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亂世有空間 179章,北魏亡國吳當政,吳德全家下大獄

作者 ︰ 葉赫蘭旗

從泰和客棧押著人趕回的墨風,這會兒正站在縣衙大堂之上。

「啟稟少主,魏皇藏于泰和客棧二樓,已經被擒獲,現正押于堂外。屬下于客棧房間內尋得玉璽、虎符。」墨風將一個黃花梨木的匣子遞給端木玄。

端木玄隨手接過,只打開看了一眼,「那個刺客可有消息?」抓到魏皇,端木玄並未感到驚奇,來人能給他送信兒,他已猜到幾分,他更感興趣的是那個送信兒之人。

「恕屬下無能,人已經跑了,酒樓內人去樓空,只有後門虛掩著。屬下查了兩條街,並未見可疑之人。」

「封鎖消息,先找間屋子,將魏皇看好,明天一早送往雒陽。」

「是。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那魏皇藏于泰和客棧內可是那刺客報信兒?」墨風這會兒才將心中疑惑問出。

「是,我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得知我們在尋找魏皇?而且這人只為送信兒,並未要任何賞賜,可見並不是急攻進利之人,如果能尋獲,到是值得一交。」

「少主,此人箭法精準,處事果斷,心思慎密,如果能為少主所用則甚好,否則實乃勁敵,不可小覷。」

「他即能給我們送信兒,應該是友非敵,反正這會兒也尋不到人,先安全的把魏皇送往雒陽,交給父將為當誤之急。」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墨風,你辛苦一下,親自守著,不可出一點差池。」

「是。」墨風領命退下。端木玄將布條拿起仔細翻看,「這字跡我並未見過,可為何會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子恆,我听說魏皇抓到了?」端木玄正在沉思,突然被人出聲打斷,眉頭一皺,不用抬頭也知來人是七皇子穆奕。

「你消息倒快!」

「我可是關心你,原听說你這里進了刺客,我才趕過來的,可人剛進院子,就看見墨風押著一個人出去,這才知你把魏皇抓了,這下可好了,拿下雒陽城指日可待。」

魏皇被抓,雒陽城已是囊中之物,穆奕高興,坐在一邊講個不停,這才發現端木玄一直低著頭看著手里的布條,眉頭深鎖,並未見開心之舉。

「子恆,可是有何為難之事?」

「你先看看這個。」端木玄將布條遞給穆奕。

「難道說你能擒獲魏皇乃是有人送信兒?」

「正是,就是你口中的刺客。只是可惜並未抓到人。」

「哦,你也有失手的時候,難得,難得啊!」穆奕倒有些幸災樂禍,難得看到端木玄沮喪。

「想笑就笑吧,等笑夠了幫我看看,這字跡你可有熟悉之感?」

听端木玄這話,穆奕反倒不笑了,靜下心將布條上的字逐一看了一遍,「行雲流水,落筆如煙,子恆這行書倒是不輸你,只是少了些力度,帶著絲娟秀之氣。」

「哦?」听到穆奕說起,「娟秀」一詞,讓端木玄內心一驚,他想起之前看到吳謹的親筆信,當時雖寫的是楷書,可與這行書倒有幾分神似,接過布條,又將字看了一遍。

「子楚,這字與仲賢的字倒有幾分相似?」

「這怎麼可能,雖說這字力度不足,但卻不似女子的字跡,而且以年紀算仲賢的也不過9歲,怎麼可能練就如此一手好字?」穆奕實在無法能有女子寫出這麼好的字,更何況是個9歲的女孩兒。

「當初看到仲賢親筆信時,我就有種感覺,一個七歲的女孩兒如何能寫得一手好楷書,要不是當初是偷窺,我就直接問仲賢了,這行書雖與楷書運筆不同,起承轉合,多取順勢,一筆帶過,可字形間除了提、頓、轉筆處略有不同,筆畫行態倒是極為相似。而且此人如真是仲賢的,她一定不知我曾看過她的親筆信,所以雖然改變字體,卻並未隱藏字形。」

「子恆,我知你有過目不忘之能,可這事兒哪有這般湊巧,而且你可說了,這布條是隨箭而至,難不成你還以為一個9歲的女孩子能挽得動強弓,射的出這麼遠的箭矢?」

「這字條是她所寫,可這箭卻未必是她所射,我這就讓人去城內最大的客棧查看,如果她留在城中,一定會留下標記。」

「子恆,此時護送魏皇回雒陽要緊,實在不易再生事端!」

「你放心,誤不了事兒,只查找這一夜,如果天明時仍無果,我們即刻起程。」

司徒嫣是真的沒有想到,只是一張字條,就差點兒讓她身份外泄,她哪里會想到,當初她給吳謹的信,會落入外人之眼,所以雖然以行書送信兒,卻如端木玄所說,並未刻去改變字形落筆。好在她一直穿著男裝,吳兵搜城時,也只是授令查找從遼東郡逃難而出的九歲女童,所以並未將女扮男裝的司徒嫣抓獲。

端木玄和穆奕直等到天亮,全城都搜查一遍,九歲女童找到30多個,可無一人與吳謹有關,這些人都有父母,並非逃難而來,並皆有戶簿可查,而且與吳謹相貌相去甚遠,不用找吳謹確認也知並不是其。

「子恆,既然這人在縣城內,就不怕查找不到,我們還是先回雒陽。」一開始穆奕也不,可去查找標記的兵丁回報,縣城內最大的客棧果真留有標記,讓穆奕不得不,不論此人是不是送信兒之人,至少她也是仲賢的,這才同意端木玄搜查整個縣城。

「也罷,墨風,你去吩咐守城官兵,嚴查進出城門之人,查找一從遼東郡新昌縣城逃難至此的9歲女童,她身邊應該還有習武之人,記住不準傷人,如果尋獲,好生安置,等我消息。」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子楚,一夜未睡,還要趕路,你可吃得消?」

「雖說你武功遠勝于我,可我也不是那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只一夜未睡,于我無礙,倒是你這般在意一個女子,如讓大舅母知道不知是喜是悲?」

「此事你知我知,如若傳至母親耳中,你金屋藏嬌之事怕在京中也會傳成佳話,到時你我兄弟同病相憐未嘗不是好事成雙。」

「端木玄,你威脅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穆奕當然知道端木玄的話只是個玩笑,兩人笑鬧著出了縣衙,押著魏皇,一路往雒陽而去。

司徒嫣租住的小院昨晚被吳兵搜查,她打听已得知吳兵在找一個9歲女娃,以為是吳國的什麼重要人物,根本未想到這些人在找的就是自己。雖然如此,等吳兵走後,司徒嫣還是讓人將東西收拾妥當,決定明天一早等吳軍撤兵,就出發往南直奔河南縣城而去。

端木玄與司徒嫣是前後腳離開,司徒嫣出城時雖然查驗嚴格,可她一身男裝,又有京城口音,並以去河南縣城尋親為由很快即被放行。命中注定的兩人再次擦肩而過,只在彼此的心里劃下了淺淺的印痕。

魏皇被押至雒陽,下旨守城將軍開城門投降吳國,魏軍投鼠忌器,太子雖有不甘,可虎符已失,玉璽不在,只得打開城門,迎吳軍入城。

吳皇于六月初一,從都城金陵趕至雒陽城,對外宣布魏國亡吳國勝,並一紙聖旨將魏國守城之四品以下官員及其家眷全數關押至天牢,听侯發落。著令驃騎大將軍揮軍北上,平司州奪取冀州,將突厥趕至幽州界內。並命輔國大將軍揮軍西進,斷蜀軍後路,逼其放棄已攻陷的涼州、並州各縣,退兵回守蜀國,並與蜀國簽訂盟約,吳皇有生之年,與蜀國不起戰事和平共處。

蜀國這邊因是和平退兵,並未起戰事,北邊卻打的慘烈異常,端木玄隨父出征,七皇子監軍,自然無法再去尋司徒嫣,也無法顧及京城中的吳謹,這也讓司徒嫣一行逃難的路上少了些許意外波折。

再說吳德一家被抓入獄,吳謹當然也在其中,李有柱心急的在荷花里的院子里打轉,吳謹被抓,連他兒子栓子也在其中,大至今下落不明,京城四門封閉,他也無法派吳尋,只能一個人在院子里干著急。

翠萍拿著個包裹從內院走到外院下人房找李有柱,「有柱哥,這是我給大少爺和栓子準備的衣裳和些饅頭,你想個法子給送進去,多花錢的也無防。」

「眼下就是花錢,這些個東西也送不進去,大少爺他們關在天牢,那可是在皇城內,我就一平頭百姓,哪是花錢就能進得去的。而且這會子誰不是明哲保身,怎麼會有人肯為了幾兩銀子舍自身安危于不顧。」

「那可咋辦啊?也不知大少爺如今過的如何?那天牢里會不會有人用刑,我可憐的兒啊!」翠萍哭的李有柱心更亂,本就煩燥不堪,更是心急難耐,一揮衣袖直接出了院子往皇城邊而去。

身在天牢中的吳謹正和栓子壓著聲,「吳軍進城那會兒讓你回荷花里,你不肯的,這會子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你這是何苦的?」

「大少爺,栓子打從記事兒起,就跟在您身邊,您對奴才的好,奴才一刻不敢忘記,無論是生是死,奴才都要陪在您的身邊。」

「嗨,如今我就是想救你月兌困,也力不從心了,一切听天由命吧!也不知嫣兒如何?要是在我魂歸西天之前,能見上她一面,此生亦將再無牽掛。」

「大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兒的。而且吳軍進府抓人時,我還見到爹就在門外的人群里,他知道大少爺出事,一定會去找大的,大少爺您只管放心。只是如果大得知您出了事兒,只怕還不知要如何傷心?」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這首《春望》,倒是道盡了我此刻的心情。真想再看看嫣兒寄來的家書。」

「大少爺,您別難過,吳皇仁慈,說不定只是判個流放,您和大總還有再見之日的。」栓子也只是安慰,更多的是為吳謹感到心疼。大少爺自幼飽讀詩書,最終卻落得淪為階下囚的命運,上天何其不公,為何吳德一人之罪,要累及良善的大少爺,心里更是把吳德罵了個半死。

「你不用安慰于我,將來李總管如果得了嫣兒的消息,能帶她來于我墳前上柱香,我就是到了天上,也會安心的。也許這樣,我就可以和母親一樣,時刻守護在嫣兒身邊,保佑她平安順遂!」吳謹越講越是心疼,不由得眼淚奪眶而出。

栓子也不知要如何勸慰,跟著在一邊抹眼淚。司徒嫣這會兒哪里會想到吳謹已經身陷囹圄,她正帶著李大郎一行十五人趕往河南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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