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著尖利的哨聲,呼嘯而過。
樹木在狂風中拼命的掙扎著。
雖未入冬,但這幾日天氣驟變,氣溫一下子就低了,隱隱有了冬日的寒冷。
齊妙都穿了薄襖。
沈氏屋內的長榻之上鋪了厚厚的貂絨墊子。
齊妙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喝著熱乎乎的花茶,身體被融融暖意包裹,很舒適。
沈氏又輕輕嘆了口氣,這才開了口了話匣子子。
「十七年前,你祖父納了一房妾室,這位阿如姨娘頗得你祖父寵愛,二人可謂是情投意合。
因為她,祖父對你祖母可能就有些冷落……」沈氏說道。
祖父竟然納過妾?
齊妙驚詫不已,若非執意懇求母親,她是活了兩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虧她先前還想著祖父與馬氏二人恩愛無比呢。
沈氏繼續往下說。
這位妾室阿如不僅人長得美如天仙,還酷愛養貓,為了討她歡心,齊常新買了不少名貴的貓兒回來送她,極盡一切可能的寵愛著她,巴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時間一久,妾室的住處成了貓兒的樂園。
齊常新每日陪著阿如喂貓、逗貓,過得十分愜意、開心,那應該算是他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吧。
二人甜蜜恩愛的笑聲時時在小院小空飛揚。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愁。
身為正妻的馬氏獨守著空房,暗暗咬牙落淚。為了體面,了為彰顯她的大度,她不能找齊常新去吵去鬧。只能獨自舌忝著傷口。
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一年,齊常新要去南河處理一些事情,需要離家兩月。
阿如依依不舍的送走了齊常新,幸好有貓兒們的陪伴,她倒也不太孤單。
齊常新大約離家之後第五天,馬氏來到阿如的院子,說奉齊常新之命來看看她。
這讓阿如受寵若驚。心里對齊常新的愛意越發濃烈。
馬氏笑盈盈的與阿如說著話,並伸手去模她懷中的一只黑貓。
那只向來溫馴的黑貓不知為何忽然就發了狂,憤怒的嚎叫之後。揮著鋒利的爪子,將馬氏的手背給撓破了。
馬氏立即就沉了臉,說阿如心思歹毒,想謀害她的性命。
妾室謀害正妻。這條罪名可不輕。
阿如被活活打死。那些貓兒們也全都在劫難逃。
等到齊常新回來後看到這一切,傷心欲絕,恨不能立即隨著阿如同去,他立即跑去找馬氏算賬。
誰知道馬氏一見到他,立即向他跪了下去,抹著眼淚說她不想活了,說她太無用,連一個妾室都要欺負她。
馬氏說阿如心如蛇蠍。覬覦她的正妻之位,故施此毒計。想用貓兒來取她性命而自己置身事外。
還有當時陪馬氏一同去阿如小院的人,都可證明馬氏好心好意關心阿如,可阿如讓黑貓先攻擊了馬氏。
且當時齊正致四皆在屋子里,他們自然向著母親說話,痛斥阿如的不是。
當著們的面,齊常新滔天的怒火只得壓下,只是說馬氏處理事情太過沖*動,該等他回來再處理阿如。
自這件事情之後,齊常新對馬氏越發冷淡了,他自個兒也消沉了好久,整日整日的一人坐在阿如的小院子里發呆。
後來齊正致與齊正寧二人勸他出門散散心。
齊常新就獨自一人出門四處游歷了一年,回來之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這件事慢慢的也就被大家給淡忘了。
直到四年前的一天,齊常新忽然回來宣布,他要納妾。
得知這消息,馬氏當時差點兒沒被氣死。
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想著納妾?
可不管馬氏樂不樂意,也不管媳婦們是怎麼想的,齊常新還是悄悄將三姨娘給帶了回來。
看到抱著白貓的三姨娘,見過阿如的人都驚呆了,甚至後背有陰森森的寒意。
她長得和二姨娘阿如太像了。
五官像,就連笑起來時害羞的眼神都一樣,只是比阿如年輕。
不僅如此,她也愛養貓,手中的白貓就是她的寵物。
要不是大家親眼看著阿如死去,他們都以為是阿如回來了。
齊常新讓三姨娘住進了阿如之前的小院子,他的臉上重新煥發了青春的神采,整日里眉開眼笑。
他準備擇個良辰吉日,正大光明的將她抬進安寧侯府。
可惜還沒等他選好日子,這位三姨娘就香消玉殞了。
阿如的院子里有方小池塘的,三姨娘就是在這口塘中溺亡的,連同那只白貓。
具體原因,據伺候三姨娘的小丫鬟說,三姨娘夜晚站在塘邊賞月,不小心掉進了池塘里。
痛失兩房愛妾的齊常新決定要調查三姨娘真正的死因。
可還沒他查出真相,他自個兒就先瘋了。
「祖父是因為太過傷心,然後才瘋的嗎?」。齊妙問。
母親的話,刷新了她對祖父的看法。
對過于寵妾的男人,她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雖然不喜歡馬氏,可在祖父對待阿如這件事情上,她是同情馬氏的。
身為妻子,眼睜睜的看著疼愛一個妾室勝過了自己,這是對妻子的一種變相侮辱,那心情是何等的煎熬,又是何等的傷心和失望。
雖然阿如的死,馬氏有陷害之嫌,三姨娘的死也有蹊蹺,可真正算起來,罪魁禍首都是祖父,要不是他寵愛太過分,又怎會遭來殺身之禍。
難怪那晚他癲狂之時一直喊著什麼如兒,原來是叫阿如呢。
他對這位阿如還真是情深意重,這麼多年了,就算瘋了不識人,也還記得那阿如。
齊妙不知是為祖父的深情而感動,還是感覺到悲哀。
沈氏搖頭,「並非如此,這三姨娘因祖父未對外公開說過,也僅僅是咱們侯府的人知曉,你祖母就下了封口令,這事就莫往外傳了。
而之前伺候過三姨娘的丫鬟婆子們,皆被你祖母給處理了……這件事算是瞞了下來,外人幾乎都不知你祖父曾有過三姨娘。
你祖父傷心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表明三姨娘是被人陷害的,可他還是不死心。」
累累白骨!
齊妙面色凝重,心情更加沉重。
就因為兩房妾室,多少無辜的人搭上了性命。
雖然這些僕從們的命本就是安寧侯府的,但他們都是鮮活的生命啊。
「那祖父最後查出什麼了嗎?」。齊妙問。
「沒有。」沈氏依然搖頭,「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兒,這件事對你祖父來說是滅頂之災。」
「什麼事兒?」齊妙忙追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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