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亂世有空間 第305章,佳詩雅作傳情意,同游回京起漣漪

作者 ︰ 葉赫蘭旗

外面是天翻地覆也好,是爾虞我詐也罷都和司徒嫣無關,她這會兒正蒙著被睡大頭覺呢。

「什麼時辰了?」一夜好夢,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司徒嫣才醒。端木玄一直守在外間椅榻上,听里間傳來了聲響,這才起身走了進去。

「嫣兒,昨兒睡的可好?」

「你守了我一夜?」司徒嫣揉了揉眼楮,這才注意到端木玄還穿著昨天出門時的那套衣賞。

「嫣兒醉了,夜里黑怎可沒個人在身邊服侍!」

「多謝!」司徒嫣覺得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不用端木玄如此費心,可這情不欠也欠了,她除了道謝別的也不知還可以說些什麼。可想了一下,還是補了一句,「用過早飯,玄哥也睡一會兒吧,我們後日才出發,風景之處也不急在這一時!」

「好!」端木玄倒不累,可心上人為他擔心,他當然是唯命是從。

用過早飯,司徒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起了書。端木玄躺在床上,反而沒了睡意。

「昨兒賺的十萬兩,不知嫣兒要如何處置?」

「你賺的歸你!」司徒嫣是愛財,可不是自己的決不強求。

「我的就是你的!」

「錢又不是拿我的身份換來的,我可沒有那麼響亮的名頭!」司徒嫣這是一語雙關,一是贊端木玄的出身好,一是貶他紈褲之名風行。

「嫣兒是在取笑我!」

「是夸你,好了。快睡!」兩人隔著一道屏風,雖然看不見彼此的樣子,可心卻近了一步。

「嗯!」端木玄雖然不困。可仍听話的閉上了眼楮,片刻之後,竟也不知不覺間睡了。

司徒嫣听著里間傳出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放下書想起了心事,「端木玄,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事事難料。我不知自己能在這一世停留多久,也許哪天我又靈魂出竅而回不來了,你又當如何?一切緣份皆有定數。你這般又是何苦!」端木玄為她做了這麼多,如果司徒嫣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揚州這邊賺的是風聲水起,京城那里也是好事成雙。司徒嫣出門前。拜會過公孫先生。請其在她出門的這段日子,多照顧一下司徒謹。所以這些日子,司徒謹幾乎是每天都要去一趟公孫府,跟著公孫先生論文談詞。

這來往的多了,自然會經常踫到公孫語。因為之前火燒望月樓的時候,司徒謹曾多次相幫相救,一來二去兩人倒是多了很多閑聊的話題。

這日司徒謹照樣進了公孫府,可公孫先生卻被皇上召進了宮。何時回來尚未可知,司徒謹本想就此回府。卻不想被公孫語留了下來。

「司徒,之前承蒙你出手相助,無以為謝。這折扇雖普通,可上面所著是那日望月樓我以春為題所寫的詩句,劣作雖俗且是玩樂之作,本不應充作達謝之禮。可府上雖非官宦世家,卻是衣食無缺之富戶,我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謝禮,這個還望司徒不棄!」

「公孫自謙,那日公孫所著之詩,乃頭名花魁,在下能一飽眼福,已倍感榮幸,且君子不奪人所好,即是公孫心愛之物,能一觀于願足已!」兩人來往的久了,司徒謹對公孫語的好感越深,此女雖比不得小妹的灑月兌,可處處透著書香世家的氣蘊風儀。

且司徒謹也早過了議親的年紀,說不動心是假,可也知自己如今才只是個秀才,鳳凰落地,也得有個梧桐好棲。他覺得自己如今還配不上公孫,這才不敢收她的謝禮。

其實這些日子,公孫先生也是有意戳和這二人,不然以公孫語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之身,又如何能見到外院來客。

「司徒又何需自謙,難道是我這詩作難入司徒的眼不成?」公孫語多少還是有著大家女子的嬌蠻,且性子剛直,想到什麼就說,反而讓司徒謹有些措手不急。

「豈敢,豈敢!在下多謝公孫贈詩!」比起發配西北前的司徒謹,此時的他還是多了幾分武人才有的瀟灑,既然公孫語都不介意,他也不好再推辭。

這也是公孫語對司徒謹改觀的一個重要原因,原以為司徒謹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直到望月樓一事,她才知道司徒謹也是文武全才。最主要的還是從公孫先生那里了解到了司徒嫣的事,六歲離家,一個人獨闖東北,之後突厥來犯又逃難回了京城,卻遇到兄長被發配西北。為了救親人,竟然一個人跑到西北。這種種的一切都令她佩服。也對端木玄獨戀司徒嫣之事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滿了敵意。

這禮尚往來,公孫語送了司徒謹謝禮,司徒謹自然要備一份回禮的,兩人這般倒是有了書信往來。字里行間,自也少不了情意綿綿。

「小子,這幾日詩作的如何?」公孫先生冷眼旁觀了這些日子,今天心情不錯,倒拿小輩開起了玩笑。

「回先生,學生時刻謹記先生教誨,一刻未敢忘記,每日以景抒意寫詩一首。且讀書一冊,以博見聞!」司徒謹不敢直視公孫先生的眼楮,他當然是每天都會寫詩一首,不過卻是送與了先生的孫女。公孫先生這樣問起,反而讓他有種被人發現的錯覺。

「嗯!我見你這些日子進步甚快,這麼看來今年秋闈,至少多了二成的把握,再加上你自小即博覽群書,如果一切順利,自當拔得頭籌!記住學習一途戒急戒燥,踏踏實實才是正道!」

「是!」

公孫府的小插曲,司徒嫣自是不得而知。河陽縣城那邊的進展也很順利。只是福祥村這些日子可就沒有那麼太平了。

李村正家的院子整日里人滿為患,村正休妻後家中沒了女主人。十里八村有待嫁閨女的都托人請媒的來李家說項。這農家人,一輩子求的不過是個溫飽,是兒女都能娶嫁的好。而李村正不只有著秀才的功名。而且一家四兄弟全都是秀才。甚至和那京城大戶人家也沾親帶顧的,自然上門的人也就多了起來。連帶著給狗子、山娃子說親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

這天李大郎實在被這些人煩急了,一個人躲進了李阿牛的家,和山娃子訴起了苦。

「大郎哥,這事兒也是沒法子的。家中沒個當家的女人,這些人是不會消停的!」

「誰說俺家沒當家的,小五就是!」

「大郎哥。俺以前小不懂事,看不出個啥,可這些日子俺常進城里去幫忙。小五是個啥人,俺多少也能看出來些,俺們這樣的人家配不上她。前些日子俺听二郎說起那個叫端木的少爺,俺覺得只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小五!」

「這些俺也知道!可。嗨!俺下定了決心給李家傳繼香火。可那林桃!」

「大郎哥,俺也不瞞你,早在李家村的時候,俺就對小五動了那個心思,可這一路逃難至此,如今早將小五當成了妹子看。而李家只有你們四兄弟,往後還得靠大郎哥掌家,這當家主母就算眼下不找。早晚也要尋一個的。以後小五要是成了家,難道還能再幫著你管家不成?那樣就算別人不說什麼。小五的公婆也不會答應的!」山娃子隨著眼界寬了,年紀大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李大郎也明白,可心里頭仍難受的緊。他和山娃子不同,打從司徒嫣進李家村,他就拉過她抱過她,如今讓他放棄,他試過了最後卻差點兒害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大郎哥,你這也才休妻,不急著另娶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可日子還得過不是,李家總不能一直都這樣。而且二郎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你這邊不娶,他也不能娶!翻了年三郎和四郎也行冠禮了,到時一家四個漢子,卻都未娶親,到時可就不只是被人說閑話,有那個嘴碎的,難免不會編排出什麼別的,再毀了小五的名節!」山娃子也是給李大郎下了劑猛藥,听的李大郎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只想到自己心里難受,卻沒想到自己一家不成親,會連累了小妹,可這一時半刻的,他上哪里找個可心的去。

「大郎哥要是放心,俺就讓俺娘幫你相看去,你放心一定找個會持家,敬兄弟,重小姑的好大嫂回來!」

「也罷,那這事還得勞你跟阿牛嬸兒說說,俺不要她找的多好,識不識字的也無妨,俺只要她能敬著小五,別想著和小五爭什麼當家的地位,老實本份的就成!」

「大郎哥,那也得差不多些啊!你這~!嗨!」山娃子也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李大郎和他的情況又不一樣。

兩人直聊到入夜,家里人都散了這才回家。阿牛嬸兒忙完地里的活兒,回家後听山娃子說起,也為李大郎高興,可多少也有些難過。畢竟在她眼中李大郎和司徒嫣還是很般配的。

福祥村李村正家的風波雖有起伏,可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而揚州城那邊,端木玄陪著司徒嫣又多玩了一天,這才起程回京。

「嫣兒,來時這一路很是安穩,不知回去時會不會有人擋路?」

「怎麼,玄哥又缺銀錢了不成?」

「哈哈,對,要真有那不開眼想來送銀子的,我自當照單全收了!」

「要是有人知道,一個國公府堂堂的世子爺,卻要干那訛人錢財的事,不知會不會有人!」

「他們信不信與我無關,只要嫣兒不誤會就好!」

「我有什麼好誤會的,你賺誰的銀錢都與我無關,反正別想賺我的銀子就是了,我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守財奴!」

「別人被這麼說,都會喊冤,唯有嫣兒,卻能如此自稱,倒比別人看的清!」

「愛財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我雖愛財卻取之有道!」在司徒嫣心中,劫富濟貧也是正途,而且她的道是自己劃下的,只尊照本心而為之。

「是,也不知是誰夜入知府私庫,不問自取來著!」

「我那是在幫朝廷整貪官,明吏治,沒向皇上要月俸已是一片丹心了!」

「哈,哈,哈!嫣兒這話當真是明理的很,對,咱沒向皇上要月俸,可是給了皇家很大的顏面了!哈哈哈!」司徒嫣這話明明就是在強詞奪理,可端木玄卻覺得是至理名言。

墨風和墨雨搖著頭騎馬跟在二人身後,「少主沒救了!」,他們也不是現在才知道,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四人快馬加鞭,又趕了半個多月才回到京城。

「玄哥,這一路沒賺到銀子,虧了!」

「不虧,不虧,能陪嫣兒一游,別說是還賺了十萬兩,就是一文不賺,甚至倒花個十萬兩也值!」

「哼!」司徒嫣側過頭不去看端木玄,心里莫名的有一種失落感。這樣的感覺令她有些許的不適和害怕。趕緊向端木玄道別,回了司徒府。

「墨雨,你暗中護送!」進了京城,為了不給司徒嫣添麻煩,兩人自是要分開走的。

「是!」墨雨打馬緊隨其後而去。

「墨風,這些日子京城可有大事發生?」

「回少主,昨兒夜里手下人來回,一切如常!」

「沒事就好!走,回府!」

司徒嫣回到司徒府,正好遇到剛進門的司徒謹,兄妹兩個一別快近二個月,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司徒嫣仔細觀察著司徒謹,覺得兄長哪里有些許的改變,可細細看來,又不知是什麼地方有變,問了栓子和李有柱,兩個奴才也說不上來大少爺有什麼不同。

等進了內院問了翠萍這才淡笑不語,「大,奴婢這些日子服侍大少爺,發覺大少爺多了些掛飾折扇什麼的,別的就再沒有了。」

「兄長可有用過這些東西?」

「常用!」

「行了,我知道了!」司徒謹身上所帶之物,都是出自司徒嫣之手,如今能帶別的東西,只能證明司徒謹有了喜歡的人,而這些東西自是出自心上人之手。

晚飯時,兄妹二人自是聊了起來,「兄長好事將近,我這個做的,是不是要提前準備賀禮啊!」

「嫣兒在說什麼?秋闈未至,再說為兄能不能一舉奪魁尚未可知,怎好現在就說與人前,豈不惹人笑話!」

「我說的可不是科舉之事,兄長近來春風滿面,如今已過了桃花盛開的時節,可我怎麼覺得司徒府上桃香處處呢?」

「不得胡說!」司徒謹知自己小妹聰明,可沒想到小妹才回府一天,就把他給看穿了。紅著臉嗔瞪了這個一眼。

「好,不說,領會精神!」司徒嫣見司徒謹不肯名言,也不點破,可對于那個神秘的大嫂,她還是要查上一查的。畢竟有了李大郎的前車之鑒。

而端木玄回到國公府也沒閑著,將揚州發生之事撿能說的全都告訴了父親端木灕。為了七皇子,為了國公府一府人的性命,如今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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