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秋的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小臉一直是紅通通的。不知道是腿麻了,還是心麻了,總之站在那里不動。佳玥和柳依眠過來把她攙扶下去,必須馬上換上官服,還要再出來謝恩呢。
官服的穿戴也是很有講究的,幸虧有佳玥在,大家才不會慌,柳宜秋下去了。柳子川帶著家人來給林霄天見禮,林霄天今天恢復了本來面目。豐神俊朗,中等的身材,透著精干。
林霄天做完了公事,馬上換了臉色,和藹的和柳子川,通一法師。來到大廳里,柳子川吩咐人把衣紡世家的牌匾掛在廳堂的中間,又是一輪的行禮。
柳依眠在回去的路上對柳宜秋說;「姑姑,劉家的事情今天最好做個了斷,免得他們賊心不死,再回來糾纏與你。破褲子纏腿最是膈應人了。」
佳玥在另一邊說道;「姑姑,劉家,他也配,就是您想回去,`.``我都不同意。您是誰啊,是大啟朝第一個女官,金貴著呢。他劉家的池子太淺。」
柳依依在後面說;「佳玥,依綿,不回去怎麼辦呢,難道姑姑真的要孤老終生麼。」
柳依眠氣的甩一個眼刀子,這個柳依依的思想真是要命,嘴快的柳依竹插嘴道;「不回去,天下的男人多得是,姑姑這身份,來求親的人還不是多的很啊。我們幫姑姑找個乘龍快婿,風風光光的把姑姑再嫁一次。好過回劉家受那個鳥氣,姑姑。堅持住,說死不回去。」
柳宜春和柳宜夏沒有再,剛剛的柳宜秋都能說出不要委屈自己的話。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底氣更足。看來,女人不想受委屈,還得自己有實力。
看柳依綿和柳依竹的行事就知道,這倆人的腰桿子硬氣著呢。難怪,一個能弄出那樣的顏色,一個能弄出神奇的牛仔布。女孩子還是這樣教養的好。將來不跟著擔心,不怕被休回來。
柳宜秋說道;「你們都說錯了,我想嫁給棉花種植事業。這輩子,我一定要弄出彩棉。對得起這身官服也對得起我自己。」
這位是有了壓力了,這可不好。柳依眠說道;「姑姑,這個官身是對你以前成績的肯定。而不是你以後生活的全部。那個彩棉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出來的。或許,窮其一生都弄不出來,懂麼。」
知道柳依眠是在關心自己。柳宜秋也笑了,「呵呵,依綿,別怕,我不是一時的沖動,我是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你們不能理解我面對棉花時的心情。我很有成就感。也有你說的那個價值感。這些是我做一輩子也不會有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柳依眠說道;「原來是有了追求了。呵呵,姑姑。恭喜你,可是這個和人生不矛盾,說不定,以後眼界開闊了,交往的人和事兒的多了,遇到一個志同道合,有共同追求的人也說不定。遇到這樣的人還是要嫁的,那樣取得成績的可能性更大。人生也是更精彩。」
佳玥和柳依竹異口同聲地問道;「依綿,你的意思是說夫妻倆人可以做同一個事情。可以互相研究?女人不用只伺候男人,相夫教子?」
已經走到了偏廳,那一身官服就掛在那里,看著紅彤彤的官衣和官帽,玉帶。柳依眠指著那衣服說道;
「那是女人沒什麼可做的,只能是在家里伺候男人,相夫教子在心理上矮著男人一頭,如果都像姑姑一樣,自己有能力賺銀子,不依靠他生存。你和男人的地位就是相同的,比肩的。不存在伺候男人的說法。」
柳宜春和柳宜夏都暗暗點頭,說得對,還不是自己沒能力,當初要是有這能耐,還能窩在家里受那個鳥氣。直到今天才回來家里看看,這些日子簡直是煎熬。
柳依竹握著拳頭說道;「懂了,只要我足夠高,足夠強,就可以為自己掙下本錢。我不要夫唱婦隨,我要比肩而事。」
佳玥說道;「說得好,我要重新確立目標。做到柳家而事,依綿,你做我的先生吧。」
柳依眠說道;「別拘泥于形式,學習無處不在,快給姑姑穿衣服,我們都學著呢。」
「呵呵,是啊,我也是有長處的,跟你們這些能力強的女孩子一比,我都自卑了。幸好,我還有你們不會的東西。」
柳宜秋穿上紅艷艷的官服,小臉更加的紅潤,整個人的氣質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再加上官服本身的威勢,整個人都令人仰視了。
劉雪芹第一個說道;「三丫頭,真是威武,我們柳家的女兒就是出色。」
佳玥也吃驚的說道;「原來女子穿上官服這麼威武,自己賺來的更是不同。姑姑,您太帥了。」
柳宜秋已經不會了。這是自己麼,簡直是在做夢。柳依眠笑著在她的耳邊說;「是不是有做夢的感覺,以後,你就是大啟朝所有女子的楷模和奮斗目標。」
「好有壓力啊。」
「按你說的去做就好了,行動本身就是傳播,是最有利的說明。」
王來到近前說道;「依綿,別纏著你姑姑,整天在一起還有說不完的話,要快點出去謝恩,也好在眾人面前亮個相。讓劉家知難而退,晚上有貴客要來吃晚飯,我們有得忙呢。」
大家簇擁著柳依秋來到大廳謝恩。一切禮畢之後,林霄天笑著對柳依冕說道;「晚上有貴客要來吃你家的自助餐,我可是把你家的芽菜都出賣了,不知道還夠不夠。」
柳依冕心說,這個時候問夠不夠還有意義麼,你出賣之前就該問問的。柳子川眼珠子轉了轉,能讓這位皇子口口生生稱貴人的該是什麼級別的呢。看他一再提及一定是夠重的。既然人家不願把話說明白,還不斷的暗示就該做好最高規格的接待。
對著林霄天說;「殿下,今天。我們把花窖里能吃的芽菜都拿過來。現在的這些客人晚上就不留下來吃晚餐了。您看,這些人都要求見一見要求穿官服的樣子,您看,讓他們都到這個大廳里來可以麼。」
林霄功明白,這些人是想見自己,堂堂的皇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見的。說道;「自然可以,這也是柳家的榮譽。做了官身也要跟人打交道,不必拘泥于這些小事兒。我要留在這里等貴客來。
依冕。我要去看看你的衣櫥,我要挑一件晚上穿。」
林霄功心說。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招,還在那里傻等做新的出來。「我也去看,」
柳子川很是感動林霄天兄弟對自家人都用我自稱,無形中很是親切。沒有用身份壓人的意思。柳依冕有種被狼惦記上了的感覺。我的那些休閑版的私藏啊,今天要被這二位瓜分了。看著柳依冕肉痛的樣子,二人更開懷了,那里一定有好東西。
不由分說,抬腳就走,柳依冕只好在後面跟著,柳依眠也在心里納罕,強盜。柳依冕的衣櫃要被洗劫了。
躲在側廳的那些客人一看兩位大咖走了,都涌了出來。遠遠地看著也是好的。柳吳岩和那些族老們簡直是朝聖的心情看著他們遠去。
劉嘉飛看的明白,柳家今非昔比了,不但有了大啟朝第一個女官,還有這樣的靠山,遠比靠著睿王爺有前途。幸虧今兒來了,明天再來什麼都晚了。趁著人們都目送皇子遠去,來到柳宜秋的身邊說道;
「,為夫來給岳父岳母拜年,也接你回家。」
柳宜秋看了他一眼,這就是自己曾經的天,柳家危難之時第一個拋棄自己的人。現在,也是第一個跑過來接近自己的人。正色說道;「您叫錯了,下官乃是被休之人,有休書在手,請您慎言。」
「,都是為夫的錯,為夫本該年前就來接你回家,現在,家里都安排妥了。跟為夫回家吧。岳父,您說的是吧。」
柳子川看的明白,柳宜秋看劉嘉飛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不說宜秋現在的官身,就是沒有這個,二人繼續待在一起也沒有意義了。再說,劉家做的最是決絕,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子川看向柳宜秋,柳宜秋說道;「父親,覆水難收,我不會回去的。」
柳子川對劉嘉飛說道;「嘉飛,回去吧,你如果在臘月二十三之前來,我都能幫你勸勸,現在,晚了,我女兒現在是官身,我也不能強制與她。她的事情自己做的了主。以後也是。」
大家看的真切,柳吳岩勸道;「劉,人在做,天在看,宜秋沒有對不起劉家。你還是回去吧。」
「劉,這個時間提這個事情顯嚴是不合適的,先回去吧。」
「劉,倒是有速度,當初休得快,如今接地快。」
「您還是先走吧,別耽誤我們看宜秋的官服,這可是千古少有的事情。」
劉嘉飛把脖子一更說道;「她是我,怎麼能讓你們這些人圍觀。」
柳宜秋一听,你個混蛋,還用這種三綱五常來壓我,難道說回了你家,我還不能出來做事兒了。就沖你這混蛋邏輯也不能回去,今天就徹底的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柳宜秋挺直了脊梁,雙手負于身後說道;「第一,現在我不是你的,請你不要亂叫,第二我以後會天天去司農司,會不可避免的接觸一些人。這個跟你無關。」
「宜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阻礙你去司農司。」
「都與你無關了,你走吧。我們再無瓜葛。」
通一法師在一邊看著,這個劉嘉飛是打算趁著人多糾纏下去,你這樣下去我們還活不活了。高聲說道;「阿彌陀佛,劉施主,緣來則聚,緣去則散。不可強求。」
劉嘉飛可以無視別人的話,但是對于通一法師的話還不敢不听。「大師,弟子誠心悔過,還請大師替弟子說和。」
「阿彌陀佛,人心自有公論,換位思考一下,你是柳施主,你會怎麼做。去吧。」
劉嘉飛一听,愣在那里,換位思考?
柳子川今非昔比,很多事兒不願做的太絕。對劉嘉飛說道;「依雲,送劉,今天我們家的客人太多,不適合談論這個問題。」
劉嘉飛無奈,只好往外走,柳宜秋站在那里,連眼皮都沒撩,根本沒理她。
大家很快忘了這段插曲,圍著柳宜秋贊嘆著,夸耀著。
柳子川傲嬌地站在一邊,呵,這是我的女兒,大啟朝第一份的榮耀。對著通一法師說道;「大師,弟子為了回報天恩,想做一些善事,您看」
通一法師說道;「柳施主,如今是太平盛世,風調雨順,昨晚,老衲與一小友暢聊,很有啟迪。說道做善事,不如您開辦一個特別的作坊。招收一批輕度的殘疾人來做工,這些人比健全的人更需要收益。」
柳子川說道;「柳家的繡紡適合一些輕度的殘疾人做工。可是」
「柳施主,這個交給老衲,老衲在京城有一座宅院,會雇佣一個得力的管事。您只要定期的根據進度給一些活原就可以了。此事功德無量。」
「好,就這樣說定了,我派一個懂做活的女人跟您的人接洽。這個事情很容易。」
柳依眠在柳宜秋的背後沖著通一法師展顏一笑,就說麼,您出馬,事半功倍。比自己說破了嘴皮子效果好得多。
「阿彌陀佛,這是一個事兒,老衲還要種植芽菜的經驗,以後,也要在廟里建一個花窖,冬天就有口福了。」
大家一听到這個話題都來了精神,誰不願意在冬天吃到綠色的蔬菜。柳子川說道;「這個都是宜秋再弄的,如今,她去了司農司,推廣這個也是她的職責所在。」
柳宜秋也接口說道;「所有的這些都要推廣開來,我希望,未來的冬天都能吃上綠色蔬菜,這些東西簡單易學,操作容易。」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太好了,今晚,老衲要在這里蹭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