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雖然已經獲勝,但是場內外的將士兵丁都一臉不服氣的看著她。她要勝,就要勝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而且她這可是為吳謹而戰,所以要勝,就要是完勝。幾步走到端木玄身前,壓著聲對他說,「再選兩人對戰,不然我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嫣兒,我真的沒有?」端木玄听出司徒嫣語氣中帶著怒火,他想像司徒嫣解釋,怕佳人誤會于他。
「那些等以後再說!先比試!」眼下不管端木玄有沒有作弊,在別人眼中都是一樣的,人類就是這種動物,只看得到自己願意的結果,很容易忽略曾經的過程和事實。
司徒嫣所料不錯,圍觀的人當然不肯承認這樣的勝利,吵嚷著要重新比過。
端木玄也看明白了,就這樣結束,不只是嫣兒不能接受,這些兵將們也是不肯的,只得在整個西北軍中除吳謹的隊之外][].[].[]又選出兩名能戰之人。
「小刀,你可別手軟啊!」「對啊,倔驢子,你可別慫了?」被選中的二人都是隊里的佼佼者,被選中這兩個隊都很服氣。
「你他娘的才是慫蛋呢!看我不把那小子打的回家找娘喝女乃去!」
「上啊!」圍觀的兵丁興志更高,喊打喊殺的亂吼一通。
司徒嫣見二人虎背熊腰,渾身的腱子肉,至于功夫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不過就這身板,應該也屬于力量型對手。
「一對二。」司徒嫣壓著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冰冷深沉。她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拖的越久,她的身份越容易暴露。而且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你少瞧不起人!」
「怕輸的,滾!」司徒嫣故意使出激將法,二人果然是那種力量型,不太會用腦。
「臭小子,你拿命來!」二人被司徒嫣一激暴怒一聲,一人使槍。一人使刀,長短互補直接向司徒嫣撲了過來,
看得端木玄差點兒就沖了上去。要不是墨風眼急手快將少主攔了下來,這會兒上場的二人已經斃于端木玄的劍下了。
「少主,司徒敢向二人挑戰,自然有必勝的把握。您這樣。司徒不會原諒您的!」墨風朝墨雨使了個眼色,他怕自己一個人攔不住沖動的少主。
墨雨動作慢了些,可也在一旁幫著勸,「是啊!少主,司徒為了吳少爺,一定會贏的!」
「你們放手,難道我不明白嗎?贏是一定會贏,可要是嫣兒受了傷。我要讓這二人以命償?」端木玄並沒有懷疑過司徒嫣會輸,可即便是受傷而贏。他也不願。
「那是自然,到時不用少主動手,屬下二人就了結了他們!」墨風和墨雨苦半天,總算是將端木玄攔了下來。
而吳謹腦子早就是一片空白,小妹剛才已經贏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再戰,而且是以一敵二。再說端木玄竟然也同意了,不僅有些生他的氣。原以為這人在乎小妹,沒想到竟然全不拿小妹的生死當一回事。幾次想起身沖上去,卻都被栓子和陸明攔了下來。
司徒嫣如今在壘台上,哪里會注意到端木玄和吳謹兩邊的異樣。她眼中只有眼前的這二人。畢竟她是一定要贏的,否則吳謹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幸好這二人雖強,場上形勢也算危險,卻都不如荒原上的那次,眼下雪狼不在她身邊,可只憑她一人,也足以應對。
閃轉騰挪,靠著靈活的身法穿插于二人之間,圍觀之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真能以一敵二,甚至還略佔上風。畢竟他未用什麼兵器,手中只有一把小孩兒玩的小刀(在這些人眼中,司徒嫣設計的單兵作戰匕首,只是一把小孩子才會使的小刀,根本看不出它的利害。也是因為司徒嫣沒想用這把刀殺人。不然也不會給人這種錯覺了。)。
看準時機,找準二人的漏洞,司徒嫣瞬間進行反擊,「墨風,你當初失手,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了?」墨雨看的全神貫注,如今他是真的很佩服司徒,甚至覺得少主獨具慧眼才能選中此人為妻。
「你倒會打趣我,原來我以為除了少主,鐵血隊不會輸給任何人。現在才知,比聰明、比功夫,甚至是比人品,我們都輸給了司徒!不過我倒覺得這也不丟人,我可是輸給了未來的少主!」墨風的感慨引起了墨雨的共嗚,他也有同樣的感覺。雖說有些不甘,可卻是事實。
「你倒看得開。可是,司徒才十歲,你、我十歲之時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夫,而且司徒六歲之前並不曾習武,她是如何做到的?」墨雨這番話其實是所有認識司徒嫣的人心中的疑問,可是沒有人解釋的清。
「這件事除非司徒她自己願意說,否則我們查了這麼久,別說是葉問這位隱世高手,就是叫葉問又會武功之人,我們都沒能查到!」墨風無奈的搖了一下頭,眼楮不離擂台。眼下保證司徒安全可是頭等大事。
「這件事,少主已經不許再查,你說少主是不是也在等司徒親自給他答案?」墨雨倒是一心二用。
「我看不只少主在等,你看吳少爺,今天之後,等答案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可是少主這追妻路可不好走了,還不知老主子是個什麼意思呢?」
「這你可以放心,老主子早就調查過了,對司徒滿意的不得了!」
墨雨一時口快,將老主子的吩咐給忘了。其實這也就是對著墨風,他不會設防才會如此。
「你說什麼?墨雨,你再說一次。你是說老主子答應了?」墨風雖然全神貫注的瞪著台上,可也沒漏過墨雨的話。
「算了,反正已經說了。老主子早就派人查過了,你以為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就能將府中那些女人打發了,要不是老主子暗中幫著,單就是老那一關,我也過不去!」墨雨一想到當初少主給他的任務,就有些沮喪。要不是老主子默許,就是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國公府將人給擄走。
「這就好。看來少主有希望了!」墨風才不在意墨雨的差使,少主選妻能得老主子支持,看來這追妻路也不算太艱難,只要司徒點頭。這事兒或許能成。
「這事兒。老主子不想讓少主知道,你可別亂說!」墨雨不忘提醒墨風一句。
「放心吧!我還想多看看少主著急無助的樣子呢!」此時的墨風有些蔫兒壞。
墨雨倒是理解的很,也在一邊跟著點頭,端木玄就這樣讓自己的貼身侍衛給算計了。
底下的人討論的激烈,台上與司徒嫣對戰的二人可就不輕松了,剛開始只覺得對手動作靈活,最多就是會些保命的功夫,沒什麼真本事。可二人接連被刀把擊中了幾次,這才明白。如果不是將軍大人之前放過話,對方只能使用刀把,而非直接用刀戳,不然他二人早血濺當場,非死即傷了。
越戰越怕,膽怯是對戰大忌,從他二人怯戰開始,結局已經注定,司徒嫣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在二人轉身躲避時,給了他們至命的一擊。直接將人擊暈在了擂台之上。
場外圍觀的兵丁,哪怕是功夫不咋地,只會些個花拳秀腿的,也都看的出,場上那個小子,不是虛有其表,是真的足夠強。
司徒嫣已經不能再留在場上,她先朝著端木玄行了一禮,「將軍大人,小的是吳隊率手下不知名的一個小卒子,今日僥幸得勝,小的不敢冒領貪功,請恕小的失禮!」一聲口哨響起,司徒嫣的戰馬從馬群中直接飛奔而出,她翻身上馬,直接沖出了人群,揚長而去只留下個殘影讓端木玄善後。
「這人怎麼跑了?」圍觀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再想尋獲勝之人,對方早就沒了身影。
「是啊,這一身的武藝,騎射功夫,當一兵丁著實可惜了!」
坐在觀望台上不少的官員都很想認識一下帶著面具的司徒嫣,可這人卻連功勞都不要了,就這麼跑了。
「吳隊率,恭喜你,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我輸的心服口服!」
「哪里,僥幸而已!大比只是比試而已,與戰場廝殺不同,吳謹尚有很多需要向各位學習之處,還請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
吳謹這邊贏了,其他人自然換了另一副嘴臉,古人也好,現代人也罷,都不過如此而已。是人都有這通病,正常的很。
只是這些人哪里知道,吳謹口中的「僥幸!」是出自真心,因為台上贏得勝利的可並不是什麼兵丁,而是他吳謹的親妹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別說是他的命,就是小妹的命也難保。
端木玄當然會替司徒嫣善後,該賞該記功的,都直接賞給了吳謹,只要是司徒嫣想要的,他都會為她去做。今日嫣兒冒死替吳謹出賽,為的就是為其揚名,他當然會不遺余力的為其辦好辦妥。
只是在司徒嫣騎馬離開的瞬間,墨風和墨雨就追了出去。二人跑了二里多地,只在一處樹林邊找到了獨自吃草的戰馬,卻沒見司徒。
「墨風,這人呢?」
「我怎麼知道,別是出了什麼事吧?趕緊找!」
他們哪里能找得到,司徒嫣這會兒人正在古戒里卸妝呢?「熱死我了,這甲冑還真不是人穿的,也不知這古人是怎麼穿這個打仗的,這衣服不透氣也就算了,還重的很,最主要的是硬邦邦的,行動都不方便,真不如以前的戰術背心!」
如果要作者來說,「司徒大,你可是在古代,古代好不好!要求別太高!」
卸了妝洗了個冷水澡,司徒嫣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換上男裝,重新梳過頭發,仔細檢查一番,確定自己沒有破綻,這才出了古戒,本想騎馬回軍屯的,卻發現自己的馬不見了。
「不會吧,誰這麼缺德,將我的馬偷走了?」這馬可比命值錢,要是吳謹這里少了一匹馬,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墨風和墨雨,這會兒連打了兩個噴涕,他們正是司徒嫣口中的小偷,這會兒正牽著馬,回去給端木玄報信兒呢!
「老馬識途,這馬和嫣兒熟的很,帶上它我親自去找!」這邊失了司徒嫣蹤跡的端木玄反而比墨風和墨雨還冷靜,騎著「奔宵」帶著馬直接去尋人。
吳謹那邊,栓子正被吳謹拉到一邊,罵得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陸明幫著勸,怕是吳謹直接就栓子給趕回京城了。
司徒嫣坐在樹林邊,時不時的吹上一聲口哨,她怎麼都無法,她的戰馬會讓人偷了,畢竟那馬被她馴過,不是什麼小偷小模之人,能輕易順得走的。
人正在樹林邊坐著發呆,就听見遠遠的傳來馬蹄聲,听的出聲音急促,可見來人奔跑的很快。
「這馬蹄聲,怎麼有些像是‘奔宵’?」果然須臾之間,端木玄人已經站在司徒嫣的面前。
「嫣兒,你可有哪里受傷?」端木玄遠遠的就看見了司徒嫣坐在樹林邊,哪里還忍得住,下馬直接將心上人摟進了懷中,一疊聲的問個不停,剛才墨風和墨雨來報時,他的心甚至都有一瞬的停頓,如果不是平時訓練有素,怕是當場就暈了。
司徒嫣被抱得太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玄哥,我沒事,不過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要出事了!」
「啊!」端木玄這才反應過來,忙將司徒嫣推開些,可也只是一絲而已,畢竟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嫣兒,你剛去哪了,墨風和墨雨追來時,只看到了你的馬。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啊?原來我的馬是被你們兩個給偷跑了?我說呢!」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過玄哥,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真的生氣了!」被個大男人抱住,她也很不習慣。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端木玄不舍的將司徒嫣放開,剛剛懷中的溫軟,淡淡的香氣,這會兒都成了空氣,讓他感覺有些失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