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面而過,涼爽而又舒適。
身旁的楓葉被吹得‘嘩嘩’響,仿佛在奏著輕快的樂曲。
齊妙的心情現在也是歡快的。
她發現不動怒、不動粗就能讓人氣得抓狂的感覺真不錯呢。
前世她拳頭最大,稍有不順,就用拳頭去伺候。
如今來看,是她以前太沖動了。
當然,如果有必要時,她的拳頭照樣毫不留情亮出來。
齊妙凝視著白蓮嬌美如花的臉龐,答道,「我記得白表姐以前曾說過一句話,你說你交的全是能襯托你絕色容顏的丑姑娘。
最重要的是,關鍵時刻她們還能像個傻子一樣為你出頭抱不平。
當時我認為你是說大話不可信,今日一見,我是信了,對白表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言一出,白蓮面上顏色盡褪。
她忙搖頭否認,「五表妹你說謊,我根本沒說過這話,你為何要害我。」
白家玲等人已對她怒目而視,似要吃了她。
要是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她真是一個都沒了。
她們雖都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之女,但了勝無呀。
白蓮眼中已有淚花在涌動。
齊妙不為所動,皺著眉繼續道,「白表姐,你說過的話怎麼一轉身就忘了呢,難道你也得了健忘癥不成?
我記得你說這位黃愛打嗝,一打嗝就有一股子蒜味,燻死人……
王特別貪吃。最愛吃肉,飯量又極大。故長得最胖。
還有這位白常偷拿嫡姐的胭脂水粉向你炫耀,還有玉表姐的體香誘人也是你告訴我的呀……」
她依次指過眼前這些人。將她們比較明顯的缺點一一指了出來。
白家玲幾人剛剛也懷疑齊妙說謊。
她們知道白蓮與齊妙關系並不好,想齊妙在有意陷害白蓮。
但齊妙將她們缺點一一指出來之後,她們都信了齊妙。
這群人當中除了馬佳玉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回和齊妙見面,若不是白蓮告訴了她這些,她又怎知這些極私密的事兒?
「白蓮,你真是太過份,我真心拿你當好,你卻在背地里詆毀污蔑我。以後別來找我。」那位愛打嗝的黃怒罵。
王直接斥道,「白蓮,別以為你長得美,實則你一臉的狐媚相,一瞧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將來定是禍國殃民的害人精。」
「白蓮你個野雜種,以為我像以一樣呀,喜歡偷別人的東西,這些年你在安寧侯府可沒少做缺德事……」白家玲罵的更加難听刻薄。
……
白蓮哭著喊道。「我真的沒說,真沒有……」
可白家玲等人根本不听她解釋,狠狠將她一推,斥道。「滾遠一點,在我們面前哭可沒用,我們又不是憐花惜玉的。」
說著。幾人滿面怒容的拂袖而去。
只有馬佳玉未走,她瞪著齊妙道。「我不蓮兒會是這種人。」
齊妙正色道,「玉表姐。你呀就是那個替白表姐出頭的傻子呢。
白表姐意在人前裝可憐示弱,博取別人的同情,玉表姐你莫名其妙跳出來與我為敵,像個傻子一樣被她支使著而不自知。」
她又看向白蓮指責著,「白表姐你躲在人後,連一句話都不曾幫玉表姐說過,你難道一點兒愧疚之心也沒有嗎?
你當真以為玉表姐是傻子嗎?她只是重情義,不忍將你往壞處想罷了。
我知道白表姐你不喜歡我,想在人前壞我名聲,但你不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顧玉表姐的死活呀。
今日玉表姐當眾丟了臉,而白表姐你毫無損失,這招可真是妙呢,佩服至極啊。」
經齊妙提示,馬佳玉再認真想想,好像還真是這回事。
當時要不是見白蓮一副可憐的樣子,她可能也不會故意找齊妙的麻煩。
不找麻煩,齊妙也就不會撕她的傷疤。
而在齊妙與她爭鋒相對的過程中,白蓮沒有出聲,只是看著熱鬧……
「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意思……
五表妹你怎能如此害我,就算三舅父不疼你,那是你做得還不夠好,不能將帳算在我頭上呀……」白蓮哭得梨花帶雨。
明明是她先挑事,現在倒成了齊妙故意刁難。
可馬佳玉不再,瞪向白蓮,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還委屈呢,賤貨,就知裝可憐,光生得美又有何用,天天想著怎麼去害人,心腸歹毒的賤*貨、臭婊*子……」
光罵不解氣,她又揚手給了白蓮兩耳光。
馬佳玉的性格與馬氏有些像,暴躁而又刻薄。
她的聲音極尖極細,傳的很遠。
彼時四周有不少游人,她們雖未圍觀過來瞧,但人人都豎著耳朵听著呢。
馬佳玉的舉止在別人眼中固然粗魯,但人們更多的還是笑話白蓮。
人人看白蓮的眼神皆是鄙視和不屑。
馬佳玉又瞪了眼齊妙,帶著丫鬟怒氣沖沖的走了。
白蓮捂臉站在那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因身世的緣故不被他攀附,但在別人眼中她一直都是清傲美麗的女子,幾時被人當眾這樣羞辱。
此仇不報枉為人。
白蓮將唇瓣都咬出血來。
等所有人離開之後,她反而不哭了,用力擦干眼淚。
她寒著眸子問齊妙,「你是如何知道她們的缺點?」
這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齊妙回京時間本就不長,見過哪些人她也差不多都知道,目前只和劉婉兒走的近。
但劉婉兒與白家玲這群人幾乎不往來,極秘密的事兒也不會清楚。
齊妙笑眯眯的答道,「我有特殊的本事呀,能看穿你的內心,知道你在想什麼。」
「呸,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子,你要有這本事,也就不會得不到三舅父疼愛了。」白蓮狠狠啐道,同時又往齊妙心上戳刀子。
要是在前世,齊妙一定十分忌諱父親不疼愛她這個話題。
今生她早就免疫了。
她笑著道,「呵呵,白表姐你太自負了,有些東西我若真的想,不會得不到的。
下次別在我面前裝慫樣子,更不要來惹我害我,否則我會讓你更加難堪,永世抬不起頭。」
雖然在笑,但語氣格外鄭重。
不容置疑。
眼角余光看見了秦絲,她湊近白蓮耳旁,輕笑著道,「白表姐,你現在一定在想男人了,對不對呀?」
「你……」白蓮臉色漲成豬肝色。
哈哈!
齊妙開心的笑著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面色陰沉如墨的白蓮站在那兒,半晌沒回神。
走到秦絲那兒,她還在笑。
「什麼事兒這樣開心呢?」秦絲問。
「呵呵,沒什麼,剛剛遇上一群瘋狗,差點被咬了,然後我……」齊妙笑著答。
秦絲挑著眉接話,「然後你將她們咬了,是不是?」
「呸,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狗,我呀就是狠狠踹了一腳。」齊妙瞪她。
「哈哈。」秦絲不懷好意的笑了。
「哼。」齊妙冷哼一聲,隨即正色道,「怎樣,有結果沒?」
「還真有一條路直通崖底,不過僧人說那條路多年沒人走,可能已經尋不到路了。」秦絲答道。
齊妙眉頭輕輕一擰,「沒路我們踏出一條路就是,走吧。」
秦絲點點頭,沒有拒絕。
二人按僧人所說的方向,一步步往崖底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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