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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末,司徒嫣正和馮大叔坐在驢車上聊天,就听見總鏢頭在前面喊她,告訴她前面就是新昌縣城。鏢隊並沒有進城,而是找了間大車店打尖歇了。
司徒嫣下了車,和鏢師們告別,「眾位叔叔,哥哥,這一路來讓大家費心了,謝謝各位!」
「瞧你這小子說的,你可沒給俺們添啥麻煩,到是幫了俺們不少。」總鏢頭心里雖有些不舍,但也明白這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如今是真到了分離的時候。
「蔡大叔,這是十兩鏢銀和鏢單,請您收下。」司徒嫣從懷里掏出昨晚準備好的銀錢和鏢單,一起遞給了總鏢頭。
「大叔謝謝你。俺就不去送你了,讓你馮大叔送送你。要是有機會去到河南縣城,記得上威遠鏢局坐坐。」蔡總鏢頭拍了拍司徒嫣的肩,就示意著馮大叔將人帶走。
司徒嫣向眾人行了一禮,剛要轉身,就听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叫住了他,「小哥兒,等一下。」
從人群里走出一個鏢師,正是之前司徒嫣救治的那個,來人紅著臉,將一個布包塞到司徒嫣手上,也不說是什麼,轉身又了。
「這個倔小子,行了,這是他送你的謝禮,你只管收著,不用和他客氣。」蔡總鏢頭給了那人一拳,笑著勸司徒嫣將布包收下。
「那謝謝這位大哥,小弟就收下了。」司徒嫣知道,既然人家誠心送的,她收著也算了了人家想報恩的心願。
馮大叔走在前面,司徒嫣又瞧了眾人一眼,轉身跟上再也沒有回頭,她不要再去看,因為這些人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也許未來會有緣再見,但眼下不是拖泥帶水的時候。
走了近二刻鐘,司徒嫣和馮大叔才看到新昌縣城,新昌縣是個下等縣,比河南縣差的多,街路上到處可見衣衫襤褸的窮人和乞丐,看來這里人的日子過的比之前的縣城都還要更差些。
兩人在城門前先給官兵看了路引並交了「頭子錢」(門頭稅),這才安全的進了新昌縣城,順著南街一路向北,在東街上找了一間客棧,馮大叔幫著訂了間下等房,雖說是間下等房,但還算干淨,價錢也公道。
進了房間,馮大叔多囑咐了幾句,「小子,這間客棧開在東街,這條街混子少,人也不那麼雜,整條街就屬這家店開的時間最久,俺之前和總鏢頭走鏢時也住過,你安心的住下,等東西置辦齊了,讓掌櫃的派個伙計幫你送到府上,大叔這就了,記得有空來威遠鏢局看看。」
司徒嫣眼眶有些發紅,咬著牙才沒讓眼淚流下來,又狠吸了一口氣,才能說的出話,「馮大叔,這一路上一直得您照顧著,小子也沒啥好謝的,這是一包‘金創藥’是小子自己做的,也不是啥好東西,您別嫌棄。」
司徒嫣從背簍里拿出個小藥包,這是咋晚準備的,權當是份謝禮,也算了了這段緣份。
「你這小子,這不是招你大叔心里難受,行,那俺收下了。記得,自己多小心!」又拍了拍司徒嫣的肩,不再說別的,轉身走了。
司徒嫣定了定神,沒向外送,只是朝馮大叔的背影又抱拳行了個禮,心中暗暗說著,「馮大叔保重!後會有期!」
送走了馮大叔,打開人家送的布包,里面是一塊新的青色粗棉布,並不是布頭,看的出是特意上布鋪子里栽的,顯見此人是用了心的,司徒嫣心里一暖,看來這世道也不全是壞人,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將布包又重新包好,收進了戒指里。吃了晚飯,洗了個澡這才歇了。
第二天一早,換了衣裳,將棉衣月兌了,換成秋衣,又去找客棧掌櫃的,將1兩銀子換成了1貫銅錢(1000文),並將串錢的麻繩打了開,再從戒指里取出422文銅錢一起裝進了一個布袋子里,這布袋是她用從繡莊要來的碎布縫制的。再往懷里裝上10文錢。
準備好這些,還將李有柱給他的文書和宅契裝好,將月兌下的冬衣,和身上的碎銀子一起收進古戒,背簍里只留了那個布袋和幾個黑面餅子。
叫來客棧的伙計打听了一下新昌縣城的牙行,和縣令的為人,這伙計也是個實誠的,得了10文賞錢高興的將自己听來的都倒給了司徒嫣。
這新昌縣的牙行就在這客棧的東面,走個一刻鐘就到了。而縣令的為人還算清廉,口碑也還算不錯,只是手下的縣丞和主簿是兩個貪的,所以百姓對縣衙也沒啥好感,不論有錢沒錢的,就算遇了事,也不願上縣衙去解決,免得事情沒理清,還要被訛去不少銀錢。
這縣令倒不太合司徒嫣的意,人要是太正直了,她想以司徒這個姓氏辦戶簿,恐怕就有了難度,畢竟六安縣司徒家給定的是通敵的罪名,要是個貪官,這事反而好辦了,俗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看來她的事還得從這個縣丞或主簿身上著手。
遣了伙計出去,又對著鏡子,開始給自己重新易容,將臉色畫的更暗更黃些,再點上些麻子,又將頭發也扯散了,將衣服扯破了兩個口子,將眼楮眯小些,嘴畫的大了些,指甲都涂成黑色的,可著勁的糟蹋自己一番,這才滿意的出了門,一路打听著先去了牙行。
牙行是間門面鋪子,里面也沒見有些什麼人,除了個管事,就是二個牙儈和一個伙計。司徒嫣邊將來意和管事的說了,邊打量著這管事,這人眼光閃爍,舉止輕挑,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可司徒嫣這會兒正是要利用這種人,看著還算滿意。
這管事心里也沒瞧得上這丑小子,見司徒嫣穿的破衣爛衫,本還不願意接待,還是司徒嫣拿出一百文錢,這才隨手指了個牙儈帶她去縣衙辦事。
路上司徒嫣還特意觀察了一會兒乞丐們的言行,和穿著,見自己只比他們強了一些,比著窮人還寒酸了些,更對自己的易容放了心。而這隨行的牙儈也有些心不在焉,想著這趟怕是沒什麼油水,也就連話都懶的說。
離縣衙越近,周圍過路的人越少,可見客棧的伙計所言不虛。到了縣衙正門,門口只有一個門子守著,斜眼看了司徒嫣一眼,見來的是個窮小子,一身的破爛,不由得直皺眉,瞪著一雙眼楮,叫罵著來趕人,「哪來的窮小子,一邊玩去,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地兒。快滾!再不走抓你去打板子。」
司徒嫣嘆了口氣,這狗仗人勢的人,哪朝哪代都有,也不和這種人爭辯,閃身將身後的牙儈讓到了前頭,再從懷里模出10文錢,遞給了門子,「這位大哥,您行個好,俺找主簿大人有些事,您給通傳一聲,小子身上也沒個啥可孝敬的,這點兒意思,請您喝口茶。」
門子掂了掂10文錢,臉上馬上有了笑容,他這一個月的月錢才500文,還被家里的婆娘撰的死死的,平日里連喝口酒都要看婆娘臉色,這10文錢雖然不多,但也算這窮小子實相,又看了牙儈一眼,這人他還是認識的,沒少往縣衙里來辦事。看這小子也是個傻的,有事不找縣令,卻找主簿,這牙儈也沒提醒一句,看來這小子身上也沒啥油水,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這10文錢也就是個傳話錢,要是再多給個10文,提醒他一句也成,但看這小子的樣子,怕是也拿不出來,算了,「行啊,你是哪個村的,叫啥名,這官老爺們可都忙的很,待會兒回了主簿大人,要是問起了,俺也好先回不是,免得瞎耽誤功夫?」
「正是這個理兒,小子叫司徒嫣,家里大人都不在了,是來辦戶簿的。」具體的事,司徒嫣也不想和個門子多話,反正進去了,里邊的人還是要再問一遍的。
「行,你們擱邊上等會兒。別擋了門兒,免得一會兒縣令大人回來,沖撞了去。」
「是」司徒嫣往門邊挪了幾步,心里還在暗自竊喜,那位正直的縣令不在,未嘗不是好事,看來事情不難辦成。牙儈也沒多話,和門子又聊了幾句,就跟在司徒嫣身邊等了起來。
門子又看了幾眼,見這小子實不像是個鬧事的,又有牙儈看著,這才放心轉身進了縣衙。司徒嫣約等了有二刻鐘的時間,才看那門子退了出來。
「行了,我帶你們進去,進去的時候別亂看跟緊了。」門子前面帶路,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司徒嫣也沒回話,只是低著頭跟在後面,裝出一副乖順的模樣。門子回頭看了幾次,見窮小子低著頭,緊跟在後面,也不抬頭亂看,很是滿意。和牙儈一路聊著,先過了外院衙堂,進了二進院,來到一間東廂房門口,門子敲了敲門,從里邊傳來一個男聲,「進來」。听上去四十多歲,帶著些嘶啞還夾著些尖銳,顯然是酒色過度的後果。
「行了,你們進去吧!該說啥的你也清楚,俺還要去前面。」門子這話是對著牙儈說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其實這事兒牙儈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不找又于律法不合,所以司徒嫣才硬著頭皮讓牙行的再拔了一層皮。跟著牙儈進了屋,屋里有些暗,眼前一黑,一時間還看不太清東西,眨了兩下眼楮這才適應。(我的小說《亂世清平樂》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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