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有了底的胖秋葉牢記姑娘教的秘笈,不論台下的人出什麼價位,發生什麼事情,都與台上的你無關,你做好自己的走台就好。胖秋葉一板一眼地做著自己的動作。
佳玥給了一個暗示,見好就收。她身邊的托兒很有表演的天賦,無比不舍,無比無奈的說道;「讓給你好了,本姑娘不要了。等我得到更多的過年紅包,下次一定不讓你。哼。」
那個女孩子一臉瑟的說道;「我說過,我要定了。下次再說嘍,希望你的紅包比姑娘我的多。下次再遇到本姑娘中意的衣服,還是不會放過的。」
「哼,走著瞧,下一次不定鹿死誰手呢。被瑟。」
胖秋葉的心理素質很好,還在算計著,自己的這套衣服和那套男裝一樣的價錢,看來特殊體型的衣服很有市場。自己能在這個行業里面混下去了。美滋滋的下場,給等自己的煙雲一個熊抱。
煙雲真心為她高興,姑娘說過,特模的前景會很好。「秋葉,好樣的,你是天生的特模。」
「嘻嘻,煙雲姐,我當初怕的不是我自己,是怕把姑娘的衣服搞砸了,現在才知道,姑娘的衣服好。人們只看衣服,不看人。我呀對姑娘的衣服有信心,不怕了。」
煙雲心說,你的心真大。不過這樣也不錯,不管是什麼原因,不害怕至少是對的。
走台繼續,台下的佳玥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帶豹紋大毛領子和袖頭的衣服被人買走。眼里滿是不舍,臭依綿,居然有這麼多的樣子我不知道。這些姐都喜歡。可是怎麼辦呢。好在自己還能解勸自己,你的眼光不錯,你看好的東西還有那麼些人也喜歡。總不能好的東西都據為己有,人家還要做生意呢。
樹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那個外族人和那兩個商家湊到了一塊兒,一個眼神交流,心有靈犀。外族人高聲喊道;「玩的什麼鬼。李和魏哪兒去了。」
「不會是倆人和解了,把衣服和褲子分家了吧。」
「還可以這樣買啊,那我們也合伙著一起買吧。今天真是來著了。還有這樣的新鮮事兒。哈哈哈。」
經過這三人的挑弄,看熱鬧的人中就有那不怕事兒大的。也跟著瞎起哄。
「是啊,那倆位看著都是不差錢的,怎麼變成熊蛋了。」
「嘻嘻。難道倆人你穿一三五。我穿二四六。」
「哎呦,這樣的衣服褲子分開了可怎麼配搭啊。總不能這樣的褲子配長袍,衣服配褻褲吧,哈哈哈。」
林霄功和林霄天老神在在地喝著茶水,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哼,誰讓你們不賣給那兩個商家的。麻煩來了吧。
至于那個外族人,不賣他就對了。看著就不是個好鳥。我們能想到把這種衣服做成軍裝,難不保他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北邊。寒冷至極,這樣的東西可絕對是個寶。不行,得派人把柳家保護起來。這樣的技術不能流通出去。他們利用好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二人偷眼觀瞧。不對呀,柳依冕怎麼也不急。沒見他動地方,也沒有人來傳話,會有什麼解決之道呢。
烏起帆重新回到台上,已經月兌下了那身牛仔服,又換上了另外一套更搶眼的牛仔服,不服不行,有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在人家的身上就是好看。
這一套的牛仔服是短板的肥衣服,配蘿卜型的褲子。底下的緊腿處正好和鞋子完美的結合。
這套衣服也是紅黑配。整個後背繡了一只大大的深紅色的雕。犀利的眼神能吃人,兩只翅膀張開著,一直延伸到有點蝙蝠式的袖子上。褲子的後兜上也是兩只縮小版的雕。
衣服的前面很簡單,只有兩個貼兜,這次的貼兜上面帶著兜蓋,兜蓋上面是四分大小的銀扣子。袖口則是羅紋的袖頭,領子和袖子很不搭,是個紅狐狸皮的領子,毛管發亮,連上了後背大雕的頭。
鞋子基本和剛剛秋葉穿的差不多,只是紅杠杠的方向反了。鞋幫兩邊各三條的紅杠杠配上深紅色的鞋帶。怎麼看怎麼應景,喜慶的很。
依然高高吊起的馬尾巴系著深紅色的頭繩,頭繩編成了細細的辮子自然地隱在頭發里。左右耳朵的前邊各垂下一縷長長的頭發,里面也有著一絲深紅色的細頭繩,若隱若現。
烏起帆一出現在台上,喧囂的場面立刻靜音了,好似有著人關閉了音響的調台按鈕一般。烏起帆在台上走了一個來回,抬手把狐狸皮的毛領拿了下來,露出下面二寸寬的平展的領子。更是簡潔硬朗。
林霄天拿著扇子指著那衣服說道;「這套,我喜歡,依冕,我要這套,給我留著。我要把那個狐狸皮換成虎皮或者是豹皮。那個狐狸皮跟個女人似的,不好看。」
林霄功這個後悔啊,自己的話說早了,這套比那套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這麼一比,自己看好的那套簡直就是太娘了,該死的長風,都看了些什麼回來,盡報告些沒用的東西。
柳依冕說道;「二位林,依綿給你們特別定制了衣服,這里曝光的衣服你們就別有想法了。這些都是為了這個牛仔發布會特別趕制的,工藝和做工都很粗糙。而且很快就會流行開來,很多人都穿的衣服你們也不屑于穿吧。」
「喔,是這樣啊。」
「今天回去,圖樣就能到舞柔的手里。據我所知,舞柔的手里目前只有你們三兄妹的活兒。我想會很快。」
林霄功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這還差不多,就憑這些。給我們定制的衣服一定也差不了,還是真有點期待了,好像很久沒有這種盼望一件衣服的心情了。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而是這東西對自己的誘惑太強烈了。
二人心滿意足了,開始專心看熱鬧了。外族人和那兩個商人沒想到鬧騰出這樣一個驚喜,只不過,這驚喜是大家的。
那些男孩子們瘋了,「一千,」「一千二。」「一千五。」「一千八。」
烏起帆淡定地站在那里,對這樣的場面已經能從容面對了,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三姑娘就是變魔術的。連我和表妹煙雲都有了經驗,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柳依冕也是一樣的心態,早就听說過那些明星演唱會的衣服動輒幾萬。幾十萬的。都是最高層的消費,到哪里都差不多。搞時裝歷來都是軟黃金的職業,那些頂級的設計師,一個人敢比一個小國家的生產總值。
煙雲笑著拍拍身邊直念阿彌陀佛的秋葉,指指其他人給她看,秋葉轉一瞧,原來別人都該干嘛干嘛,有的坐在一邊吃東西。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整理自己下一個要出場的衣服。
「你們怎麼做到的?」
煙雲說道;「多經歷幾次就好了。我們剛開始也這樣,現在,都身經百戰,習以為常了。」
「總這樣,姑娘豈不是發財了。」
「呵呵,姑娘發了我們才能跟著發。好好滴做好你自己的活兒。」
「秋葉知道了。」
「二千五,」「兩千七,」現在,競價的人又只剩下了倆人。那個外族人和一個新冒出來的年輕俊逸的土豪。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不論是什麼樣的身份背景,在內外有別這個問題上都是空前的一致。不用人組織,很多人都站到了年輕土豪的這一邊。
年輕的土豪也沒想到這樣的結果,本來已經矮下去的氣焰頓時被莫名其妙地點燃了。
大聲地喊道;「三千。」
外族人不知道被什麼上了頭,大手一揮,「三千五,小孩,我現在就有銀票,你拿得出來麼。別回家被大人打**。哈哈哈,」
年輕人明顯地慫了,還真懸,花這些銀子買衣服,還不得被老爺子打死。
「哈哈哈,怎麼了,被我說中了吧,沒銀子就好好的待著。哈哈哈,烏起帆是吧,拍錘子,這衣服是我的了。」
烏起帆心里說道;女乃女乃的,你還挺懂行的,就這麼賣了,還真是不甘心。就瞧著這個北方的韃子不順眼。不過,職責所在不得不拿起錘子高喊;
「十,還有沒有競價的,在我數到一之前沒有人來競價,這身衣服就屬于這個外族人了。九,八」
烏起帆特別地咬中了外族人三個字。年輕人也覺得自己身上被賦予神聖的使命。可是,腰桿子不硬,空有志氣也是白搭。
「七,六。」烏起帆看著那個年輕人也沒辦法,哎,無奈的往下數著,那個外族人得意地看著低下頭的年輕人。
「松海峰,把腰板子給我挺直嘍,一個外族人就把你嚇到了,這個衣服必須給我拿下。」年輕人看到人群外擠進來一個老者和中年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和祖父,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烏起帆一看事情有變,馬上閉了嘴。只見這一對兒父子走到那個年輕的身邊,老年人說道;「松海峰,今天的事情你是錯在先,不該人前倨傲,與人追逐這些怪異的東西。」
松海峰的臉突地紅了,低下頭,剛剛才來到京城,想在這個發布會上露一小臉,混個臉熟。可是,不幸遇到這個死韃子,如今,該來的還是來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訊,以後可怎麼混吶。祖父也是的,就不能給人留點面子,回去再訓啊。
「可是現在,你做的很對,這個衣服我們必須拿到手。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幾個意思,松海峰抬起頭看著祖父一頭地霧水。
「各位,小老兒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們家祖祖輩輩做著衣紡生意,生意一直在西方和北方。可是,從去年開始,韃子和西寧國勾搭在一起。」
林霄天和林霄功,柳依冕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這個話題應該對自己有力,對佳玥的事情有力。三人一對眼神,都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柳依冕立刻對著台上的烏起帆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把這祖孫三人請上台。烏起帆站在台上,視野開闊,雖然沒有這麼強的政治意識,可也一直關注著幾位主子的動態,發現柳依冕和兩位佳都表情嚴肅,知道出大事了。
自從被三姑娘選中做這個模特以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重新投了一次胎。
烏起帆拿起喇叭說道;「松老先生,請你們祖孫到台上面來說,台下太吵了,您說的很多人听不到。」
老先生也不客氣,向著T型台走來,柳依眠饒有興致地看著,如果,把這個事情上升到愛國主義的角度,對于牛仔服的推廣將會很有利。呵呵,我的春天來了。
老先生拿起烏起帆遞過來的話筒,說道;「各位,小老兒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們家祖祖輩輩做著衣紡生意,生意一直在西方和北方。可是,從去年開始,韃子和西寧國勾搭在一起。我們老百姓的生意難做得很,韃子歷來缺吃少糧,不時地來我朝邊境騷擾。
原來西寧國那邊還可以,但是現在仗著自己的棉花質量比我們多還好,和我們做生意百般地刁難。據我們家從那邊回來的掌櫃的說;西寧國大人小孩都知道,我們大啟朝離不開西寧國的棉花支持,西寧國要求大啟朝的哪個公主來和親,就得乖乖地送去和親。否則,西寧國就斷了給我們提供棉花。我們也是不得已,才打算退到京城來。」
佳玥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這事兒對自己有好處,阿彌陀佛,真是蒼天有眼,正愁這個事情無法下手,沒法操作,就來了個梯子,還是個大大地梯子。呵呵,柳依綿,柳宜秋,都是我的福星,我會好好的報答你們的。
松海峰的反應很快,知道祖父在打什麼主義了,接過話頭說道;「各位,我們很多家族都難以維持下去了,你們以為這個韃子跟我搶這衣服是為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