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邊城三年,司徒嫣日夜操勞,終于在大戰之時病倒于府中。好在太醫及時趕到,這才救了司徒嫣一命。可卻將兩個牽掛她的男人嚇得去了半條命。
大將軍端木玄為了能留住愛妻,讓其不論在何種情況時都不要放棄他,竟然花了三天的時間進行造人計劃。
不過此次造人以失敗告終,大姨媽如約而致的來找司徒嫣報到。甚至自此之後,一連兩年司徒嫣都沒能懷上孩子。
「玄哥,孩子是上天恩賜于世人最好的禮物,強求不得!」累得半死的司徒嫣扶在夫君的胸堂上有些無可奈何。
「嫣兒,你知為夫不是為了要個孩子,而是想留住你!」端木玄並不想給妻子施壓,他雖喜歡孩子,可卻不會為了生孩子而要孩子。他只是不願妻子整日里為著各種事忙碌而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如果有了孩子,至少可以分掉妻子的心,留住其外出的腳步。
「離開京城已有五年,幽州早已今非昔比,我保證會少出府、少操心,所以玄哥,我們能不能再晚些要孩子?」司徒嫣覺得這些話她睡著了都可以背的出,這二年她都不記得自己說過多少遍了。
「好,一言為定,如果嫣兒失言,可不要怪為夫介時要懲罰的!」端木玄撫著愛妻的秀發,感覺無比的幸福。
「可是母親那里要如何交待?」自從司徒嫣三年無所出又大病了一場之後,婆婆靖王妃心急如焚。每個月都會從京中選挑出大批的美女送至邊城。
「老規矩!」端木玄閉著眼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竟然響起了鼾睡之聲。
司徒嫣不由得會心的笑了,輕輕的點了一下夫君英挺的鼻子。這「老規矩」若是讓婆婆靖王妃知道。只怕不氣出心髒病也得氣成高血壓。端木玄可是將母親精挑細選出來的侍妾通房全都賞給了邊城的武將們,一時間到是成了高顯縣城最炙手可熱的月老。
夫妻間有了默契,司徒嫣總算不用早上起不來床,晚上睡不好覺了。這日早飯時,特邀了李三郎來商量。
「三哥,這幾年四哥所為總算是沒讓你我失望!」
「是啊!虧得當初小五救了他一命,還摒棄前嫌的原諒了他。不然只怕他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小妹對李家諸人的恩情,哪怕是用他李三郎一生去嘗還也未必能還的清。
「三哥,往事勿提!我有事想和三哥商量。這過了年。只怕皇上的聖旨就要到了。玄哥要揮軍南下征討西蜀,不過此次我想讓三哥留下,不要隨軍出征!」
「這是為何?」如果只是為著自己的安全,小妹斷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一是三哥剛剛升為正四品副將。根基未穩不易于此時離開幽州。二是我們在幽州苦苦經營這麼些年。若就這般拱手將這一切讓與他人,我于心不甘。三是這幽州邊城有三哥鎮守,就算突厥來犯邊城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李三郎跟著端木玄久經沙場,又有司徒嫣這個現代軍人為其訓練布陣,他早就可以獨擋一面。而且司徒謹還要留在幽州五年,這樣安排她才可以安心。
「好,不過小五要答應俺,不論發生什麼。以自身安危為重!」這是每次打仗出征之時司徒嫣叮囑于他的話,如今方知此話內中含義非凡。
「好!」果然如司徒嫣所料。過了年尚未出正月,吳皇的旨意即已傳至邊城大將軍府。
「嫣兒,西蜀多煙瘴之地,蜀人更善使毒,此行嫣兒留在府中靜侯不可隨軍!」端木玄不願妻子跟著自己冒險,司徒嫣自從上次大病之後,養了足有幾個月。眼見著這些日子才胖了些許,如果跟著大軍隨行,吃住自是比不得府中,介時如果再病倒了,他只怕再沒有那份堅定來承受。
「玄哥,如果是我領軍在外,讓玄哥留在家中靜侯你可願?」
「不願,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我們夫妻一體,心意相通!」司徒嫣笑看著自己的男人,這麼些年她早已知自己心意,前世女乃女乃在她心中最為重要,而今生對她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甚至用她自己的命去換,她也會毫不猶豫。
「嫣兒,我的嫣兒,我端木玄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今生才能娶你為妻!」端木玄輕吻著妻子的額頭,眉眼,櫻唇。他欠這個女人太多太多了,他竟有些慌張,不知要拿什麼才能給她幸福。
「傻瓜!」司徒嫣靠在夫君的懷中,「你懂我的,我不求名求利,不求家財萬貫,求的不過是和心愛之人清平逍遙一世而已!家人安好,親人康健,有比這些更好的嗎?」。
「嫣兒!謝謝,謝謝你!」世間有多少夫妻真的能一心同體,只怕千萬人中也未必會有那麼一對。其實該說謝的並不是這個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而是司徒嫣,她要謝這個男人當初對她的窮追不止,要謝他沒有放棄于她,不然就算她嫁給了李三郎,也未必會有如今心意相通的幸福。
接了聖旨,端木玄將手上的庶務交給了新上任的東北大將軍東方碩,帶著十萬大軍揮師南下。
而暗字營早已成了司徒嫣的親衛隊,而司徒嫣自己訓練的手下反而被她留在了幽州助李三郎守城。
「少夫人,您此行只帶了暗夜和五十支燧發槍,也不知暗風他們使的可順手?」赤雨這幾年跟在司徒嫣身邊的時間倒比和夫君暗夜的時間還久些。
「暗風他們有武藝在身,學起來倒是比當初暗夜他們還快些!突厥能用一次火石炮。恐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將槍彈都帶去西南,只怕幽州邊城不安!」
「少夫人。此次隨軍少主雖允您同行,可卻不允您上戰場,甚至連給兵將們把脈看診都不行,您可不能再難為屬下一意孤行了!」上次司徒嫣累病,少主日夜相守,甚至連眼都不合,赤雨真擔心再有一次。只怕少主也會累倒累病。
「好,好,好!我就給你家少主當個養眼的花瓶。這總行了吧!」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倒也不無聊。大軍出征,從幽州直奔西南邊城,一路經京城端木玄自是要入城面聖,而司徒嫣也要回靖王府去給公婆請安。
說教是無可避免的。好在靖王妃直到此時尤不知兒子將她送去的美人全都賞給了手下諸人。不然只怕司徒嫣這個兒媳可就不只是听教幾句這般輕松了。
「玄兒媳婦。你嫁進王府五年都無所出,玄兒身為靖王世子怎可無後。可我看著此次隨大軍而行的卻只你一人,又怎能照顧得好玄兒的身子!」司徒嫣低著頭靜听,不用回話也知,這婆婆是又要給端木玄選美了。
「你倒是個懂事的,可也怪了,這些年前前後後的也送去不下數十人了,怎的連一個有孕的都沒有。只怕是你平日里專房之寵過勝,身為世子妃。萬不可有嫉妒爭寵之心!」
「是,母親教訓的是,兒媳謹記!」大軍行至京城,也不過休息一天,次日即要起程,所以司徒嫣也無需和婆婆爭辯什麼,反正婆婆總不會看著自己兒子和別人洞房。
「這是我身邊兩個最得力的丫鬟,也是算過八字的,有旺子旺夫之相,此次就隨你們一道兒赴西南邊城,也好為王府早誕麟兒!」
司徒嫣上下打量了婆婆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二人眼泛桃花,秋波暗送,這還沒見著人呢,就已春心萌動了,不由得感嘆,「又是兩個可憐人!不知這次又會被指給何人?」
「母親思量周全,兒媳受教!」司徒嫣倒是來者不拒,真的將人帶回了自己院中,可卻未給二人安置房間。
「你們就在院中等著吧,世子爺回來自有安排!」二人以為世子妃這是允了她們伺候世子爺,高興的連連向其行禮道謝。
赤雨一臉的不屑,甚至連個正眼兒都沒給二人,「這二人也太不知羞恥了,就那副樣子還想親近少主,沒的辱沒了少主!」
「這可是你家主公夫人親自挑選的,看我家赤雨好像不太滿意啊!」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少夫人更好的女人了,別的女人又哪里能配得上少主!」
「赤雨,你都把你家少主夸出花兒了!」司徒嫣笑著點了赤雨的額頭一下,這才拿起一本久未翻看的醫書,苗醫苗毒她接觸的太少了,這次去能不能幫得上忙尤未可知,所以此次進京,她還有意尋一位苗醫帶在身邊,跟著好好學習一二。
「暗夜可回來了?」司徒嫣才看了沒兩頁,見赤雨守在門口嘟著嘴還在那里生氣不由得找了個話兒讓她分分心。
「少夫人才吩咐的,恐沒那麼快回?」
「以前常听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原還不太明白,不過看著赤雨你,我倒是明白了一二!」自從赤雨盤了頭,司徒嫣有好久沒打趣于她了。也是在幽州時每日都忙的腳下不沾地沒顧及的上。
「少夫人,您又打趣屬下,屬下去給您換壺熱茶!」赤雨紅著一張臉退了出去,人還沒等走遠就又折了回來。
「少夫人,暗夜求見!」
「不是應該說你家當家的求見嗎?」。
「少夫人!」赤雨羞的滿臉通紅,連頭都不抬將人領進了屋就退到了門外守著。
「哈哈哈!」司徒嫣大笑了幾聲,這才叫暗夜回話。
「苗醫可尋著了?」
「回少夫人,整個京城只有一位苗醫,可卻出京采藥去了。至于何時而歸,藥童也說不清!」暗夜騎著馬四下里打听,可卻沒把事情辦成,覺得自己失職。
「京中人多信漢醫,苗醫在京中沒有立足之地,只怕想找也沒那麼容易,你再去問問其家中可有什麼苗醫用的醫書,不論出價多少都將其買下!必要時亮亮身份也無不可!」身份這個東西不用白不用,哪天她不願當這個世子妃了,想用也用不了了。
「是!」主子很少以身份壓人,看來是對苗醫很是重視。暗夜領命出府不久,靖王世子端木玄即已面聖回府。
可剛進院門,就被二個侍婢給攔了下來,「奴婢是夫人身邊的柳葉、柳枝,給世子爺請安!」
「墨風,打發了!」端木玄連看都沒看,直接對著身後的墨風說了一句,即快步進了正房。
「世子爺,世子妃已經應承奴婢們伺候世子爺了!」兩個奴婢一心還想著能借著這個機會混個出頭之日,可等了幾個時辰,好容易見到世子爺的面兒了,卻連個正眼都沒看她們。
「墨風,毒啞了賣去窯子!」端木玄最恨這些人擾了司徒嫣的休息,這二人是直接撞在了槍口上。
「世子爺饒命啊!」「世子妃,世子妃,您看在夫人的面兒上,救救奴婢吧!」二人喊的淒慘,端木玄瞪了墨風一眼,這二人再沒有機會出聲了。
「墨風,你要是連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此次就留在京中吧!」
「屬下知罪,請少主別將屬下留下!」墨風哪里還敢留半步,一揮手將兩個打暈的奴婢給抬了下去。
「嫣兒,今兒才回府,怎的不好好歇歇,這是看的什麼書?」剛才門外之事端木玄就像沒發生一樣,一臉笑意的將愛妻摟進懷中,將手中的書奪了下來。
「不過是些醫書罷了,這幾年看的少,有些記的都模糊了,反正這會閑著,就翻出來看看。皇上可有說些什麼?」司徒嫣與吳皇打賭的細節並沒有告訴端木玄,所以他今日面聖,司徒嫣心中多少還有些擔心。
「也沒說什麼,不過看的出皇上很羨慕于我!」
「皇上天之子,坐擁萬里河山,這又是從何說起?」司徒嫣以為吳皇將賭約之事告訴了端木玄,心里一陣的緊張。
「也沒說什麼,我也只是一種感覺!算了,不提了,嫣兒今兒給母親請安,只怕也不好過吧?」
「你回府可有先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司徒嫣不答反問。
「父親那里已經去過了,母親那里還沒去呢!」
「這可于禮不合,先去給母親請安吧,等吃了接風團圓飯,我們再細講!」端木玄點了一下頭,在妻子的唇邊印了一吻這才換了身衣裳去了正院上房給母親請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