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今日王爺贏得很精彩。」柳詩畫淡淡地說了句。
顧染塵挑了挑眉,得到柳詩畫的夸贊,竟有些得意。
「王爺,詩畫有一事請教。」柳詩畫話鋒一轉,奔入正題,這才是她想找顧染塵的目的。
「有話直說就是。」顧染塵毫無戒備之心地看看柳詩畫,溫柔地回道。
「如今擎天劍物歸原主,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柳詩畫抬眸看著顧染塵的眼楮,略帶些緊張地問道。
「嗯。大概是吧。如果皇上不再追查,我也不會再插手此事,畢竟此事涉及到後宮,參與得多了,會招來殺身之禍。」顧染塵漫不經心地回答。
柳詩畫繼續追問,「皇上會追查嗎?」。此話問出口,柳詩畫卻有些後悔了,這麼明顯地疑問會不會惹起顧染塵的懷疑呢。
果然,顧染塵W@的確起了疑心,「應該不會,後宮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皇上應該不想找**煩。不過,你為何這麼關心這件事情,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莫非思蘭絕又和你說什麼了?」
柳詩畫心里一驚,她問這麼多,是因為擔心屏貴妃受到牽連,可是,這些話,她卻不敢和顧染塵說,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柳詩畫堅信,只有將關于屏貴妃的一切都藏在心底才是最安全的。
柳詩畫沒有做聲,也不敢抬頭去看顧染塵的眼楮,他若是知道她對他有所顧忌該會很失望吧。
沒想到,顧染塵卻十分識趣,見柳詩畫不願說,便也沒有逼迫,「不管你知道什麼,切記,收起鋒芒,步步小心,千萬不要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柳詩畫點點頭,有些感激顧染塵的善解人意,「多謝王爺提點。」
顧染塵勾嘴角笑笑,好心提醒道,「今日大殿上,玲瓏公主的作為說明她還記著你的仇,不會善罷甘休的。」
柳詩畫點頭,「嗯,詩畫會小心的,今日還要多謝王爺替詩畫解圍。」
「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你何必說這麼多謝謝呢!」顧染塵含笑說道。
柳詩畫嘆了口氣,想起今天在校場上發生的事情真是一陣後怕,「唉,百里軒真的是一個瘋子,竟想出了用人做箭靶的主意。不過王爺的提議也未免有些冒險了。」
顧染塵似乎對柳詩畫把他和百里軒相提並論的事情十分不滿意,「至少我不會拿別人的命做賭注。」
柳詩畫點了點頭,是啊,拿別人的性命做賭注,這是小人的行徑,他擔當不起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將危險推給別人,就算是成功得到了,也會讓人所不恥。
「可是,王爺萬一輸了呢?百里軒的箭萬一偏了一點,王爺豈不是」柳詩畫不敢再想下去,顧染塵今日若是真的死在校場上,她大概會愧疚一輩子,畢竟,顧染塵是不忍心將箭射向她才提議射向自己的。
顧染塵不以為然,「賭注一定會有風險的。不過,我了解百里軒,他是怕死的人,這一箭,他一定不能射得心平氣和。」
「百里軒怕死,王爺就不怕嗎?」。顧染塵雖然說得輕松,可是柳詩畫感受得到他當時一定是頂著巨大壓力的,這個賭注的代價太重,重得讓柳詩畫禁不住心疼。
「怕啊。」顧染塵不假思索地回道,「不過為了擎天劍,我可以冒任何風險。」
顧染塵頓了頓,繼續說道,「別說這個了。今日邀你前來,是想讓你陪我喝喝酒,慶祝一番。擎天劍得而復失,幸好沒有愧對顧家的列祖列宗。」說是慶祝,但是顧染塵的話語很沉重,作為顧家的後人,本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奈何父親去得早,留下他一個人撐起這個家,面對強敵,他大概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吧。
柳詩畫似乎讀懂了顧染塵的無奈和內心深處的孤單,為了這柄擎天劍,他付出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好,既然王爺有此雅興,詩畫願意奉陪。」
此時,月色已濃,兩個人在這皇宮的僻靜處推杯換盞,把酒而談。
大約是因為千杯酒也無法宣泄心里的苦吧,兩個人越喝越盡興,喝著喝著,柳詩畫倦了,倚桌而睡,顧染塵不忍打擾她,解下斗篷,輕輕地披在柳詩畫身上
就這樣陪著她坐了一夜。
百里軒從校場回來,心里越想越氣,發了一陣火之後,抱起酒壇喝個不停。百里辰在一旁百般勸解也沒有什麼作用,只好任由他將自己灌醉。
喝得醉了,百里軒卻毫無睡意,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到御花園里吹風。
百里軒踉踉蹌蹌地走著,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冷風吹過,好不愜意。
百里軒心血來潮,緩步向林子深處走去,走著走著,他抬頭一看,林子中央竟站著一個明媚的少女。
少女在林中而立,背對著百里軒,一襲粉色長裙,隨風飄起,煞是好看。
百里軒借著酒意,恍恍惚惚地看著這少女,宛若仙子,他一個箭步從後面撲上去,攔著少女的腰抱住。
少女如受驚的小鹿,驚呼一聲,回過頭來,看清了百里軒的樣子,大罵一句「百里軒,你放開我。」
這一聲大吼,讓百里軒清醒了不少,仔細看看,這個少女,正是自己的未婚妻玲瓏公主。
百里軒使勁往懷里攬了攬,盡管玲瓏公主不停地掙扎,百里軒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呦,公主,今天真是巧呢,本王我今日心情不好,不如公主就從了本王,讓本王解解悶。」若是換了別人,百里軒斷然不敢如此放肆,可是眼下,他仗著玲瓏公主早晚是他的,便絲毫不收斂。
玲瓏公主嚇得臉色煞白,拼命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