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不知秦絲真正的身份。
看秦絲的衣著,以為她就是普通的粗使丫鬟。
整個安寧侯府,除沈氏和齊妙外,只有月夏和夏霜二人知道秦絲的身份。
就連齊正致與齊湛都不清楚。
姚氏身邊婢女向秦絲走去。
秦絲站在那兒紋絲不動,既不求饒也不離開。
齊妙冷笑一聲道,「姑母,我身邊的人好像輪不到你來教訓吧,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她後悔活著。」
姚氏面色一訕,不悅的說道,「一個奴婢罵蓮兒胡說八道,這還不該打嘛?」
「罵得好,有些人不僅該罵,還該打!」一直沉默的沈氏終于出聲。
但她這話是針對白蓮說的。
姚氏和白蓮瞪大雙眼看沈氏。
沒想到她听到自己女兒和陌生<男子一同游玩,不僅不發火不擔心,反而還幫著丫鬟罵白蓮,她是瘋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呢?
白蓮立即眼淚熱淚,抿著唇問沈氏,「三舅母,我說了實話,為何要罵我打我?」
沈氏用力拍了下手旁的炕幾,喝道,「姚氏、白蓮,未來靈山寺之前,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們,來了靈山寺後就得安份老實不可惹事,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結果呢,這出府才幾個時辰,你們二人就開始挑事兒。
白蓮你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貌若天仙而心如蛇蠍。整日想那些害人的齷齪心思,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我早將你趕出府去。
而姚氏你身為母親。不僅不教女兒走正道,反而對她使的那點鬼把戲還沾沾自喜,還跟在後面煽風點火。
你這不是在幫她,是在害她,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配做為人母。
這些年我自認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還知足。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害妙兒,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
盛怒之下的沈氏,手下一用力。小炕幾塌了。
白蓮母女臉上忽紅忽白,像開了染坊一樣精彩。
這是沈氏第一次面對面罵她們。
姚氏紫著一張臉,不滿的反駁道,「沈氏。你這樣說話是否太過份了。你想維護你女兒的名聲可以,但不能將蓮兒向下踩。
蓮兒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自從五丫頭回府之後,她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到底是誰害誰,明眼人一瞧都知道。
五丫頭做了丑事,要發火也該沖她去,難道蓮兒說真話還有錯不成?」
姚氏嗓門極大。
雖然門窗都緊閉著。但外面仍然能听見隱約的爭吵聲。
沈氏倏然起身,幾步就到了姚氏母女面前。俯視著她們,厲聲道,「妙兒做了什麼丑事?你們今兒給我說清楚,若說不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蓮你不是說看見妙兒和一位去游玩了嗎?
好,你現在就領著我去找那什麼,要是找不著,看我不拔了你的牙,剪了你舌頭,剁了你雙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走!」
說著,沈氏就一把拉了白蓮的手,往門口拉去。
紅著眼楮的沈氏像個瘋子一樣,白蓮母女嚇壞了。
齊妙也被驚呆了。
她整天說要守護好母親,不讓母親受到傷害,不被別人欺負,到頭來讓母親傷心的反而是她。
她真是混蛋一個!
垂頭悄悄抹了下眼角。
「沈氏你冷靜一點,別傷了蓮兒。」姚氏上前來拉,卻被秦絲給攔住了。
而白蓮急忙爭辯著,「三舅母,我不知道那位姓甚名誰,也沒看清他的長相,也許他下山去了,我怎能找到啊。
要找那人,三舅母你應該讓五表妹帶你去啊……」
「今兒我就讓你帶我去找,找不著後果你自負!」沈氏無視她的淚水。
對白蓮母女她一忍再忍,今日竟污蔑妙兒與男子私*通,無論如何也不能忍。
否則依著姚氏母女的性格,這事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傳遍整個靈山寺,進而傳遍京城,這讓妙兒往後如何做人。
不要說這事是無中生有,就算真有其事,她這做母親的,也不能由著白蓮母女來毀了妙兒,她這做母親的自會來打來罰來教訓。
同時她也想借這事給白蓮一個狠狠的警告。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守在門外的寶笙匆匆進來稟道,「,信國公說有要事對您說。」
信國公武氏找我!
沈氏驚詫不已。
不說她,就連整個安寧侯府和信國公府也不曾有往的。
信國公顏赫位列三公之首,位高權重。
他是憑著對大魏立下的赫赫戰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說群臣,就連元成帝都對他敬重三分。
但信國公為人很低調,出入顏府的都是至親和關系極深的好友,其他人鮮少往來。
他兒女的親事都是由元成帝作主安排的。
沈氏記得父親沈放曾說過,信國公行事低調是免去了別人說他結黨營私之嫌。
不管武氏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沈氏不敢怠慢,松了白蓮的手,「遲些我們再去找。」
沈氏忙對寶笙說道,「快快有請。」
她親自出門去迎接,齊妙也緊隨其後。
姚氏面露喜色,忙走到白蓮面前,去替她整理妝容。
想見信國公難于登天,今天一定要讓蓮兒好好表現。
依著蓮兒絕色的容貌,一定會讓信國公驚艷,要是得了她老人家的青睞,何愁嫁簪纓望族。
沈氏和齊妙二人匆匆掀簾出屋。
階下立著兩位貴婦和兩位垂首而立的丫鬟。
一位婦人身著石榴紅十樣錦妝花子的,另一位身著雨過天青玫瑰紋亮緞對襟褙子。
石榴紅的年紀長些,應該就是武氏,她旁邊的婦人齊妙認識,是武氏的長媳連氏,也就是信國公世子。
她前世曾見過連氏兩回。
「沈氏見過國公。」沈氏忙下階去迎接,並欲下跪行禮。
武氏是御賜一品誥命,見她就該行禮。
「齊三無須多禮,冒昧前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呢。」信國公笑著虛扶了沈氏。
武氏容貌端莊秀麗,笑容沉靜而又內斂,自有一股逼人的貴氣自然散發著。
她雖已六十五歲,但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五旬,與長媳連氏看起來相差不了幾歲。
「國公前來是沈氏莫大的榮幸,豈敢說打擾二字,請!」沈氏忙應著。
信國公和連氏微笑著進了屋。
雖然她們在笑,可沈氏這心里是七上八下,猜不透二人前來的目的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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