的人,寂寞宮中,女人沒有個對手可怎麼活啊。
哥哥選擇幫助五哥是唯一的選擇。這條路沒有後悔和退縮,只有你死我活或者是我死你活。看五哥今天的行為,難道是想把柳家綁在自己這架戰車上。
不知道柳家是怎麼想的,從龍之功固然高,可是風險很大,可是柳家已經沾染上了睿王爺這個大麻煩,貌似睿王爺和琪貴妃的娘家也還不錯。柳家不找個大樹也不好過。
佳玥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柳依眠的眼楮,這個丫頭打的什麼主意呢。他哥哥謀求什麼呢,不會是為了衣紡市場這麼簡單吧。
還是見招拆招吧,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問這個佳玥定然是問不出什麼的。真不知道被這對兄妹纏上是好還是壞事兒,自古富貴險中求,被睿王爺盯上也不是個好事兒,如果背後沒有可依靠的大樹,睿王爺早晚會吃了柳家,連骨頭都不剩。
二人一路無話,默默想著心事來到福臨院。一進門,佳玥就樂了,五哥和哥哥一樣,都是帶著特殊的面具來的,這種易容術高超的很,真的匪夷所思,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看來還是沒有直接把柳家拉上戰船的準備。奇怪,柳家的事情重要還是自己家的事情重要,怎麼內心里有點傾向柳家的怪思想呢。用眼楮一掃,屋子里面沒有柳依冕,心莫名地一沉,咚地漏了一拍。
柳依眠在屏風後面坐好,眼楮從空隙中往外看,真的是堂兄弟麼,除了身材哪兒都不像啊。這兩個人都是氣質超群,有著王者風範。不是出身高貴就是本身能力卓越。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個人物。
柳子川和柳依雲,柳依林坐在一邊相陪。看來柳子川想讓柳家的第三代跟這些人親密接觸,這樣睿智的老人精不會輕易地做決斷,也不會看走眼。
就听高個子的‘堂兄’說;「老人家,我找人研究了那個市場的圖紙,普遍認為可行性很高,請問您,這個市場建在哪里更好一點。」
柳子川可不敢托大,也不敢擺譜,說道;「京城里面寸土寸金,客流量很大,傳出去名聲也快。應該建在城里,流通起來更方便。」
「您看建在京城的北城區怎樣。可以帶動那里的普通百姓有工可做。」柳依眠注意地看著,‘堂兄’,佳基本不插言,絕對滴一個小跟班。
柳子川說道;「自古北賤西平南富東貴,建在北城區很好。那里的普通靠做工的百姓有福了。這樣整個北城區的百姓和附近的人都能受到利益。」
柳依冕從外面走近來,大家重新見禮就坐,佳玥瞥了一眼急急忙忙趕來的柳依冕,臉沒來由的紅了,‘堂兄’不禁多看了一眼柳依冕,還不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整個人行事坦蕩,光明磊落。
過來人誰還不明白女孩子的那點思。幾個柳家的男人都裝作無視。佳也沒有什麼表情,他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猜不出是什麼意思。
‘堂兄’看著柳依冕又問;「柳秀才,在北城建造這個衣紡市場是個很大的工程,一年恐怕不能使用上。有什麼辦法能使這個市場盡快的投入使用,發揮效用呢。」
柳依冕說道;「您想建在北城麼,又拆遷,又移民的耗費太大。這樣做不是最簡潔的辦法。短時間內看不到成效。」
「說下去。」
「我認為應該建在城外,京郊的交通便利,找一個四通八達的小村子就可以,先建造一個小區域早早地啟動運營。這個市場可以隨時隨地的擴建,待名氣和人氣都達到一定的高度,來此地經營的人越來越多,市場的功能也完善了。」
「邊建邊經營?」
柳依冕看了一眼屏風後面說道;「京外的小村子是在空地上建築,建的快,市場經營起來,很多的外鄉人會自動聚集而來。市場有市場自己的規矩,它會自動選擇人群。來做客棧的,來做工的,來搞運輸的,來做小吃食的,來經營布匹的都會自動自覺找到自己的定位,讓市場自己來選擇比人為硬性規定更附和它的規律。」
「你的意思是市場是有生命的?」
「是的,市場有它自己的運營規律,人只能不斷地順勢地去完善它,規整它。它將來能做多大還不好說,新的地方可以無線地擴張,在北城局限性太大,將來面對的麻煩沒法解決。」
佳玥認真地听著,不住地點頭認同,佳終于了,「你的意思是北城將局限這個衣紡市場的發展?」
柳依冕堅持自己的說法;「是的,因為老城區已經定型了,如果市場啟動成功,客流量劇增,將給整個京城帶來負擔和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在城外則沒有這樣的擔憂,看到商機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去了,不怕人多,不怕佔地方。一個新的商業區會自己完善起來。您派得利的人去順勢管理疏通,從中會得到更多的經驗。誰也說不好她能發展壯大到什麼程度,只能是且行且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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