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曼芝長得像徐氏。
容貌中規中矩,不難看,卻也不是那種令人一眼驚艷的女子。
這種長相比較符合徐家的審美,故徐家人都比較喜歡她。
只不過連曼芝身姿高挑,體態豐盈圓潤,而徐氏身量嬌小瘦弱。
她雖比齊妙還小一歲,但玲瓏有致的身體讓齊妙十分慚愧。
多出的那一年飯菜算是白吃了。
劉婉兒下意識往齊妙身邊站了站,也問連曼芝,「是啊連小姐,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呢,我們一起呀。」
林氏帶連曼芝去過兩回李家。
可她不怎麼喜歡連曼芝的性格,故沒有更深的交往,僅限于認識而已,在一般公眾場合遇見,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
因不了解,故不太相信連曼芝。
齊妙方才喚的那聲,讓她下意識將齊妙當成妹妹來保護了。
「是呀,一起吧。」葛艷也溫聲附合。
葛艷性格沉靜,不太愛說話。
連曼芝對劉婉兒更加不滿,認為她不該問這句話。
既是要私下里說的,肯定是什麼私密之事,哪能當眾說。
但連曼芝面上沒有表現出不悅,只是很為難的說道,「劉小姐、葛小姐,這件事有些……因齊五姑娘會醫術,故只能對她一人說。」
這就是有難言之隱了。
葛艷歉意的笑笑。
劉婉兒也有點為難了,連曼芝說得這般直白。她也不好意思再刨根問底。
齊妙輕輕一笑,問,「請問是連小姐自個兒有事找我。還是旁人?」
連曼芝答道,「請齊五小姐借幾步說話。」
說著,她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盤算著說的話不至于被劉婉兒她們听見。
齊妙見此,就跟了上去。
劉婉兒與葛艷二人站在原地等她們,不敢離開。
「是……是我自個兒。」連曼芝咬了咬唇。
她又解釋,「上回齊五小姐治好了我二表兄。听說這回又治好了容昭郡主,就知齊五小姐你的醫術十分高明。
今日知道你要來,我真的好開心。也顧不得其他,就厚著臉皮來求你了。請齊五小姐不要拒絕,好不好?」
乞求的語氣十分真摯。
滿面的懇求之色令人不忍心拒絕。
可齊妙觀她面色,不像是身有隱疾。
齊妙說道。「連小姐。看病乃是大事,豈能兒戲的私下里悄悄瞧,萬一有什麼事兒這責任誰來擔?
我們去找徐和連,她們若同意我為你看病,我自不會推辭。」
連曼芝暗暗惱著。
這個齊五果真是膽小怕事的,我都這般求她了,她竟不應我。
可惡至極呢!
她抿著唇長嘆一口氣,輕輕搖頭。「我娘和舅母不知道呢,齊五小姐你難道真的不願幫我這回嗎?」。
看齊妙的眼神除了懇求之外。還有失望、傷心,淚花在眼眶里涌動著。
齊妙也搖頭,「請連小姐恕我愛莫能助。」
連曼芝寧願將難言之隱告訴她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卻不讓最親近的母親知曉,她不信。
不要說不信連曼芝有病,就算真的有病,也得讓林氏或徐氏開口,否則她可不會做這種好人。
說完話,齊妙就轉身往劉婉兒和葛艷這邊走。
連曼芝恨恨的跺了下腳。
該死的蛇蠍心腸,見死不救!
哼,表哥說得這辦法一點兒也不好用,齊五根本就不上套。
劉婉兒與葛艷迎向齊妙。
她們雖好奇連曼芝說了什麼,卻不打听。
齊妙也未多說。
連曼芝獨自生了會兒氣,然後面色平靜的走。
「我們走吧。」她笑著向齊婉兒、葛艷招呼,還親昵的挽了齊妙的胳膊。
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齊妙雖不習慣被她挽著,卻沒有拒絕。
想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希望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了,否則絕不會饒她。
一行人往花園行去。
徐府的花園很大,十分開闊。
花園中間是人工湖,湖里種植著蓮藕,養了錦鯉,夏日里蓮葉無窮碧,荷花映紅了姑娘們俏美的容顏。
湖中間有個二層的觀景閣,用九曲回旋橋連接著兩岸。
既可在觀景閣里賞景,又可在里面吟詩作畫,還可煮酒論英雄。
湖畔還備有輕舟,可泛般湖面去采蓮賞荷,還可喂魚添趣。
湖四周是造型別致的假山奇石,隨處可見供人休息的六角亭。
湖東面有寬闊的平地,可以騎馬射箭,玩蹴鞠、拔河等,西面的場地稍窄,可以跳百索、踢毽子、投壺、蕩秋千、放風箏等。
進了圓形垂花門,一陣陣歡聲笑語入耳,花園里人影綽綽,有男有女,三五成群,或坐或立或戲,十分熱鬧。
東面傳來陣陣吶喊加油聲,連曼芝往那邊指了指,說道,「走,好像是男子們在拔河,我們瞧瞧去,看誰最英勇。」
劉婉兒與葛艷點頭稱好。
齊妙也沒有反對,正好去看看哥哥,看他在做什麼。
前世與他像仇人一樣,一直有隔閡,根本不知他有哪些朋友,他真正的興趣愛好是什麼。
越往東行,吶喊吆喝聲越來越大,驚天震地。
還沒有靠近拔河場,齊妙就已經看見齊湛。
他獨自人一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嘴里叨著一根枯草,仰望著天空發呆。
齊妙眉心蹙了蹙。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一幕。
她忙對劉婉兒她們說,「連小姐、葛小姐、婉兒,你們先去玩吧,我等會兒找你們。」
劉婉兒也看見了齊湛,微笑著點頭,「嗯,你去吧,我們在那兒等你。」
她指了指拔河場。
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有不少衣裳鮮艷的姑娘們。
連曼兒眸子又是輕輕一閃,沒說什麼。
齊妙帶著夏霜和月夏,快速往齊湛那邊走去。
她們走近了,齊湛還沒,依然擰著眉頭望呆。
「哥哥,你在做什麼呢?」齊妙沒好氣的輕輕喝了下他的腳。
「啊!」齊湛被驚得從石頭上滑了下來,忙站直身體,訕訕道,「妹妹,你怎麼來了?」
齊妙四下里指了指,問道,「哥哥你怎麼不去玩,一人坐這兒干什麼?」
齊湛又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眸中滑過一抹悲傷。
他復在石頭上坐下,「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坐這兒曬太陽。」
齊妙瞪他,「曬太陽不如在自家曬,還自在些。」
她又指了指眾,問,「這里面可有你認識的朋友,或者關系比較親近的?」
齊湛有氣無力的點頭,「有幾個,他們正在下棋,看著實在無趣。」
齊妙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嘆了出來,沉聲道,「哥哥,我你自從靈山寺回來後,整個人就消沉了許多。
看來我那日說得話你根本就沒往心里去,娘若知道你這樣,一定十分痛心和失望的。」
齊湛垂了頭,一時無語。
「齊五!」這時,徐澈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齊妙身後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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