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夢傻在了那里,她似乎還沒有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怎麼會變了,而且變得如此離譜。
柳詩畫冷笑了聲,「大姐是覺得有些詫異?」
柳黛夢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柳詩畫,你到底搞了什麼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詩畫彎了彎嘴角,「姐應該听說過一句話叫叫什麼來著?」
柳詩畫故意模了模頭,假意想不起來。
「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柳詩畫的背後忽然有輕柔的聲音想起,這聲音美如天籟。
柳黛夢循著聲音往柳詩畫的身後看去,正向她走來的卻正是紅袖。
「紅袖?你……」柳黛夢惡狠狠地瞪著紅袖,她這個時候出現,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她是柳詩畫的人。
可是,柳黛夢卻是很不服氣,在這煙雨秦淮,的確有不少人和柳詩畫的關系很好,可是,她之前明明徹底地查過紅袖的底細,她來煙雨秦淮沒多久,和柳詩畫也沒有什麼深交,按理說,是絕對不可能把這計劃告訴柳詩畫的,然而,事實卻是如此。
柳詩畫回頭伸手將紅袖拉,「姐,你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東西嗎?你以為許紅袖一個清白之身她就可以任你擺布了?在這風塵場所生存的女子,她們的確很缺錢,也很渴望徹底地離開這里。可是,她們更缺少的是尊重,姐如果這輩子都學不會如何尊重別人,那麼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柳黛夢冷笑了聲,「哼!尊重?這種地方的賤也配談尊重?我給她錢已經算是給足她面子了,不識好歹的東西。」
這個時候,柳黛夢也只能逞一逞口頭之快了。
紅袖卻並不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柳大小姐錯了,讓你這樣的人替紅袖贖身。紅袖都覺得自己是不干淨的。」
「你……」柳黛夢氣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揚手就要打,卻被柳詩畫攔住了。
柳詩畫將紅袖護在身後,用手指了指柳黛夢身後的檀香,「姐知道那是什麼嗎?」。
柳黛夢回頭看了看。恍然大悟。原來剛剛的失態都是柳詩畫搞的鬼。「你……你在檀香里放了什麼東西?」
柳詩畫呵呵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從姐那里拿來的迷情香罷了。沒想到這東西倒是挺好用。」
柳黛夢的腦袋嗡了一聲,迷情香?上次想用迷情香害柳詩畫不成,沒想到這東西最後竟落到了柳詩畫手里。
「這東西怎麼在你這里?」柳黛夢不服氣地問道。
「姐何必多問呢?詩畫只是覺得這麼難得的東西,不用可惜了,于是拿出來試試效果,沒想到,這效果還真是不錯。」柳詩畫得意地一笑,這表情讓柳黛夢看了便想打她一巴掌。
「柳詩畫,你是怎麼出來的?顧王爺沒來?」柳黛夢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輸了,剛剛明明是看著梅拂淺躺在床上的,顧染塵若是來了,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
柳詩畫勾了勾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姐操心得還真多,王爺來了,這回正在對面陪著梅喝酒呢,他說,這屋里的戲就不看了,免得傷了身份。」
看著柳詩畫這得意的神情,柳黛夢真的是恨不得把她撕碎,究竟是為什麼,她總有這麼好的運氣,難道顧染塵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看到?
「柳大小姐別想了,剛剛梅根本就沒暈。紅袖說過,梅是紅袖的知己,就算他不能為紅袖一擲千金還紅袖清白之身,但是紅袖依然真心待他。」紅袖替柳詩畫答了柳黛夢的問題。
柳黛夢不禁覺得可笑,覺得紅袖清高得可笑,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放棄了離開風塵之地的機會,在柳黛夢看來,這真的是只有傻子能夠做出來的選擇。
「紅袖,你先出去吧,不必和她多說了,在她的心里,出了利益,只有利益,所以,她听不懂你的話。」柳詩畫回頭看看紅袖,緩緩地說道。
紅袖點頭,「好,紅袖先退下了。」
待紅袖退了出去,柳黛夢發瘋般地吼道,「柳詩畫,你會後悔了,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別忘了,你害了我,可是也害了安,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詩畫禁不住發出一陣冷笑,「安嗎?呵呵,姐覺得安是真心喜歡你的嗎?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娶你吧?他對你示好,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報復我罷了。」
「胡說八道,柳詩畫,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算什麼?安會報復你?他憑什麼不能喜歡我?你最好記住,我才是柳家嫡出的小姐,是白家的外孫女,而你,什麼都不是,你的母親只是一個低賤的舞女罷了,和剛才那個紅袖沒什麼區別。」柳黛夢像瘋子一般地怒吼道。
柳詩畫知道她是氣急了,也不和她一般見識,看她這般吼著,反而覺得心里很痛快,「姐說的沒錯,你是柳家嫡出的小姐又是白家的後人,身份高貴,有著江南第一才女的稱號,相貌和才華都無與倫比,可是,即便是這樣,安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從一開始,我就提醒過姐,你和安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不會想說安喜歡的人是你吧?」柳黛夢冷笑了聲,忽然想起來初次和安若展見面時柳詩畫和安若展在柳家後花園說的話。
柳詩畫無奈地笑了笑,這無奈,是覺得柳黛夢愚蠢得讓人無奈,「詩畫可沒有那麼自戀,不過安確實心有所屬,那個人是玲瓏公主啊,難道姐沒看出來嗎?」。
柳黛夢恍然大悟,難怪玲瓏公主剛剛的態度那般激動,原來她和安若展之間……
可是,這事情想來又不太可信,不死心地說道,「玲瓏公主早就被皇上許配給了趙國皇子,怎麼可能和安暗生情愫?」(未完待續……)